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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下一刻繪梨衣看着夏彌漂亮的臉蛋,頓時愣住了。
「怎……怎麼了?」夏彌頓時有些慌亂,「我臉上有東西?」
說完,她真的轉頭看向鏡子查看自己的臉有沒有沾上什麼。
「沒有啊……」她看了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咪醬……」繪梨衣此時卻是看着她,「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夏彌臉色有些僵硬,但很快又露出了那在學院裏人盡皆知的「傻白甜」笑容,「沒有啊……怎麼會呢?」
「咪醬……」繪梨衣此時卻是一把抱住了夏彌,「要是不開心的話,哭一下就好了……」
夏彌聽到這句話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侶了,咬着牙眼淚緩緩落下……
「咪醬……乖……咪醬……」
「哇……」夏彌頓時放聲大哭。
……
在下課之後,御守光和繪梨衣一塊匯合吃完飯後,他便回到了宿舍。
一回到宿舍,便見到了……
一整塊赤裸的、像花崗岩一般的巨大背肌,伴隨着的還有男人氣喘吁吁的聲音。
不得不說……很有節奏。
不過……
御守光捂臉,「錘哥,說了很多次了,哪怕在宿舍也要記得穿上一條短褲吧……」
名為「漢莫·英康布雷漢西比立特斯」的男人此時只穿了一條內褲,然後在宿舍空曠的空地上舉着100kg的巨大槓鈴在那裏揮灑着汗水。
要知道他現在完全是以抓舉的標準動作不斷雙臂舉起槓鈴,但是卻不是舉起來一下就放下,而是不斷重複這個動作……
這力量……大概真的要來一次極限的抓重來看,完全可以突破200公斤,然後突破世界紀錄。
不過,這在混血種中算是很平常的事,甚至有些混血種能一下子抬起500斤的物體。
要是再發個言靈作下弊,比如青銅御座什麼的,一噸也完全不是問題。
「抱歉抱歉……」錘哥此時還在不斷地做着機械運動,但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似的說話。
「穿着褲子鍛煉覺得有些不方便,我想着你應該還沒那麼快回來,就沒有穿了。」
「錘哥……不是我介意的問題……」御守光捂臉,「上次梅洛來找你的時候,差點沒嚇到,還有……賽琳娜上次也有在說,說你有些變態,喜歡不穿衣服……」
「我?什麼時候的事?」漢莫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槓鈴,瞪眼說道。
「她們上次起床吃早餐的時候……你當時只穿了一條內褲就出去了……」御守光扶額。
頓時漢莫萎了一下,訕訕笑道,「那不是天氣太熱了嗎?晨跑容易出汗……」
「錘哥……你這樣……說實話,你不是想脫單嗎?」御守光搖搖頭,「你這樣怕是在女生那邊風評不太好……」
「怎麼會?!」漢莫瞪眼,然後舉起自己的手臂,巨大的肌肉就像一個籃球一樣鼓了起來,「我這樣的身材,那些女孩子看了不會愛到發狂?」
御守光眼角抽搐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錘哥……女孩子其實並不喜歡肌肉大塊的男生……」
「怎麼會?我看人家學生會會長就很受歡迎!」漢莫說話錚錚有聲。
御守光心想,凱撒那肌肉雖然也很大塊,但是沒大到你這樣啊,而且人家又帥又有錢,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歡啊!
「不過……阿光,我這邊還真有些事想請教你一下……」漢莫陪笑着說道。
那樣子,活脫脫一個狗腿子。
「什麼事?」御守光愣了一下。
「我今天看到一個女孩子……」漢莫捂住心臟,表示心動的樣子,「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你給我想想辦法唄……」
「什麼辦法?」
「追女孩子的辦法啊!」漢莫嘻嘻一笑,「你把怎麼追到繪梨衣同學的方法教一下給我!」
「這大概不行……」
「好啊!阿光同志!」頓時,漢莫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天天錘哥錘哥的叫,你和繪梨衣出去玩的時候還讓我幫你去簽到,結果現在兄弟有難,你竟然冷眼旁觀……」
御守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只是說……我的方法不適合你……」
「你不說,怎麼知道適不適合?!」漢莫瞪眼。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哪個專業的,哪一級的……」御守光又問道。
「不知道……」頓時,漢莫萎了,「我只知道她的同學叫她……音音……」
「亞洲人?」
「對啊!」漢莫點頭。
「那讓我見下那位同學再說吧……」御守光無奈搖頭。
……
「就是懷念屁股上吊着兩把左輪手槍,騎馬行走荒野的日子,小鎮裏陪酒姑娘們的大腿上罩着漂亮的絲襪!」副校長嘖嘖連聲。
劇情正是高潮的時候,深夜,老牛仔冒着狂風暴雨衝進酒吧,以一杆長杆轟翻警長和一干手下,而後騎着馬走在家家閉戶的小鎮上。
看着他死去朋友的屍體,警告他們在他離開之後,這裏的人必須善待他朋友的屍體和那些扁傭他們殺人的可憐妓女,否則他將再次墮落成殺人惡魔,把他們統統送進地獄。
這老傢伙最喜歡悲傷燃情的橋段,看得目不轉睛。
「別哭喪着臉,昂熱,這可不像你。」副校長瞥了老友一眼。
「這個學院建立110周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被投訴,」昂熱低聲說,「事情漸漸向着我們不可控制的方向演變。三天後的聽證會,校董會決意剝奪我對這個學院的控制權,而我現在在這裏陪你看一部西部片,沒有採取任何有利的措施,我感覺到有點無力,這對我很罕見。」
「放心吧,芬格爾會處理好的,他是我培養出來的人。」副校長對於他多年不能畢業的入室弟子表示了十足的信心。
他前不久將一切洗白事務都交給了芬格爾
「即使我相信他的能力,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忽然召開聽證會,忽然接管諾瑪,校董會的手段遠比想像的強勢。」
「你跟我看了三次《不可饒恕》,你到底有沒有記住這個片子的劇情?」副校長突然說。
「沒有。」校長承認,「你有時候要請我看一些西部片,有時候看一些滿屏幕白花花大腿的歌舞劇,各種品味交雜,我實在跟不上你的節奏,說真的我對於後者更能欣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