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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鄭志都沒能參與球隊的訓練。但是法蘭克福的訓練場門口很熱鬧,很多德國媒體記者都守在這裏,試圖逮住鄭志來做個採訪,但是從未見過鄭志的身影。
沒辦法,他們開始打聽鄭志的住處,最終從法蘭克福的某個工作人員口中得到了鄭志的住址。
星期五早晨的時候,鄭志的家門口外就有好幾個扛着長鏡頭的傢伙在游弋,鄭志從客廳里的窗戶就看到了。曾經在英格蘭踢過球的他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更何況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這幫狗仔看起來想要採訪你。」吳荻在身邊說道。
「最好拒絕採訪,免得越說越亂。」
「埃曼特勞特也是這個意思,保持新聞沉默。這周你哪兒都不要去。」
「一周後,熱點會隨着周末的比賽而轉移。」
「放心吧,周末肯定會有新的新聞壓過去,每個周末都是如此。你不會連續兩周成為頭條,因為你還有這個資格。」
「我和埃曼特勞特溝通過了,他會儘快讓你回到訓練場中。」
……
這一周,鄭志都在自家後院訓練,院子雖然不大,但也就湊合着練了,反正他現在要是走出家門口的話,外面的記者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果然,到了周六早晨,所有的體育新聞都圍繞着周六和周日的比賽轉了,沒有記者再花心思報道鄭志的這件事兒。而法蘭克福也要在主場繼續迎戰斯圖加特,此前三輪,法蘭克福取得了一平兩負的成績,新賽季開賽以來還沒有勝績,這第四輪又遇到強隊斯圖加特,日子不好過啊。
鄭志在家裏看了現場直播,結果法蘭克福的運氣不錯,1:1逼平了斯圖加特,拿到了聯賽的第二分。之所以說運氣不錯,是因為整場比賽,法蘭克福一共就只有2次射門,居然打進了一球,而斯圖加特的射門多達14腳,也只是進了一球,看起來他們應該遭到斯圖加特屠殺才對……
結果雖然不錯,但是總體成績不行啊,四輪過後,法蘭克福的積分排在倒數第二,僅僅比上一輪的對手門興格拉德巴赫多了一分,一個是兩平兩負,一個一平三負,難兄難弟啊。
而排名倒數第三的是紐倫堡,人家至少拿到了4分。
亞歷山大!看起來法蘭克福從乙級來,又要回到乙級聯賽中了……
比賽結束之後,甚至於有球迷在看台上喊出了讓埃曼特勞特下課的聲音,球迷們似乎已經忘記了是誰把法蘭克福從乙級聯賽帶到甲級聯賽的,上賽季末他們把埃曼特勞特當做俱樂部的英雄,但是雄鷹球迷很快就忘記了這一切。因為他們希望球隊能夠在甲級聯賽中有所作為,而不是待在保級區。
世態炎涼啊!
次日早晨,《每日鏡報》就記錄了這件事情,直言特曼特勞特距離下課的時間不遠了,他無法繼續掌控法蘭克福,以法蘭克福目前的人員配置和技術打法,法蘭克福幾乎百分之百會重新降入乙級聯賽中,留給埃曼特勞特的時間也許只有兩到三場的比賽……
埃曼特勞特的壓力確實很大,周日深夜,他依舊坐在家裏的書桌前思考着球隊的未來,桌前密密麻麻的堆積着各種戰術筆記和陣容調整資料。
法蘭克福目前的攻守都不行,球員能力不足以執行他設定的戰術才是成績糟糕的最大原因。
但是法蘭克福的投入,也就只能買來這些人啊,他又不能妙筆生花。
唉,
他揉了揉有些疲倦的腦門,無意間掃到了桌子左上角的那份鄭志的處罰報告。
他?
他瞬間想到了鄭志。
鄭志也是他買來的,為什麼他不能用?
不行,要立即把他調回訓練場,壓力再大也要把他弄回來,自己的球員,想怎麼使用不行?去特麼的輿論。
自己都快死了,那就在死之前冒險一把吧!
他決定賭一把,然後他抓起了桌前的電話,給鄭志打了過去。
鄭志早就入睡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客廳里的電話鈴聲還能響起來,但他還是爬了起來去接。
「頭兒?」
他很意外,現在都快深夜零點了,埃曼特勞特居然還沒有睡覺。
「鄭,」
「明天八點半準時回到訓練場報到。」
「記住,不要接受任何媒體記者的採訪。」
「額!」
嘟嘟嘟……
電話居然掛掉了。
頭兒?鄭志聳了聳肩,笑了。
※※※※
周一早晨八點多,法蘭克福一線隊的球員紛紛來到了訓練場內。
「咦,那傢伙。」
「他不是被禁止訓練了嗎?臉皮真厚。」
「哈,一會兒頭兒看見,一定會暴怒,把他趕出去。他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果然沒有一點兒職業素養。」
「不知道一會兒被趕出去的時候,會不會又生氣把誰揍一頓。」
……
鄭志早就提前一小時來到了這裏練得滿頭大汗了,對於隊員們的竊竊私語他也不在意,反正他的領導只有一個,頭兒。
不久,助理教練克拉茨也來了,看見鄭志後的第一反應也是很納悶,可轉瞬間他就明白了,除了埃曼特勞特之外,誰能讓鄭志回來?
埃曼急了,他心裏頭想着,他想把寶壓在這個小傢伙的身上。但是這麼多球員都不行,他可以?克拉茨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隨後,埃曼特勞特來了,他根本沒有把鄭志轟出訓練場,這讓在場的法蘭克福球員都十分驚訝。
「什麼情況?」
「這是……」
「難道……」
眾人也很快想明白了。
「嘿,鄭,」
施耐德過來和鄭志打招呼。
「嘿,貝恩德。」
「這幾天過得還好吧?」
「還好,天天在家裏待着,很想回到訓練場!謝謝你的關心。」
「今天,也許會是個不錯的一天。」
……
上午進行了一些恢復性訓練之後,下午的埃曼特勞特就很迫不及待了。
「鄭,」
「施耐德,」
「索伯齊克,」
「舒克,」
「你們四個打中場。」
他念出了這四個人的名字,然後把黃背心丟給了他們。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