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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仙道第一千零四十六章?燭目,開局當獵物掉入陷阱,獵人也會隨之而來。
就在蕭入畫等人商議具體路線,選擇如何進入至死亡山巒時,四面八方的魔籠都籠罩了過來,山谷黑暗了下來。
大軍,包圍了章尾山。
「現在再不殺出去,等到對方形成穩定的陣型,我們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第五初冬掃視了一周之後,面色有些難看,來人的數量與實力,都不容小覷。
「不可以!」
上官天穹與蕭入畫同時喊道。
上官天穹意外地看了一眼蕭入畫,自己關心楚楚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蕭入畫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為什麼她也關心楚楚?
蕭入畫恨不得楚楚死在這裏,但葉長天說過,楚楚是此戰的關鍵,若是沒有楚楚,那未來的路,能走到哪一步還說不準。
雖然蕭入畫不了解楚楚的實力,但可以被葉長天如此高看,可見楚楚必有過人之處。
「四大副統帥,二百大將,呵呵,你們最好祈禱楚楚可以在一刻鐘內出現,否則,沒有人會留在這裏等死!」泰寒夜深吸了一口氣。
這陣勢,也太強大了一些。
「我來爭取一些時間,最多,最多只有一刻鐘。若是時間再長,只能將她留在這裏!」
西嶺雪明白現在形勢嚴峻,若是不拖住這群人,誰都別想活!
西嶺雪邁步而起,傲然於天地之間,手中一根柳梢,似在別離着什麼,看向四周圍攏而來的鬼魔眾人,以一種聖人的姿態喊道:「聖地萬古,光照宇宙。縱是幽冥,亦有光明。若你等就此別過,西嶺雪願以一枝離別柳,送你們離開。若你們咄咄相逼,不留一線,那我只好,將柳枝插在你們的墳墓之上!」
「狂傲!」
靈苗副統帥咯咯一笑,風吹戰袍,英姿颯爽。
「你可敢與我一戰?」
西嶺雪手中柳梢,指向靈苗。
靈苗笑得更厲害了,沒有理睬西嶺雪,只是揮了揮手,下令道:「此間一人不留,斬殺於此!」
「是!」
二百大將,數萬鬼魔,同時涌動。
看得出來,靈苗等人是沒打算留一絲機會!更不打算給他們半點拖延的可能!
可西嶺雪的實力,又豈是簡單?
西嶺雪在元嬰期時便揚威西靈大陸,名動玄靈,在消失的數十年後,更是成為了聖地天聖護法,加上西嶺雪修煉的道路與別人不同,走的是一種奇特的修煉之路。
面對眾人圍攻,西嶺雪手中柳枝舞動,柳枝憑空而長,猶如一個巨大的長鞭,舞動在山谷的上方,每一個接觸到柳梢的鬼魔,都會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轉眼之間潰散,而潰散的魔籠,並沒有融入至空中,而是直接進入至了柳梢之內。
隨着西嶺雪出手,西嶺雪似乎融入至了一種傷情之中,甚至連動作,都有些女性化,身體纖柔,動作帶着請魅,不,是傷感的惺忪嫵媚。
「這是什麼功法?」
月雨雪有些發冷,這一個大男人,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柔媚,任誰都有些彆扭。
「他,不會是女人吧?」
蘇馨也有些瞠目結舌。
蕭入畫白了兩人一眼,西嶺雪是男人,想要做女人可不容易啊,雖然聽說在遙遠的某個國度,盛產某種非男非女的生物,但那也是謠傳,當不得真的。
在這修真界,只有三種人:男人,女人,美女。
很明顯,西嶺雪只能屬於男人。
不過那動作,是不是有些柔媚過了?這看着,不怎麼像是聖人啊?反而像是一個送別了自己丈夫,回到家抱着枕頭痛哭,然後入夢後惺忪醒來的怨婦啊。
西嶺雪似乎沉浸在了一種意境之中,沉吟着什麼,柳梢交織,形成了一道密網,籠罩在山谷上空,阻隔了眾多鬼魔的進攻,一聲低沉且哀傷的吟唱,緩緩傳出:
「柳梢別離自古情,
嚶嚶咽咽與誰聽?
風雨吹亂夢中人,
慵衣散雲不願醒。」
西嶺雪從空而落,尚未走到眾人身前,眾人紛紛後退了幾步,男人渾身顫抖,女人花容失色,可謂是一人嚇壞男女。
西嶺雪似乎毫不在意,走到一處空地,將柳梢插在地上,盤坐下來,以男人的深沉聲音說道:「這是一種法術與陣法相結合的功法,柳梢不折斷,天空不亮,你們準備好隨時撤退。」
西嶺雪說完便閉上了雙眼,進入至了調息之中,看來這一套功法,極為耗費力量。
想想也是,可以抵擋住無數鬼魔與數百大將的陣法,堪比七級陣法之中的巔峰之作,但這並非是陣法,而只是法術!
眾人看向西嶺雪的目光有些忌憚,這個男人的強大,絕非虛傳。
「楚楚在哪裏?我要去找她!」上官天穹問向蕭入畫。
蕭入畫微微搖頭,說道:「楚楚進入至山谷之後便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不過你放心,她一定在這裏,只不過,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關。」
「做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吧。」
蘇馨收起地圖,此行一路風雨,現在看來,風雨才剛剛開始。
更大的風浪,往往就在前面。
能不能扛過去,就要看自己的能力與智慧了!
「對了,蘇馨姐姐,葉長天曾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轉告你。」蕭入畫湊到蘇馨旁邊,低聲說道。
「哦,他說什麼?」蘇馨有些奇怪。
「他說中都大陸乾元總部實在是太小了,萬樓之樓只佔了一部分,不夠寬闊,準備敲詐你,拿走整個萬樓之樓。」蕭入畫重複道。
「敲詐我?」
蘇馨咬着牙,這個葉長天,這是記恨自己敲詐他啊。
蘇馨依靠着在天門傳送陣、乾元入股與萬樓之樓的收益,蘇馨現在可謂是分紅無數,中都有名的富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含有古鳳的血統,對別人倒是闊綽,對葉長天就顯得刻薄吝嗇,恨不得將天門與乾元的好東西都搬到鼎仙閣去。
久而久之,梢月就不幹了,找了幾次葉長天,葉長天以打不過蘇馨為由,只能被迫接受蘇馨的敲詐。
蘇馨、葉長天與羅梢月等人都清楚,這種敲詐,只是象徵友好的一種方式,蘇馨畢竟是有分寸的,偶爾走走串門,梢月也只不過是匯報下損失情況而已,並沒有人當真。
蘇馨很想知道,葉長天可以拿什麼敲詐自己,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