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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哥,這樣真的好麼?」
驛館大門後,柴蓉看着氣急攻心暈死過去紂夷,不禁擔心起來。
畢竟紂夷的父親,可是紂絕陰天宮的宮主,若是日後算賬,自己最多是被師父臭罵一頓,可她擔心丁小乙會有麻煩。
「呵呵!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他才一點都不在乎什麼天宮宮主。
和自己家裏那幾位比起來,這貨恐怕都排不上號。
「走,我先帶你見見我幾個朋友!」
說着他拉着柴蓉,大步流星的直奔向最上層的特等房。
對此幾個小鬼非但不攔着,還馬上屁顛顛的走在前面帶路。
開玩笑,大股東的朋友,又怎能是他們這些小鬼能得罪的起的。
打開房間,只見廖秋盤腿坐在爐子前嗑瓜子。
另一旁桌上前,荼荼正雙手包懷的上下審視着兩人。
不!嚴格的說,目光更多的是看向不知所措的柴蓉更多一點。
畢竟這麼好看的姑娘,也是難得的罕見。
「都說孟婆子找了個好徒弟,今一瞧,還真是漂亮。」
說完不忘斜眼瞄向廖秋,卻見廖秋守着爐子,專心嗑瓜子,一副你就是夸出個天仙,老子也不看一眼的模樣。
「小女柴蓉,給兩位大人請安,多謝兩位大人幫忙。」
柴蓉不認得荼荼和廖秋,但這位面具女子,敢直接叫自己師父孟婆子,身份必然不會小。
更何況,對方神通廣大,隨便派個車就把他們送上來,不然看紂夷六人狼狽的模樣,估計換做他們兩人,怕是非要被凍死在半路上不可。
「真乖!」
荼荼馬上就樂了,直接拉過柴蓉的小手,坐在一旁聊起來。
「胖胖就直接把你給扔了?」廖秋抬起頭向丁小乙問道。
「那可不,群里的消息你們也看到了。」
丁小乙走到廖秋身旁,從他手上拿過一把瓜子,坐在爐子前嗑起來。
「哼,這死胖子,待會我就在群里好好問問他!」荼荼有些惱火。
若不是白胖胖再三保證丁小乙周全,他們也不敢讓丁小乙單獨一人上幽山。
這件事若是讓糟老頭知道,非要把他揍成豬頭。
「這個到時候再說,我總覺得這傢伙有點不對勁。」
他揮揮手,示意荼荼先消氣。
好像從後山回來後,白胖胖就有些不大對勁。
白胖胖的問題先放一邊,眼下,還有一件事更重要,那就是怎麼對付紂夷這六個傢伙。
「要不今晚,我幫你整他們幾下!」
廖秋冷笑起來,丁小乙在馬車上已經用手機,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有人欺負自己好兄弟,還要搶他老婆!雖然是前世的,可不都說,前世的老婆今生的情人麼。
方才不過是小試牛刀,今晚他還有的是辦法整他們。
然而,自己說完卻不見丁小乙回應,不禁回頭看向他。
卻見他目光盯着眼前的火爐,眼底里直冒寒光,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臉色明滅不定。
片刻後,才見他語出驚人:「不,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打算和他做個朋友!」
廖秋一怔,不知道丁小乙這是得了什麼魔怔。
若不是他前不久和十殿閻王談好了,入股驛站,成為驛站的大股東,恐怕丁小乙不說凍死,也要凍的夠嗆。
這時候,居然說做朋友?
抽風了吧?
但卻見丁小乙一臉認真道;「沒錯,不僅要做朋友,還要做雪中送炭的好朋友!」
說着只見他從大頭嘴裏,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套衣服來。
看到這套衣服,廖秋不明所以。
只聽丁小乙冷笑道:「這叫靚仔快樂衣……」
「嘶嘶呼……」
後院馬棚里,紂夷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一張臉變得灰白黯然,披頭散髮,臉色掛滿了寒霜。
六人圍在篝火前,可任憑篝火燒的旺盛,卻也難以驅散身上的寒意。
凍的全身哆嗦,心裏恨的咬死,卻是罵人都沒力氣。
管事的說的好聽,能遮風擋雪,火光如耀,溫暖如家。
啊呸!
看看頭頂偌大的窟窿,左邊牆上兩根手指寬的牆縫,風一吹,雪花都恨不得呼他一臉。
至於吃的東西倒是沒差,可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也變的冷冰冰的一坨,吃在肚子裏也一樣冷的要命。
「大哥,不是我說你,下次多長點心吧!」
終於有人忍不住的吐槽起來。
這走了半條命還不算,今晚上還要在這裏挨凍,他們五個人身份也比紂夷差不到哪裏去,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可不,你要是喜歡,趕明我送您十個血海的女姬,那個不比柴蓉那小娘們好看,保證讓你夜夜笙簫。」
「哥哥啊,是枉死城裏的莞式十八式不香了麼?還是自家隔壁的養生太極手推的不好麼?求您了,別再搞什麼么蛾子了,踏踏實實的做個鬼行不行。」
五人輪番吐槽,他們覺得柴蓉就是個紅顏禍水。
要是紂夷繼續為了這個女人,搞什麼么蛾子,他們遲早都要被這個白痴大哥給害死。
紂夷低着頭不說話,眼眶委屈的發紅。
目光不時看向房間裏,對於自己五個兄弟的話,是一句都沒聽進去,腦海里始終迴蕩着管事的那句話。
「剛才只剩一間房了,現在也滿了……」
一想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彼此間眉目傳情。
距離從兩米,變成一米、半米、直至簇擁而立。
最終距離在正、負之間穿梭不定的畫面。
紂夷只覺得腦袋上綠的發慌,心裏怎麼都想不明白,蓉兒究竟是看上對方什麼了?
無論是相貌,還是出身,自己比那個小子差到了那裏?
以至於自己五個兄弟掏心挖肺的一翻勸說,渾然沒有聽進去。
「咦!」
就在紂夷發愣的時候,突然就見後院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從大門走出來,閒庭信步的在大雪中往側面的樹林走。
「是他!!」
看清那人身影后,紂夷心中一振,急忙站起來,快步追出馬棚。
「大哥,你去哪啊?」
幾人想追,可走出馬棚,頓時直覺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