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公司意外遭到攻擊，使得部分網友不敢在肆意的攻擊朱子清。再加上引導話題的那些人的消失，無人帶領之下網友們就成了一盤散沙，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了。網絡版面乾淨了不少。但他受到的攻訐卻一點都沒用減少。

    那些專家學者可不會顧忌這個，再說這事和他們沒有一毛錢關係，也沒啥好忌諱的。該罵罵，該說說。

    這種情況下，《狼圖騰》的銷量也是直墜谷底。從原來的日銷售超過十萬冊，直接下降到現在不足一千冊。這個成績對於文壇大多數人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不錯。

    文壇大多數作家的小說日銷量只有幾百本甚至不足百本也很常見。可這個成績對朱子清來說就是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

    他所有的書，在最初一個月里，日銷量都在萬本以上。哪怕最不受歡迎的《士兵突擊》，第一個月單日銷量就沒有低於兩萬。《狼圖騰》創造了一個記錄。

    「子清，你這本書是怎麼回事？」賈其功終於忍不住給朱子清打了電話。

    他本來是想問朱子清想幹什麼，為什麼寫這樣內容不實的作品。又覺得朱子清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裏面肯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所以臨時改了口。

    「賈老，這點小事怎麼把你驚動了。」朱子清笑着問道。

    「小事，你以為這是小事？一個不好你在文壇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信譽就崩塌了。你還說這是小事？」賈其功氣道。

    「沒這麼嚴重吧，只是一本虛構的小說而已。」朱子清不信的道。

    《狼圖騰》的事情前世他就知道，這部書剛出版的時候一片讚譽，被譽為描寫狼性最經典的作品。翻譯成數十種文字暢銷幾十個國家。在國內更是連續六年登上暢銷榜。

    後來有專家學者跳出來指責這部書歪曲事實，看上去很不錯其實幼稚至極。

    然後很多自稱是作者姜戎的『至交好友』的人就開始上竄下跳，有說他是人渣的，有說他書里關於狼的描寫是抄襲自己作品的，還有些說他就是漢奸賣國賊的……

    而讀者們也受這些人影響，開始轉變態度。由原來的交口稱讚變為破口大罵。這本書的銷量也一時陷入了低谷。

    朱子清本人對這本書的看法倒是沒有那麼複雜。就是覺得這部書里關於狼性和人與自然的描寫很精彩。至於蒙古族的人崇不崇拜狼，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他也不關心。

    前世，《狼圖騰》先是被誇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然後被罵的一文不值。可是後來呢？風頭過去之後，人家的書依然暢銷，還被改編成電影取得了不俗的票房。這也是他明知道這部書會出問題還敢寫的原因。

    專家學者指責這部書歪曲事實他看到了，網友鬧事他也看到了。只是沒想到的是會把天網公司裹挾進去。

    其實天網公司的損失並不大，網友們又不是黑客，他們大量擠入遊戲、網站只是加大了數據處理任務。

    如果是小型遊戲公司或者是租賃的服務器，因為空間有限處理能力受限，可能會處理不過了導致崩潰。可天網公司不用擔心這個，要知道他們可是有五個大中型數據處理中心的。平時只是開啟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處在關閉歇息狀態。

    非正常訪問量劇增的時候，他們了解了下情況就很果斷的打開了幾組服務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損失。

    胡彪之所以說最少損失了一個億，純粹是嚇唬人。至於報警之類的也是假的，作為一家大型企業和警方的關係是很不錯的，讓他們配合演演戲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如果被網友知道了真相，肯定又成為官商勾結欺負百姓的典型案例了。

    除了這點小意外事情的發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還在家裏處理鄰里關係。對於賈其功的話，他覺得有些危言聳聽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前世姜戎可是奉行『不拍照』、『不錄音』、『不接受任何採訪』的三不政策。而且人家也年齡大了，就出了兩本書。壓根就不在乎什麼爭議不爭議的。

    作者本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其他人罵上幾句自己就覺得無聊了。

    他呢？又要開創學派，又要開公司，又要玩娛樂圈……說白了他就是公眾人物，而且還要做一個正面的公眾人物，和姜戎的情況截然不同。所以姜戎可以無視各種爭議，他不行。

    姜戎是不管罵他的人有多少，只要還有人願意買他的書就無所謂，愛咋罵咋罵去。朱子清一身牽扯就太多了，一旦信譽受損後果就會很嚴重。

    很快他就知道這種身份上的不同所帶來的不同後果了。

    「艾院長，你老人家不是出國旅遊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和賈其功通過電話沒多久，朱子清就接到了艾建閣的電話。

    「我現在就在國外，玩的正開心着呢就接到學校通知讓和你聯繫一下。」艾建閣明顯有些牴觸鬱悶。

    學校的電話？讓他找自己？難道是投資實驗室的事情談不攏，他學校想從他這裏打感情牌？

    那他們可就找錯人了。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不能混為一談。再說自己說過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林寶兒不會在過問，那就要說到做到。

    「院長你就別開玩笑了，學校能有什麼事找我一個學生啊。」

    「我沒和你開玩笑。」哪知道艾建閣很嚴肅的說道：「《狼圖騰》虛構假歷史的事情在社會上尤其是文學界引起了極大的憤慨。你別的作品也開始被人懷疑，包括《論語別裁》。

    學校最新調查，支持你學說的人下降了十七點九個百分點，並且這個數字還在攀升。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狼圖騰》造假。」

    「這怎麼可能？」朱子清驚呼道。前世可不是這樣的啊。

    「怎麼不可能？」艾建閣反問道：「一個敢虛構歷史史實的作者，大家怎麼相信他的學說？」

    朱子清一時失語。是的，學術不同於一般通俗小說。小說這東西，有時候爭議越大炒作的越熱鬧銷量就越高。哪怕被讀者罵成狗也無所謂，只要銷量高能賺錢就行。

    但學術方面卻不行，它不只是要讓人看，還要讓人相信。可是一個寫書隨意歪曲史實的人，他的學說真的可信嗎？

    回想起不久前賈其功的提醒，朱子清頓時一身冷汗。一個人說可能是失誤，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基本**不離十了。更何況艾建閣手上還有實打實的證據。

    他想不通，前世也沒聽說姜戎出啥事，怎麼到了這個世界就引起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水土不服？

    人總是存在僥倖心理，習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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