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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打閻伯吹。
槍斃范俊偉。
這個陣勢太嚇人了!
延立德是真的有些心驚肉跳。
從楚牧峰走出監牢後,事情的發展好像就有些不受控制。
這種事情放在平常,任何一件都別說是做了,哪怕是想都不敢想。
別說是他,就算是江聲也不敢這樣做。
但楚牧峰卻做了,根本不帶絲毫猶豫。
而且要知道槍斃范俊偉的還不是楚牧峰,是西門竹!
西門竹竟然一槍就將范俊偉爆頭!
最誇張的是,做出這事的西門竹,仿佛個沒事人似的,一點驚慌的意思都沒有,就這樣很平靜,很冷淡地舉着槍。
跟隨着他的人同樣如此。
在他們眼中死掉的不過就是一個垃圾而已,他們看向那群獄警的眼神是冷漠無比。
一個個的都蓄勢以待,只要獄警敢有任何動作,他們就會開槍射擊。
哪怕是全殲了獄警,對他們來說也是無足輕重的事。
自己這到底是背靠了一個什麼樣的主兒?
延立德心底這樣想,江聲同樣如此,他也被楚牧峰的大膽妄為驚訝到。
不過和延立德不同的是,在吃驚過後他很快就釋然。
整件事你越是低調着處理越是不安全的,相反你這樣做了,將范俊偉殺死了,反而是安全的。
但這樣的安全,換做是他的話,也不敢做的。
只能說楚牧峰魄力十足。
自己這個證人看來是當定了。
死了!
真死了!
范俊偉就這樣被西門竹一槍殺死了!
閻伯吹被眼前的情景震懾住,臉色充滿着驚慌,他抬起頭看向楚牧峰的眼神充滿着懼色。
這會兒的他才明白自己和楚牧峰的差距,在無形中已經是變得越來越大。
最起碼楚牧峰敢這樣做事,他卻是不敢的。
不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自己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就能夠狠狠的栽贓陷害楚牧峰。
不,這已經不是栽贓陷害。
槍斃同僚罪同謀反。
楚牧峰,這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誰。
心裏這麼想着的閻伯吹,說出來的話就愈發有底氣。
「楚牧峰,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將范俊偉殺死,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這座監獄名正言順的典獄長,你這樣做罪同謀反,你……」
「砰!」
絲毫沒有被這番話威懾住,楚牧峰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剛才還是理直氣壯的閻伯吹,剩下的話全都被這一拳砸回肚裏去。
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楚牧峰走上前,一邊將他的腦袋踩在地面上摩擦,一邊冷冷地說道。
「是我殺死的范俊偉嗎?是你殺死的!要不是你對我栽贓陷害,要不是你對他下令開槍,他會死?」
「閻伯吹,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你……」
滿臉漲紅的閻伯吹無言以對了。
楚牧峰,你也太能胡攪蠻纏了吧?原本就是你的錯,現在搞得變成是我的錯,我就夠能夠栽贓陷害的,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厲害。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你敢殺了我嗎?」
閻伯吹掙扎着吼道。
「殺了你?」
楚牧峰淡然一笑,「我是不會殺你的,最起碼現在不會,但不會殺你並不意味着我就會放了你。」
「閻伯吹,你栽贓陷害閻澤閻廳長的事情,我是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的。」
「閻澤就是賣國賊,這是已經有公論的事情,楚牧峰,你是休想翻案的!」
閻伯吹厲聲喝道。
「哼,休想翻案?」
楚牧峰嘴角翹起一抹嘲諷弧度。
「你說休想就休想嗎?閻伯吹,你說閻廳長是賣國賊,你讓閻廳長說我也是賣國賊,那麼這事是不是也是你說的公論呢?」
「我……我沒有那樣說過!」
閻伯吹有些心虛,但臉上卻是不會表現出來,態度強硬,抵死不認賬。
「賴是賴不掉的。」
楚牧峰慢慢的挺直腰身,「延立德,這裏是你的監獄,那麼從現在起,你給我聽着,閻廳長這裏由我的人接管,你的人一律不准靠近。」
「有抗命者,一律就地擊斃。」
「是!」
延立德連忙應道。
「至於說到你!」
楚牧峰一腳就將閻伯吹踢飛,漠然說道:「去找你的主子告狀吧,我倒要看看,就閻廳長的事情,你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姓楚的,你……給我等着!」
閻伯吹轉身就着急忙慌的離開。
他是真的不敢再在這裏停留,生怕稍微遲疑,就會被楚牧峰殺死。
「還愣着幹嘛,趕緊將這裏收拾下!」
江聲掃視過范俊偉的屍體後說道。
「是!」
「不用着急着安葬,先將他的屍體放好,我有用!」楚牧峰平靜說道。
「是!」延立德恭敬道。
等到這邊的事情解決掉後,江聲就和楚牧峰來到了辦公室中,然後他神情有些着急的說道:「老楚,你這次恐怕是闖禍了。」
「闖禍?」
楚牧峰無所謂的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不就是殺死一個范俊偉嗎?不算什麼事兒!何況,西門殺他是殺的理所當然。」
「怎麼說?」江聲問道。
「江科長,我們站長是華亭站的副站長,是特殊情報科科長,不管是哪個身份,都是有着特權的。這個特權是局座親自下令的。」西門竹說道。
「什麼特權?」江聲真的不知道這事。
「任何敢對站長舉槍的人都准許就地擊殺。」
西門竹慢慢說道。
江聲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就說西門竹剛才怎麼敢那樣毫不遲疑的開槍擊斃范俊偉,原來是有這樣的特權。
別說,這特權用起來還真的是無往不利。
「老江,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只要是咱們系統內的事情,怎麼都好說。」
「我現在有些擔心的是,系統外面怎麼辦?你說閻廳長這事是誰在背後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