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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裴東廠點頭附議道。
「同意繼續監視。」黃碩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都已經盯梢到這種程度,要是說現在就直接收網,那還有什麼意義?
真想收網的話早在盯梢的時候就可以做,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呢。
「你們說的沒錯。」
楚牧峰微微頷首,神色淡然地說道:「現在他們都已經開始暴露出來,都已經和新的聯絡人搭上線,那咱們就繼續監視着就成。」
「不過估計我的推測,他們四個的新聯絡人應該是同一個人,所以說抓捕的時候我會統一安排,你們千萬不要私自行動。」
「是,處長!」
「去做事吧。」
等到他們都離開後,楚牧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總算是等的有價值。
要是說一直這樣盯梢,卻遲遲都沒有人出現的話,那也只能是無計可施。
現在只要將新的聯絡人抓捕,這條間諜線就能連根拔起,一切就算圓滿解決。
「替代者,我會等着你露面的。」
眺望窗外,楚牧峰眼神深邃,充滿期待。
……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寒風凜冽,金陵城飄起了久違的雪花。
漫天飛雪如鵝毛般落下,給這個古老的城市裹上了一層白色外套,顯得格外端莊聖潔。
十點,李偉民家中迎來了一個意外來客。
她就是許婉柔。
短暫寒暄過後,許婉柔看向朱秀琳的眼神流露出一絲試探的意思問道。
「秀琳,前兩天聽你說,你們家維民已經不在教育部那邊幹了,而是去了金陵警備廳刑偵處,還當上了副科長,是嗎?」
「對啊!」
朱秀琳倒是沒有什麼想法,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跟你說,他呀,也是走了運道,正好碰到了以前在北平警備廳認識的老領導楚牧峰楚處長,是人家把他給調出來的。」
「你也知道的,維民以前就是很喜歡當警員,在教育部那邊一直做得很不開心,現在重新穿上了警服,每天都是高高興興回來。」
「楚牧峰!」
猛然間聽到這個名字的許婉柔,眉宇間閃過一抹驚奇光芒。
放下茶杯,她跟着說道:「那他現在應該很忙吧,中午也不回來吃飯吧?」
「嗯,你也知道的,警備廳可不比教育部,整天早出晚歸,忙得混天黑地。」
「不過他今天中午應該回來吃飯的。」朱秀琳嘴角揚起一絲甜蜜笑容道。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李維民還真的回到家來。
他今天中午會回來是因為朱秀琳過生日,怎麼都要一起慶祝下。
方直那邊有華容接着盯梢,他也能緩一緩,暫時休息下。
只是沒想到,當他剛進來時,就看到了許婉柔也在,他頓時心裏一個咯噔。
畢竟他現在是連許婉柔也順帶監視,在自己家中看到監視對象,任誰都會會感到意外。
「維民,你回來了,看看誰來了。」朱秀琳連忙走上前接過雨傘。
「咦,是婉柔啊,你怎麼有空過來呢?」李維民微微一笑,壓下那份驚訝,十分客氣地問道。
「我今天在家閒得慌,就來找小琳聊會兒天。」許婉柔站起身說道。
「你們先聊着,我去準備午飯。」
說話間,朱秀琳就走向廚房。
這裏很快就只剩下兩人,反正都是同學,也沒有什麼生疏客套。
在李維民剛剛落座的瞬間,許婉柔忽然間直勾勾的盯視着他,語出驚人。
「維民,你現在跟着上司是叫楚牧峰吧?」
「對啊,他是我們刑偵處的副處長。」李維民坦然說道。
「那……那你能不能安排下,我想和他見一面!」許婉柔緊隨其後輕輕咬着嘴唇說道。
「哦,你要見我們楚處長?」
這下輪到李維民有些吃驚。
他目光掃了掃對面這個嬌艷的女同學,嘴角一翹道:「婉柔,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你要是說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給我說,能辦的絕對給你辦。」
「你這麼冷不丁地說要見我們楚處長,我不是說不能傳話,但你總得讓我知道是什麼事吧?總不能貿貿然就去匯報吧,畢竟他是我的領導。」
「維民,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你就這樣給他說吧,我要錢,我要很多很多的錢,只要他能給我錢,我就將這個消息賣給他。」
許婉柔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扶着桌面語氣有些急促。
「情報?」
李維民心裏猛得一咯噔,難道是……
「什麼情報?」
「維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個消息真的關係重大。你也知道,我現在是跟着怡紅酒店方直的,我是被他包養。」
「這個消息就是我昨天晚上從他嘴裏聽到的,我覺得這個很重要,所以說想要賣掉。」
話說到這裏時,許婉柔略作停頓,語氣遲疑。
「當然,我也可以賣給你的,可你肯定沒有那麼多錢。而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所以說我要賣給一個出價高的人,這個人就是楚牧峰!」
「他買得起,也是最合適的人,你就幫我傳話吧,最好下午就能安排我們見面,不然我擔心會有意外。」
還真是關於方直的。
李維民一下就興致高昂起來,他知道昨天方直是得到了聯絡暗號,要是說在興奮激動之中說露嘴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許婉柔不是方直包養的人嗎?她為什麼會這樣做?
販賣情報,這是不準備跟着方直的意思嗎?
想到這個,李維民就站起身望了一眼廚房,發現朱秀琳還在那邊忙活着,根本不可能聽到他們的交談。
他便直截了當地問道:「婉柔,咱們是朋友也是同學,所以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做被方直發現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你吧!還有,你既然是跟了方直的,又怎麼會選擇背叛他,出賣他的秘密呢?」
「背叛?」
許婉柔像是被這話刺激到,眼底閃爍着一抹冰冷寒徹的光芒,漠然說道:「維民,既然你問起來,我就給你說實話吧。」
「我當初之所以會答應跟了方直,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被逼的。我有喜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