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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門絲毫不知道,他那堪堪萌芽的愛情,即將被一隻無情的手掐滅。
他雖然從頭頂摸出一團鳥屎,是一件很扎心的事情。
但如果,這團鳥屎,有着什麼非同一般的意義和作用那就···還是很扎心啊!
抽出一條手帕,將鳥屎包住收起來。
楚門倒是不是特別在意,自己穿了一身騷紅色。
畢竟···這麼多年,也習慣在陌生的地方,突然穿着陌生的衣服醒過來了。
他有時候也很慶幸,慶幸自己身上的女性化人格,還都是很正派的。
否則如果有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睡着精壯、赤果的漢子,並且屁股感覺火辣辣的疼···那豈不是全完了?
「多謝這位兄弟替我護法,小弟修習睡夢大法不久,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讓兄弟見笑了。」楚門的謊話,是張口就來。
林溪也不遑多讓:「客氣了!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我知道你是南疆來的貴客,既然是太玄門的貴客,我身為太玄門弟子,守護一二,理所應當。」
「不過,兄弟你這門功法,以後還是不要隨意在野外施展為好。這太玄門內,倒是無大礙,不過有幾個內門的女長老,喜歡養一種從你們南邊過來,叫『泰迪』的妖犬,平日最愛沖入呲牙咧嘴,經常咬傷弟子。而且···另有不文之癖好,你這麼躺着,若是遇見了···怕是不美。」
林溪不說倒罷!
這一說,楚門便是汗毛根子都豎起來了。
泰迪是啥玩意,他可再清楚不過了。
都說龍性本淫,基本上不挑食,是個雌的就可以衝上去懟。
但是和泰迪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泰迪懟天懟地,可是不分性別、物種、體型大小等等任何限制的。
興致來了,石頭、柱子、花花草草都不放過。
「真是陋習啊!可愛的狗子那麼多,怎麼就偏愛泰迪?」楚門發了句牢騷,卻也只能發牢騷。
「既然兄弟你醒了,那我便先走了。」林溪說道。
楚門本能的回了一句:「多謝兄弟了!在下楚門,還未請教?」
林溪轉過身的嘴角含笑:「荊穆!天翠峰···荊穆!」
「你就是荊穆!?」楚門實在有些繃不住臉色,表情複雜的看着林溪。
李玄真是他的夢中情人。
而荊穆···就是李玄真傳聞中的緋聞小狼狗。
這就有一種,你心心念念,夢寐以求的女神,轉過身來當了別人的舔狗,那種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
「你聽說過我?」林溪適當的回頭,眼神中傳達出警惕和疑惑兩種情緒,可謂是資深影帝了。
楚門自知失言,急忙彌補道:「聽說過,主要是我們有一期節目,介紹到了李玄真···所以···。」
林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嘴角恰好有一絲苦澀一閃而過,卻又被楚門捕捉。
「既然如此,我正要去天翠峰見李姑姑!你可願隨我一同前往?」在外人面前,以前的荊穆都是喊李玄真『姑姑』,二者雖無師徒名份,卻是有一定師徒之實的。
至於更進一步的發展···是真的沒有。
主要是林溪也不讓。
畢竟對林溪來講,有些更進一步的發展,一旦呈現出來,那可太危險了。
畢竟,在那種冥冥中的危險脅迫下,林溪隱約覺得,自己的人設和最初的規劃方向,好像都有了某些微妙的轉變。
「去見她嗎?」楚門心思隨之而動。
然後迅速點頭。
雖然『情敵』在側,但如果是去見她的話,那麼楚門不介意再欠他一個人情。
雖然節目組規定,他們不可以入太玄門後山。
但是如果是有人邀請的話,卻又不同了。
只是沒有太玄門高層的許可,不能入內拍攝而已。
天翠峰依舊還是熱鬧的。
不可能因為老領導坐了冷板凳,一個熱門的權利部門,跟着一起吃灰。
現在的天翠峰,主要受三方面的節制。
分別是任宰、刑堂還有七十三峰中的主峰。
因為管理上的混亂,現在的天翠峰,顯得比之前要烏煙瘴氣許多。
雖然整個太玄門,上上下下早就爛透了。
但是天翠峰的『爛』,格外的明顯,不加修飾。
不過,到了接近李玄真的小院附近時,喧囂和混亂都悄然的散去。
仿佛在這塊山頭上,單獨割裂出了一個小小的禁地。
李玄真早就發現了林溪和楚門的到來。
看着被林溪帶過來的楚門,李玄真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有些不解。
畢竟···依照之前『荊穆』所言,距離產生美,神秘才能生出錯覺和幻覺。
而現在,卻帶着別人登門。
這不是打破神秘,打破幻覺麼?
楚門面頰微紅,搓了搓手,顯得有些焦慮和激動。
林溪卻直接走了上去,伸手一把攬住了李玄真的纖腰。
李玄真一愣。
她倒也不介意和『荊穆』的接近。
雖然她的心早已經死了。
但是她的身體可還年輕着呢,有些想法···也很正常。
何況,對於她而言,荊穆畢竟是特殊的。
在失去一切後,荊穆有時候,也扮演着她最後一根稻草的角色。
這或許不是愛情,但是也絕對超越了友誼,或者純粹的師徒關係。
楚門親眼看到這一幕,如遭雷擊。
整個人都懵了。
「他抱住她了···她沒有拒絕,他還抱着···她似乎很享受。」楚門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許多的念頭。
「如果我是他就好了···如果我是他!如果我是他!」楚門仿佛魔怔了一般,整個人都重複着這個念頭,專注而又意欲強烈。
與此同時,林溪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可抗拒的扭曲感朝着他襲來。
下一個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時間的『倒流』。
隨後當林溪回神的時候,看到的是七張熟悉的面孔。
他們同樣都顯得虛弱,然後很無可奈何的看着林溪,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摸樣。
「我在哪?」
「我在楚門的體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