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canidoforyou，dr.white?」

    「i……idon』tunderstandyourmeaning，mr.sun……」

    「哼哼哼……明人不說暗話吧，懷特博士，你也不用再隱瞞了。我想我們還是用中文交流更貼切一點，其實你的漢語不錯吧？」

    「……」

    「哦？你不肯說？沒關係，我有辦法幫你說出來。剛才那一槍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博士還是不肯配合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槍會瞄準哪裏。」

    「……孫……孫所長……我……我會漢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沒錯，我對員工的私生活一向很少干涉。只要他對我的研究有貢獻，就算他是一個殺人犯我也不會在意……但你不同，懷特博士，你很特別，特別的讓我有點意外。」

    「我……我一向很努力的研究啊……我可沒幹什麼讓您失望的事情吧？」

    「失望？準確的來說你還沒有讓我失望的資格。我說過了，你不過是讓我有點意外。」

    「……我……那裏讓您意外了？」

    「在這裏工作的人每一個人我都仔細調查了他的背景，就是為了不讓老鼠混進來。但我很奇怪，為什麼你——懷特博士會背叛我？難道你的經歷都是假的？但又不像啊？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幾個月的時間。我想，你現在應該回答我了吧。」

    「孫……所長……我……我還是不能理解您的意思……背叛？我……我什麼時候背叛過您？」

    「呯！」

    一聲槍響從擴音機里傳了出來，接着，就聽到那個叫懷特的人大聲的慘叫聲。

    「啊……！」

    「懷特先生，我敬重你，就像我敬重其他所有的研究員一樣。那怕一個研究員在這裏沒有任何貢獻，我也不會責怪他。因為是我挑選了他們，他們不能做出研究是我，而不是他們的責任。但我不能允許有人欺騙我！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那次的當讓我永生難忘。所以我痛恨任何在我面前說一套做一套的任何人！」

    「孫……孫……」

    「好了，懷特博士。那一槍只不過打中小腿，不需要像只癩皮狗似的趴在地上不起來。來，幫我們的懷特博士備座，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接下來就是一陣桌椅挪動的聲音，其中還混雜着懷特劇烈的喘息聲。

    「那麼，博士，我們開始談談吧。嗯……讓我想想……就從剛才的問題開始討論吧。雖然我早注意到了你的行為不對勁，但由於你一直沒有做過明確的舉動，你的那些小動作我也就不理會了。但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這樣對於我以後選拔人才會有莫大的好處。」

    「你……你這個瘋子……啊——！」

    雖然不知道他們對懷特做了些什麼，但從他那強烈的慘叫聲中我還是可以聽出他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好了，你可以說了。」

    「你……你早就想殺了我……是嗎？」

    「不不不，這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我們的談話愉快，也許我會心軟放你一條生路。」

    「哼，可能嗎？」

    「信不信由你。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歷史背景造的那麼逼真，難道是中國政府嗎？但那幫白痴不可能知道我的研究，而且我也不信他們會讓你一個美國人來做他們的臥底。難道是美國方面的嗎？」

    「哼哼哼……那就……讓我告訴你一個……非常震驚的事實吧……我的履歷……全是真的……沒有一絲作假……當初我來到這個研究室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向反叛你的意思……哈哈哈……」

    「懷特博士，我說過我最恨別人欺騙我。如果你還是這麼固執不肯講出來的話，你知道我會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嗎？我們都是紳士，別讓我們做出讓對方難堪的事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哈哈……就算你再怎樣去調查也是一樣……因為我的經歷和履歷上完全一樣！沒有一絲差別……怎麼……很意外嗎？哈哈哈……」

    「我不信！你竟然還在和我裝糊塗？看來不真的對你做些什麼你是不會死心嘍？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是經過我親自審查的！能夠通過我的審查而又背叛我的你絕對有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後台！」

    「哈哈哈哈……審查？沒錯，就是你的審查！我通過了！而且五年前我通過時你沒有絲毫的懷疑。但我還是決定反抗！並不是因為我是抱着什麼秘密來這裏的，而是這裏發生的一切逼迫着我要反抗你！」

    「……為什麼？懷特博士……」

    「這裏的研究……你在做的一切研究！五年以前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那時我一直以為這裏是在做着研究各種病毒，來製作抗體的生物化學研究機構！可隨着我在這裏呆的時間變長，我越來越發覺這裏在做的東西是那麼的恐怖！這是一種被國際社會嚴令禁止的實驗，而你卻在這種地方進行研究！我受不了……我的良心告訴我，我一定要離開這裏！」

    「哼……所以你就背叛了我？」

    「背叛？孫先生，請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要說背叛的話這不正是你在做的事情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自從三天前的那次事故後你就封鎖了消息。還把實驗室的各個大門全都鎖上，你是故意想把我們這些研究員全都困死在地下實驗室內！」

    「懷特博士，你的消息出乎意料的靈通啊……看來我有必要對實驗室內到處亂吼的小虱子們通通清理一遍。」

    「哈哈，你是不可能知道的！告訴你，對你的實驗有戒心的可不止我一個！如果你以為只有我會這麼做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你是說蔡祥嗎？也只有他才能給你這裏的鑰匙。在你之前我就處分了他，現在他應該在下面和我可愛的寵物玩呢。」

    「你……你連蔡先生都……」

    「這不算過份，相比你對我所做的事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你不僅偷偷複製了大量的資料，甚至還把腦筋動到c陽和c陰病毒上。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命倒是挺大的，從實驗室跑到這裏竟然沒有被咬到一下。如果我沒有及時啟動學校的緊急防護措施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讓你逃出去。」

    「那只能說我運氣太差……」

    「哼哼，你遇到我運氣想好也好不起來。說吧，如果你沒有在這裏被我抓住，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本來我想用衛星電話向外求助，只可惜現在已經被你破壞了。然後就去你的辦公室，那裏面的資料可能比地下實驗室內還多。再加上旁邊的資料室，估計一次就可以把我到手的資料中一些缺口補上。但現在看來，我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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