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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星空中,九道星軌環繞着黑色太陽,靜謐無聲。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許如意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黑色太陽」上,入眼的是熟悉的星空。
他再一次來到了「遊戲等待區」。
只是與往常不同的是,許如意這一次並沒有感受到來自周圍九條星軌任何一顆星辰的呼喚。
他的目的地,不在那兒。
許如意安靜地等待着系統把他送到「副本區」,只是等了片刻,他突然感覺到胸口處有微光正在緩緩亮起。
他有些詫異地摸向胸口,在上衣口袋裏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是哥哥的禮物……
許如意這一次去副本區,本來沒想帶走自己私人區的任何東西。
只是哥哥送的禮物,看起來太正常了,正常到他下意識地只是當做一件普通的禮物而已。
他將裝了單片眼睛的禮盒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打開禮盒後,裏面的光芒漸漸綻開,而光的源頭果不其然便是靜靜躺在盒中的單片眼鏡。
【您獲得了奇異物——「欺詐謊言之鏡」】
【奇異物名:欺詐謊言之鏡】
【物品等級:a】
【功效:心靈窺視、植入性記憶、未來編織】
【備註:這是「食人鬼醫生」(記錄抹除)的眼鏡,它本只是一副普通的單片眼鏡,但是長時間的佩戴讓它擁有了部分其主人的能力。值得注意的是,戴上它,不僅僅能夠擁有部分「食人鬼醫生」(記錄抹除)的能力,也將體會到他的瘋狂。】
【附言:「我時常在想,我給他們看到了他們想要的未來,可他們為什麼這麼恨我?」「是因為見過了光之後,原本能夠忍耐的黑暗再也無法忍耐了麼?」】
許如意等待了一會,手中盒子裏的單片眼鏡並沒有融合到他的身體中。
「只是一個道具而已麼?」
這個發現,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沒有從自己的私人區帶出任何東西,就是不想身體異變了。
如果是去攻略很難的遊戲副本,他倒是不那麼排斥,甚至會好好地挑選一番。
可是……這兩次他不是去玩遊戲的,是要去「相親」。
所以許如意想要保持一個正常人的形象去見對方。
雖然上一個女孩約他的地點就在遊戲副本里,而且她也是遊戲中的形象來見面的。
但不是每個女孩都這麼的……另類。
許如意將單片眼鏡從禮盒裏拿出來,在手心反覆觀察了一番。
他把單片眼鏡戴到了左眼,看了看周圍,喃喃道:「好像……沒什麼區別啊。」
眼鏡並沒有度數,許如意的視力也很好。
而系統介紹它的種種效果,無論是正面效果還是負面效果,他都沒有感受到。
只是個普通的單片眼鏡……除了會發光這一點。
許如意正想要更多地研究一下的時候,身體漸漸地從「黑色太陽」飄了起來,朝着外軌墜去。
他,該啟程了。
……
「嘟嘟……」
一輛穿梭於灰霧之中的軌道車,朝着一座巨大的庇護所緩緩行駛而去。
漆黑的金屬鑄造着城牆,無數的熱感應武器立於城牆之上,在軌道車靠近庇護所的那一刻,槍口對準。
直到這外來的軌道車經過了層層審驗之後,終於是得到了放行。
當軌道車行駛到站台之後,懸浮於軌道之上的磁懸裝置關閉,長長的車廂緩慢地落下,與車軌嵌合。
車廂里的乘客紛紛下了戰,一時間站台人來人往。
葉秋白提着行李箱下了車,看了看周圍,喃喃道:「這裏就是一號庇護所麼?」
一號庇護所,異情局總部所在之地,成立最早也是規模最大的庇護所,容納下了足足三千萬的公民。
他經過了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是來到了這裏。
葉秋白很小的時候就生活在一號庇護所,那個時候是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忘記了在這裏生活的日子,但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希冀着能夠離開庇護所,來到真正的人類社會。
更是對一號庇護所這「人類聖地」心生嚮往。
「保持距離,第一次警告!」
正當葉秋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時,耳畔邊突然聽到了尖銳的哨聲。
他尋聲看去,只見一名車站站台的警備員正持着電磁槍高聲呵斥着某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男人縮着身子,畏縮地看着警備員手中的槍,戰戰兢兢地想要舉起雙手。
可是下一刻,電磁槍已經發射,一道激光射在了他的身上,瞬間讓他抽搐着身子
倒了下去。
葉秋白微微皺起眉,準備向那邊走去。
可他很快被同行的同伴攔了下來:「別多管閒事。」
「殺人也不用管麼?」
「死不了的,這種內城警備的槍械只能致人麻痹昏厥。這些警備員隸屬管理局,我們異情局可管不到他們。更何況……」同伴朝着站台外努了努嘴,「他們也只是在盡職而已。」
葉秋白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站台外,衣衫襤褸的難民們圍了過來,想要去攔下了車廂上下來的那些光鮮亮麗的人們。
警備員們攔着一道陣線,將人群攔在外面,不時有人舉槍向天空射擊,試圖威嚇這些暴動的難民。
葉秋白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
「這些人都是黑戶。」同伴在一旁解釋着。
黑戶,是指對這個社會沒有貢獻的人,享受不到公民福利,而且還要繳納停留在庇護所中的費用的人。
災變之後,人類只能生存在庇護所里,一切的生活物資都變得價值高昂,而一個庇護所的容納人口是有上限的,能夠提供的工作崗位也是有限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有價值的人!
零號庇護所里那人們安居樂業、各司其職、一片祥和的社會……是虛假的。
這,才是真正的災變後世界。
葉秋白扶着額頭,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他從小生活在零號庇護所,和許如意一起長大,只以為許如意是「不一樣」的。
卻不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早已發生了「偏差」。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