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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可以不計較,在這種關鍵時刻沒人肯掉鏈子,是不是不正當競爭放到一邊,各顯神通那是必須的。
    因此李梅爸爸李建國、劉小明爸爸劉兆祥,蕭薔媽媽、黃四小家、王四小家,苟家、冒家、劉家等等,都被親朋好友請了出來。
    有些鄰居心裏七上八下,無他,因為他們以前跟黃道舟家沒有來往,甚至於經常予以嘲笑。
    劉兆祥和李建國跟黃道舟關係不錯,蕭薔媽媽曾經幫了黃瀚家不少忙,他們認為自己出面,黃道舟家肯定會給面子。
    「『孔老二』放學回來了!哎呦!爸爸,你為什麼打我?」
    王四小看見了放學回家的黃瀚剛剛開口,就被他爸爸狠狠地在後腦勺抽了一巴掌。
    「你個不長記性的東西,老子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喊人家的壞名。」
    王二小道:「該!你就是欠揍,也不看看人家黃瀚的成績多好?人家還會作詞、作曲、寫文章發表。
    你呢?爛屎一坨。成天野在外面,馬上就要高中了你不曉得啊!」
    「唉!」王爸爸一聲長嘆,道:「考高中?得了吧,能夠拿到初中畢業證書就不錯了,老師現在都不管他了。」
    十六周歲的王四小留過兩次級,今年上初三。
    他的成績一塌糊塗,屬於根本沒有一絲升學希望的學渣,被老師放棄的學生之一。
    這也是時代特色,三水縣明中、二中、三中等等學校到了初三就開始厚此薄彼,甚至於勸排名靠後的學生回家歇着,只要不惹禍,就給畢業證。
    王四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每一次考試每一門課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早就被老師拋棄了。
    他被爸爸揍了可以忍,被哥哥數落了不可以。
    道:「你也好意思說我,你以前的成績還不如我呢!」
    「我那時屬於特殊時期,老師都是臭老九,考試交白卷的學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同學們哪有可能愛學習?
    況且那時學習根本沒用,又不可以考大學,畢業了一樣的下鄉插隊。
    所以我們成天都在瞎胡鬧,一個學期也上不了幾天課。」
    「得了吧,你本來就不是個學習的料好吧!瞧你現在的樣子就能猜得到,寫個字條能有一半錯別字!」
    「啪!」王四小又挨了一下子,那是惱羞成怒的王二小下的手。
    「你個欠揍的東西。不曉得我已經後悔了?」
    「好,好,你們都欺負我,我惹不起躲得起,我離你們遠點。」王四小跑了。
    王爸爸這時瞧見了劉兆祥,打招呼道:「劉主任,你也來找老黃?你這是準備幫誰說情啊?」
    「家裏的遠親,如果要說清楚了是哪門子的親估計會把你聽暈了。」
    「用不着說,我懂,我家就有不少親戚連我都搞不明白,你親戚家也有回城的女知青?」
    「嗯啊!人沒得說,勤快着呢,會縫縫補補。但是聽她說今天去試用縫紉機的時候,比她動作熟練的多了不止三十個。」
    「喲!這就懸了,新風服裝箱包廠好像是準備招三十個縫紉女工。」
    王二小道:「已經沒有三十個了,應該是二十二個。有八個人已經幹了一個月拿了四五十塊工資呢。」
    「啊?那肯定更加不容易被選上了。」
    劉兆祥道:「所以我來找黃道舟打個招呼!以我家跟他家的關係,這點面子總會給的。你來這裏應該也是為了家裏的親戚吧?」
    「嗯啊!來幫我愛人的遠房侄女打個招呼,她也是因為試手時發揮得不理想,害怕選不上。」
    「其實用不着擔心,縣裏五一節開會時說了,只要是知青,今年都會安排工作。」
    「這個我知道,但是『新風服裝箱包廠』就在家門口,工作不苦、到手的工資高,那孩子想來。」
    「這倒是,我家親戚也是瞧上了這些,這才央求我來說說情。」
    「唉!人比人氣死人,沒想到人家黃道舟發達成了這樣子!」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人家本來就有文化,不像我文盲一個。」
    「你瞧瞧,好傢夥,這麼多人,有幾家前幾年我就親耳聽到他們背地裏笑話人家黃道舟窮酸,今天也好意思覥着臉找上門。」
    「嗯啊!有些人就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這一刻自認為跟黃道舟關係好的劉兆祥不由得面露得色。
    「黃瀚,黃瀚!」跟着爸爸來瞧熱鬧的劉小明瞧見了黃瀚樂滋滋跑了過去。
    「喲!小明,今天怎麼捨得不摜「角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