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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華亭市建投路,煙花巷,第九號小院。
這裏之前就是白玉堂的家,後來被鄭方給佔了,現在則是歸屬楚牧峰控制。
一隊隊荷槍實彈的特工早就準備好,他們神情肅穆,眼神堅定。
每個人都久經沙場,站在這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看就是精銳隊伍。
「好了,該說的我之前已經給你們的隊長都說過,進去後速度完成任務,誰都不要節外生枝。」
「不要覺得島國士兵站在眼前,我不殺死對不起這趟潛入,沒必要這樣做,我也不准這樣做!」
楚牧峰掃視全場,再次叮囑道。
「都聽清楚沒有?」
「清楚!」
「行動!」
整個特殊情報科八百人全都在這裏,是沒有可能說一下都進密道,這裏的小院也撐不下這麼多人。
但楚牧峰一點都不擔心會泄密,因為這條煙花巷早就沒人了。
如今戰事吃緊,老百姓紛紛逃離,在華亭市,像是這樣空無一人的石庫門小巷是多不勝數。
整條小巷是被戒嚴的,一百人的小隊早就分散開來,負責戒備。
沒有楚牧峰的命令,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所以說隱密性和安全性是能得到保證。
楚牧峰率先進了密道。
這麼大的事,他必須親自出面解決,要不然的話,是不放心的。
這條密道白玉堂當時是肯定付出了很大心血挖掘出來的,裏面十分寬敞,而且每隔十幾米還有個油燈。
行走起來十分方便,別說是幾百人,就算是上千人都能快速通過。
東滄監獄最深處的密室。
隨着一塊地磚的被悄悄挪開,一隻手從密道中伸出來,然後便是更多地磚被小心翼翼的移開,很快就露出了個圓洞。
褚山前第一個跳出來。
隨即便是一個個特工出現。
當楚牧峰走出來的時候,密室的房門已經被打開,外面就是東滄監獄。
一股陰森發霉的氣息迎面撲來,聞着就讓人嘔吐。
「站長,外面就是監獄,不出意外的話,咱們的人都被關押在這片區域。」
褚山前低聲說道。
「跟我走!」
楚牧峰是穿着日軍軍服的。
褚山前他們也都如此。
即便這裏有密道,楚牧峰都不會說魯莽行事,都會儘可能的保持謹慎小心。
一身日軍軍服就是最好的掩飾,是能在關鍵時候混淆對方視線的。
「你們隨後跟進。」
「是!」
楚牧峰走在最前面,剛走出來,就看到對面監牢中關押着一批穿着國軍軍服的俘虜。
他們差不多有三十多人,或許是因為疲憊的原因,他們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頹廢狼狽的。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聽到有動靜後,有的戰俘睜開眼,當他們看到從裏面走出來這樣一支小隊時,神情是有些意外。
不過卻沒誰搭理,對於這幫小鬼子,他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然而很快他們的神情就變化起來。
因為這支日軍小隊在剛露面後,就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幾個人很快衝到最前面,端起衝鋒鎗瞄準外面戒備着。
兩個人則是走到了監牢前面。
「你們這裏誰是長官?」
褚山前低聲問道。
「你們是誰?」
有人狐疑的問道。
「你來給他們說!」
現在時間是最寶貴的,楚牧峰可不想要將時間都浪費在這種解釋的事情上,所以說轉身就將一個人讓出來。
當看到這個人出現後,監牢中的人便都激動起來。
「是陳團長。」
「陳團長,您沒死啊。」
「趕緊的站起來,是咱們團長來了!」
被楚牧峰讓出來的是一個臉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他是混成旅第三團的團長陳鋒,也是這些戰俘的直屬軍官。
這群戰俘沒有不認識他的。
「和尚,你小子都沒死,老子能死嗎?都聽着,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我是跟着楚站長來救你們的。」
「從現在起,一切行動聽指揮。」陳鋒肅聲說道。
「是!」
三十來號戰俘一掃之前的頹廢,全都變得亢奮起來。
能活着誰想死?
之前是想着怎麼都沒有機會活命,所以說他們都認命了。但現在看到希望重新降臨,他們自然是全都振奮起來。
「真尼瑪的帶勁啊,沒想到咱們還能活着離開東滄監獄。」
「狗日的,看老子不往死的和小鬼子干。」
「楚站長是咱們的救命恩人,楚站長,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他們雖然說都是純粹的軍人,但也都聽說過楚牧峰的名聲,清楚這是個一心一意打鬼子的人。被這樣的人救命,跟着他干,值!
第一座監牢的人很快被送回去,沿着密道離開。
然後便是第二座。
第三座。
特高課的人對這裏的確是防守嚴密,但那是有所針對性的,說的是外面,而不是說裏面。
監獄裏面有什麼好戒備的,難道說這群被囚禁的戰俘還能插上翅膀飛了嗎?
在這種情況下,半個小時內,一半的戰俘便被送走。
剩下的戰俘也都在井然有序中被營救出來。
整個監獄如今已經被褚山前他們接管,每個特工都端着槍瞄準着外面,就算是有什麼意外事情發生,也能從容應付。
「再快點!」
楚牧峰掃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道。
「是!」
就在這時候,前面突然間走過來兩個巡邏的島國士兵。
他們也只是應付差事般的要過來瞧瞧,並沒有太在意什麼。
「噤聲!」
站在最前面戒備的是褚山前和裴東廠,在看到這兩個島國士兵後,就衝着背後的人做出了一個手勢,立刻特殊情報科的特工們便都隱藏起來。
「咦,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巡邏?」
左側的島國士兵看到褚山前他們後有些意外的問道。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