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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遠了,丁邪直接放出自己的中品靈舟。
說是靈舟其實就是專注於飛行的工具。
整體看起來和個小船似的,周身刻印陣法,使用靈石進行驅動。
速度比之築基修士御劍飛行還要快上兩分,勝在不需要法力。
雖然塗山君不想出來,但是丁邪早就已經將法力注入魂幡,邀請住在幡里的塗山君。
「塗山兄,總待在魂幡之中如帶枷鎖,精神繃得太久會讓人暴躁。」
「你我之間是平等的,根本無需如此。」
「而且此去陽城路遠,正好你我作伴,路途上也不會寂寞。」
丁邪話癆也就算了,邀請人那也是認準了似的。
而且人家會說話,好言好語,不僅僅沒有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如沐春風。
塗山君也沒再矯情,若是一直躲在魂幡里,反倒是讓人覺得自己氣量狹小。
索性大大方方的走出魂幡,出現在靈舟之內。
一襲黑袍遮掩身軀,隨手使用法力凝聚出一張面具戴在臉上。
長長的獠牙摺疊收在嘴裏。
帶上兜帽,將一頭赤發和頭頂上的雙角隱藏起來。
「多久到?」
「得兩個多月吧。」
聽到丁邪的回答,塗山君愣了一下。
他想過需要很長時間,只是沒想到會這麼久。
築基修士騰雲駕霧都得兩個月,那要是練氣修士的話,應該走多長時間?
「其實不算遠,只不過小靈州比較閉塞,沒有大型的交通工具。」
「交通?」
「沒錯啊,取自阡陌交通之意。」
塗山君沒有說話,有些名詞確實會產生歧義。
有時候丁邪會動手更改靈舟的飛行方向。
說是作伴其實丁邪大多時候都是在苦修,並沒有拉着塗山君玩樂。
塗山君同樣符合苦修士的標準,只是他要修習的科目更多。
時光匆匆。
兩人同舟共行了兩月。
地上的人煙漸漸的多了起來。
一片片城池,凡人就像是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
就連騰雲駕霧的修士也遇到了好幾位。
御劍飛行,化作遁光迅速離開。
都不需要靈官法眼仔細的分辨,就能看到身具靈光的修士在地上行走。
這兩天見到的修士比以前十多年見多的還要多。
塗山君的眼中閃過光芒。
小靈州真的太小了,外面的世界更加廣闊,修士也更多。
在小靈州連練氣士都是傳說,一城見不到一個,到了外面的地界,練氣士也尋常了起來。
塗山君就像是沒見過市面的劉姥姥,瞪大了眼睛。
也好在是穿越者,以前在網絡上見慣了幻想世界的奇特,所以才沒有將所有的吃驚都表現在臉上。
重疊的山巒,清風環繞,雲海翻騰。
一望無際的天空上是御劍飛行的修士,拖着長長的尾巴。
這時候塗山君恍然意識到,自己真的離開小靈州了。
從苦修之中醒來的丁邪先是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潔身術,捏術法弄出一捧清水清洗面容。
似是看出了塗山君眼中的驚訝,丁邪開口道:「小荒域,錦州。」
「你們小靈州就屬於錦州。」
「整個錦州大概囊括了十幾個類似小靈州的地方,有的地方是宗門,有的地方是家族。」
「不過你們那地方是真的窮。」
「血靈殿活着的時候還挺好,後來小靈州的二階靈脈破碎消失,也就沒人再去了。」
「剩下現在的大貓小貓兩三隻。」
丁邪的敘述很平淡,就好似這種事兒他見的多了。
塗山君感覺自己依舊是土包子。
在梁都的時候不知道修行界,好不容易修成築基,才發現原來自己生活的地方只不過是池塘那麼大。
好在接受新鮮事物比較快,而且塗山君早已經做好了離開小靈州的準備,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清洗乾淨,丁邪撤去了靈舟上的陣法,任憑風從臉頰拂過,眼中露出些許的激動。
離開家這麼久,他終於能回家了。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更何況此番回家不僅僅只是為了回去顯擺,他沒有這麼膚淺。
「我們先去陽城。」
丁邪是個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碎嘴子,其實心思細膩。
塗山君根本沒有說要去陽城有事兒,只是因為多提了兩次,丁邪就記了下來。
廣闊雲海,遁光閃爍。
數天之後兩人終於抵達陽城。
奇險山巒高聳入雲,山脈窪地之中有一座大城,依託山峰建造。
說是窪地,相比於其他的小山峰也屬於仰止的高台。
雲霧環繞之間可見建築的星羅棋佈。
有修士在其中穿梭飛行。
地上鋪開的大路上是趕路的商隊。
在塗山君看來,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立於地上的蜂巢。
城與山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巨大的聚靈法陣緩緩運轉,修士就聚集在其中。
丁邪駕馭靈舟落在地上:「既要入城就不能隨意的飛行了,陽城內有大型的禁空陣法,若是違反的話,會被衛戍的修士拿下。」
「當然,他們的修為都不高,但是沒人敢反抗。」
「陽城之中坐鎮着一位金丹真人。」
「還是恐怖的金丹後期。」
「號曰:隕炎真人。」
「沒人想試試金丹真人的飛劍鋒利否。」丁邪的語氣帶着羨艷。
金丹真人啊,一旦踏入就會增加三四百年壽命。
算上築基的二百載,那就能活五百年。
當然,這是最最極限的算法。
一般練氣都能活超過一百歲,大多能上一百二三。
而築基修士增加的壽命,基本上都在一百五六左右。
壽命的增加因人而異。
不過活上個六七百年,什麼滄海桑田都該見識了。
至於元嬰,丁邪不敢想。
整個小荒域的元嬰都在一手之數,這類大前輩已然是傳說。
「不是元嬰?」
「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