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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禮的儒雅青年驟緊眉頭,沉吟道:「二哥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光是那十萬顆化神境丹藥,就足以讓許多進境緩慢的修士完成深厚的法力積累。」
「這是要硬要將他這位女婿抬上位?」
越聽越心驚。
同時臉上的不悅也愈發明顯起來。
就算是玉昊豐拿出怎麼一大筆財產,都需要傷筋動骨的。
再仔細想像,多半是挪用了家族之中的資源進行兌換。
如果是膽子大的修士,索性會直接從家族賬簿上拿取。
就算再怎麼看重,蒙植終究是玉家的女婿,他們最想要的並不是蒙植這個人,而是蒙植的天賦,然後生下的二代和三代……等。
那些修士會漸漸的融入玉家,成為玉家的人。
畢竟,對於玉家而言,再好的天賦他們也擁有,至少在這一代中,有太多比蒙植還要出色的天驕,玉老七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榜樣。
「二哥此舉,不妥吧。」
儒雅的青年沉吟開口,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的修士。
修士似乎有些詫異的道:「往常不也是一樣的嗎?」
「一樣的?」
「蒯量駿迎娶我們玉家女子的時候,也不過是些許丹藥法器和十幾處坊市和一座洞府、靈舟而已,餘下的天材地寶全都要他自己爭取,怎麼到了這位蒙植,就如此的不一樣了?」
儒雅青年冷笑一聲。
「我看吶,也許是族長想要藉此機會挪用我玉家的利益罷。」
玉昊岩淡淡地補充道。
身旁的修士恍然,這是玉昊岩誤會了。
不由得笑道:「岩弟是否誤會了什麼?這可不是二哥為他準備的。」
「不是?」
玉昊岩愣了一下。
「準備這一番賀禮的人,名為『塗山君』。」
「塗山君?」玉昊岩更加疑惑。
他顯然是忽略了最初提到的那個名字,因為除了與大家族或是大宗門的天驕聯姻之外,從來第一份賀禮都是他們玉家出的,在他的印象中,蒙植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小子,得了天大的機緣才成為化神尊者。
因此,他以為這第一個名字不過是二哥玉昊豐尋來頂替的罷了。
「這個人是?」玉昊岩問道。
「蒙植的師父。」
身旁的修士沒有回答,回答他問題的是個身形高大挺拔的修士。
玉昊岩不由得側目看去,正看到一個稜角分明的高傲的銀髮修士看了過來,那銀髮的修士繼續說道:「尊魂幡的器靈。」
「七哥。」
那銀髮修士安然落座的看向玉昊岩,淡淡地說道:「老祖的本事你該知道。」
說着目光迴轉,看向了站在台上,以及遠落座在高台瑤池低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赤發修士。
他依舊沒有見到器靈的本尊,眼中不由的露出失望。
「七哥的意思是,這些東西都是那器靈準備的?」玉昊岩詫異的說道。
緊接着搖了搖頭道:「我不信,老祖是何等器靈,神兵之靈,非道君大能不能執掌,他?極品道兵,化神巔峰。」
說到這裏,不由得輕笑一聲。
「我也不信。」
在一旁的修士同樣搖頭,不過他的眼中只有嚴肅,面容也全是認真。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尊魂幡的器靈或許也極為可怕,他完全能夠從零培養出一個家族,足以成為一個不小宗門的底蘊。
如果再給他一個逆天改命的機會,比如得到古神殿的荒神血,將難以想像。
「我也不想相信,但這就是事實。」玉昊明平靜的說着。
玉昊岩和落在一旁的修士神色一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別說是這般龐大的聘禮,就是什麼都沒有,只有蒙植帶着一杆尊魂幡,也根本不算辱沒了玉家,甚至是為玉家的底蘊再增添濃厚的一筆。
當蒙植三千年之後,玉家就會擁有第二件器靈寶物。
到時候,也許玉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讓道兵在保留器靈的情況下進階。但,仔細想想,玉昊岩又覺得不可能,哪怕是聖兵,尊魂幡也顯得太過孱弱。
除非功能性極為逆天,足以批量的培養出第二步修士。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家族一定會全力相助。
當然是在徹底得到器靈寶物之後。
落在在玉昊岩身旁的修士神色微動。
這一出聯姻好像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這麼簡單。
家族的族老長輩,甚至是老祖都可能在關注着,他們應該早就清楚的知道蒙植的發跡歷史,也明白器靈寶物到底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三人的話並沒有背着人。
以修士的耳力,更是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這也就讓眾多疑惑不解的修士恍然。
原來蒙植根本不是什麼毫無背景的修士,他擁有的也絲毫不差,只不過相比於玉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顯得渺小而已。
然而,能夠拿出這樣一筆堪稱恐怖的賀禮,也足以讓人敬畏。
「這位好像並沒有說的那麼……」
「再怎樣,對方也是尊者,還是少年尊者,身具道體,豈是我等能夠置喙。」
「……」
「倒也算門當戶對。」
「……」
眾人的態度一下子轉了個彎,言語之中的尊敬也多了起來,更是連連誇讚,哪怕是少數不和的意見也淹沒在讚揚的聲中。
至少在大多數的修士看來,蒙植和玉家的聯姻是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餓,而不是一方攀附另一方。
與塗山君並列而坐的玉昊豐看向了低垂眼帘的塗山君,笑道:「親家對這婚禮還滿意?」
玉昊豐其實看的明白,這位沉默寡言的器靈是個骨子裏透着驕傲的人,他驕傲到能無視任何的世俗目光,哪怕被人看低看扁也不為所動。
不過他卻不會讓自己的門人弟子也如他一樣承受他人目光。
塗山君微微頷首,拱手道:「在下本尊身具要事不能到來,實在……」
「哎。」
玉昊豐擺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在這樣重要的場合,親家不能到場心中定然是比我更為難受遺憾的,我又怎能不知呢。」
「我們是為了解決問題而做到一起,借題發揮實在是沒有必要的。」
塗山君嘆了一口氣,拱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