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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東莪,見過侯爺。」
「奴婢,奴婢孔四貞,見過侯爺……」
布木布泰和蘇茉兒給徐長青見完禮,兩個少女也分別過來跟徐長青見禮。
等她們走的近了,徐長青很快看出她們的區別。
兩女個子雖是差不多高,但東莪小臉兒明顯稚嫩許多,談不上多漂亮,卻是頗為規整,究竟是此時大清國的真?公主。
孔四貞就要漂亮許多。
特別是一雙眸子,極為的靈動。
她此時很害怕徐長青,卻是用餘光在偷偷的打量着徐長青。
徐長青的心情不由得更好。
眼前這兩個少女,說是大清國身份最尊貴的兩個女人都不為過。
恐怕,這時的多爾袞絕不會想到,東莪,竟是他此生留在這世間的唯一血脈……
「呵呵,兩位格格,這些時日在海城還習慣吧?這都怪長青太忙了,沒有第一時間過來陪伴兩位格格。」
徐長青笑着深深對她們一禮。
別看她們此時年紀還小,但身份擺在這裏,便是徐長青也不能壞了禮節。
東莪年紀雖小,卻是很周正,深深對徐長青一個萬福,略有羞澀的道:「侯爺,奴婢兩人在海城都,都挺好的,勞您掛念了……」
與漢人少女不同,東莪哪怕還不滿十三歲,卻是早已經能嫁人了,她此番來海城,想來也是得到了精心的培訓,有了準備……
這方面,便是多爾袞都無法保護他的親閨女。
這是時代的浪潮,誰又能輕易違背?
但徐長青對東莪自是沒有那麼多惡趣味,這個少女,有點無辜啊。
不過,對旁邊的孔四貞徐長青卻很感興趣。
這丫頭,雖是父母都是漢人,但母親早亡,從小便被寄養在宮裏,跟漢人已經有點不搭邊了。
歷史上,她縱然落得一身騷,卻也終究沒有保住廣西,保住她父親孔有德的分封,也直接導致四藩變成了三藩。
而且,她的那種機靈勁兒,明顯已經可以溝通了……
「呵呵,既如此,兩位格格,咱們稍後再續。」
徐長青笑着對她們點了點頭,便是直接踏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高台,準備發表演講。
等徐長青離去,兩個少女都是長舒了一口氣,特別是東莪,此時兩隻小手裏早已經滿是汗水。
孔四貞雖然機靈,卻也是緊張的不行,吐着小舌頭偷偷道:「這海城候看着也不是太讓人害怕啊,可,可我為什麼這麼緊張啊。東莪,你怎麼樣?」
「還好……」
東莪咬了咬紅唇,「他,他就是咱們大清國的生死大敵嗎?」
孔四貞用力點了點頭,低聲道:「東莪,咱們回去再說,這裏人多眼雜。便是……也不能輕易相信。」
「嗯。」
東莪也回神來,忙是看向高台上那道高大的身形。
「兄弟們,歷經了近半載的辛苦,咱們,終於回家了!大家的年貨都準備好了嗎?」
對於這種演講,徐長青早已經駕輕就熟,只第一句話,便是直接調動起了無數模範軍兒郎們的情緒。
「哈哈,大帥,都準備好了!就等着回城去買呢。」
「大帥,卑職這次能分到二百多兩銀子那。」
「哈哈,大帥,這次我要娶個小老婆……」
模範軍兒郎們振奮,老百姓很快也連帶起來,天地間迅速化為歡樂的海洋,大家都在期待着,憧憬着。
跟隨大部隊第一次來到海城的那些倭兵們卻都被嚇傻了。
便是小野平治幾個頭領都懵逼了。
這是何等規模啊。
這些明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恐怕就能淹死他們吧?
但恐懼過後,他們又畸形的興奮,這位明人權貴太強大了,這才是他們英武的武士們最好的主人嘛。
隨着徐長青宣佈全軍放假三天,迎接儀式也到了尾聲,徐長青直接與李幼薇共承一輛馬車,返回官廳。
這就是正妻的榮耀。
只要李幼薇在這裏,不論是朱媺娖這個大明公主,還是東莪這個大清國公主,誰都搶不走。
馬車裏,李幼薇一邊與幾個貼身侍女一起,幫徐長青按摩身體放鬆,一邊仔細的跟徐長青敘述這段時間海城的狀況。
清軍此次犯境,看似是沒對海城造成太大破壞,但那種影響力,還是無以復加的。
特別是山東境內諸多耕地被破壞,那種損失更是無法統計。
再加上人口的顛沛流離,以及對民心士氣的打擊,徐長青此次的收益,恐怕也就將將比這種虧空多一丟丟。
好在經過政事署與李幼薇她們這些後宅女眷們,包括所有海城人共同的努力,現在情況已經有所緩解,各方面的商業都基本恢復。
但是,糧食問題依然是頭等大事!
現在,整個天下都是流離失所,你有銀子都買不到糧食。
徐長青對此也頗為神傷,很是無奈。
華夏這片土地,的確是肥沃又靈秀,但要真論種莊稼,因為緯度的關係,還是差了點。
比如,海南島的糧食一年三熟,要到了南洋,一年恨不得四熟,隨便種隨便收。
而在華夏,特別是北方地區,哪怕老百姓們都非常勤勞,玩了命的勤勞,卻也只能是一年一熟。
這是目前的人力無力去改變的。
小冰河期對東亞地區、包括歐洲很多地區影響都很大,但印度恆河流域,南洋諸地,包括非洲那邊,卻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許多地方糧食甚至豐收的吃不完。
這他娘的,簡直作孽……
可現在運輸實力有限,遠水解不了近渴,便是徐長青也能先忍着,還是以擴大捕魚量為主,另外,加大對海洋生植物的採集收集,以此來緩解糧食困局。
但即便這樣,效用力也是相當有限的,徐長青至多能保證海城,包括山東這些區域,其他地方,那就沒有絲毫的保證了。
回到官廳,李幼薇的侍女已經去找陳如意,徐長青也直接來到他的外書房,招李岩等人過來商議。
「主公,這事情太難了啊。而且不只是咱們難,大清國那邊更難。屬下這些時日得到消息,便是許多真滿洲鐵莊稼,都提前宰殺稍年老的戰馬過年……」
「是啊主公,也就是咱們今年番薯收成不錯,勉強還能撐着,江南又沒有多少產糧地,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