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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總有故事發生,不是你的,就是他的。
葉長天睡着了,可第五州、楚楚、上官天穹、藍酒、老蹉跎等人卻沒有一絲睡意。
藍酒親自將老蹉跎送至丹盟總部的超距離傳送陣,安排護衛護送老蹉跎離開中都,老蹉跎將會直接出現在東靈大陸;
一刻鐘後,藍酒又將另一個老蹉跎送出了丹盟大門之外,安排護衛護送,離開盟約廣場;
半個時辰後,藍酒又選擇了一條較為隱秘的通道,將第三個老蹉跎送至了蜂鳥群山之中,並沒有安排護衛護送。
藍酒忙完之後便回到了丹盟總部,優哉游哉地品着蘇靈兒泡的茶。
好喝,就是有點苦,茶葉放多了。
消息很快傳回,東靈大陸老蹉跎行走暴露,遭遇暗殺襲擊,老蹉跎重傷之下不知所蹤;
離開盟約廣場的老蹉跎在千里之外,被未知勢力包圍,丹盟護衛拼死作戰,最終老蹉跎為了不被折辱被抓,同時為護衛們逃走爭取時間,直接自爆而死。
蜂鳥群山發生大戰,大戰之後,了無人煙,只留下一顆人頭。
據說有憤怒至極的聲音傳盪而出,至於喊的什麼,沒有人聽清楚。
藍酒看着手中的情報,眼神之中有些惋惜,敲了敲桌子,對走入的行舟說道:「傳令丹盟內外,馮、王兩位大主事為護送老蹉跎前輩,遭遇意外襲殺,壯烈犧牲,妥善安置其家人。另外,嚴厲追索兇手,我要知道,到底是誰下得黑手!」
行舟答應下來馬上去安排。
張夜、鄭箋與李行知等人聽聞消息之後,也是暗暗吃驚。
藍酒眼中容不得沙子,馮、王兩人早已投靠元詔與枯木,如今元詔瘋了,枯木長老被審查,馮、王兩人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原以為藍酒會放過兩人,讓兩人隱退,可沒有想到藍酒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了馮、王兩人。
張夜有些傷感。
在一個大宗門或勢力之中,人的能力或許並不是最重要的,腳站在哪裏才是最重要的。
牆頭草,在任何時代,在任何勢力,任何家族中,都是最不得人心的。
這種人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鄭箋很是贊同藍酒的安排,雖然死了馮、王兩位大主事,但藍酒畢竟沒有斬盡殺絕,沒有針對馮、王的家人,也算是對兩人一生貢獻的肯定。
若是按照鄭箋的習性,馮、王不僅會名譽掃地,人死了不說,家人也會被趕出丹盟保護的宅邸。
李行知只是微微點頭,笑了笑,很明顯,藍酒借人之手除掉了馮、王兩位大主事,並不是給死人看的,而是給活着的人看的。
那些曾經背叛過藍酒的,想必也該明白過來這是什麼信號了吧,早點退位讓賢,或許還能混個好結果。若是還在那不知好歹,守着自己的位置,那借刀殺人的事,未必不能再來一次。
敲山震虎,這一招不錯。
看來,會有一批新人成長起來了,只是不知道代替馮、王兩位大主事的人是誰。
無論如何,藍酒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了。
在一座閣樓之中,楚楚素手撥弄着琴弦,一個顫音之後,鳳蝶出現在了面前,楚楚沒有抬頭,一拂手,錚錚之聲便亂顫而出。
雙手輕輕按在琴弦之上,嗡地一聲之後,琴聲消散。
「都死了?」楚楚淡淡地問道。
「死了,那是一個陷阱。」鳳蝶不帶情感地說道。
「這麼說,藍酒知道了我們的目標!故意安排的!那真正的老蹉跎在哪裏?」楚楚起身,推開窗。
東方日出正破曉,霞光微綻,雲飄風亂。
「不知,到現在還沒查出來。」鳳蝶有些無奈。
「不用查了,老蹉跎一定是安全離開了,白刃、影刺有消息了嗎?」楚楚回頭,冷厲地問。
「尚無。」
鳳蝶的話音剛剛落地,一道黑衣冷峻的身影便進入至房間中,對着楚楚單膝跪地,快速說道:「主人,名單中的人物已全部捕獲,已秘密押向華亭山。」
楚楚微微鬆了一口氣,走至黑衣人面前,舒緩地說道:「影刺,通知下去,路過華亭山時,留下我要的那八十人,其他的煉丹師全部送至奉天閣,有了這一批藥奴,想必上官垣主會開心的。」
影刺答應,悄然離開了房間。
楚楚伸出手,鳳蝶便落在了掌心,嘶啞地說道;「主人,想要劫走老蹉跎的人不止我們,還有天庭外庭的人。在蜂鳥群山中,我看到了祁元陽,想必他們也落空了。」
楚楚淺淺一笑,雙眸忽閃着,說道:「天庭?呵呵,他們是一個不錯的棋子,只是我現在還撬不動這一顆棋子。算了,既然凝法丹沒指望了,只能走另一條路了。八十名五品煉丹師,不知道能成功幾人。」
鳳蝶陰森一笑,這一條路,意味着死更多的人。
楚楚轉身看向窗外,雙手支撐在窗邊,嘴角帶着笑意,輕輕地說道:「百里究極,謝謝你的上古丹方,你在乎人的生死,我楚楚,不在乎。」
鴻蒙山莊。
第五州沉默了,看着眼前的傳音符,眼帘不住地顫抖着,內心的憤怒難以遏制。
「廢物!當真是一群廢物!」
第五州猛地起身,厲聲喝道。
密室之中,沒有人回應。
第五州走出了密室,召來了神機與第五瀟瀟,劈頭蓋臉地喝道:「元詔失敗我忍了,老蹉跎為什麼也丟掉了?!神機,你負責情報,你說,老蹉跎去了哪裏?瀟瀟,你安排的人手,保證的萬無一失,為什麼會損失慘重?」
神機收起了摺扇,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小主,我們這邊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出問題的是流星的蠢貨。他們一夜之間掠走了五百鍊丹師,尋常人不會注意,但丹盟一定會有所警覺的,或許猜到了我們的目標,這才有了藍酒三路安排,路路埋伏的結果。」
第五州盯着神機,厲聲說道:「我不是想聽如何造成這一切的!我要的是老蹉跎!他現在人在哪裏?」
神機思慮了一番,無奈地說道:「查無可查。」
第五州剛想發火,第五瀟瀟連忙說道:「老蹉跎一旦消失,勢必再難尋覓,現在當務之急,不再是老蹉跎,而是滄海堂,是祁歲。」
第五州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怒火,重重地點了點頭,問道:「祁歲在做什麼?」
神機揉了揉額頭,嘆道:「在寫挑戰書。」
第五州哀嘆一聲,這個祁歲被老祖嬌慣壞了,以為掌握了一些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