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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等崇禎皇帝聽完徐長青的表述,臉色已經一片陰沉,幾如要滴出水來!
大明藩王不進京。
縱然對勛貴們有着一定條件的寬恕,然而,正如趙老二的名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徐允禎父子這,明顯是過線了,已經觸及到了崇禎皇帝的核心利益!
不過,徐長青說出這,肯定不是為了告小狀,把徐允禎父子懟死。
而且徐允禎父子既然敢這麼做了,肯定也是留好了後手。
硬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絕非是智者所選。
崇禎皇帝這時也想明白過來,臉上雖是露出笑容,可聲音卻是如冰般森寒:「小徐子,你既然答應了他們父子,想來,已經有後手了吧?」
「皇爺英明。」
徐長青忙是先來一記馬屁奉上,仔細解釋道:「皇爺,卑職這幾天在京師,也是知道了許多情況。咱們大明現在國庫空虛,卑職只恨自己沒本事,不能替皇爺您分憂。定國公剛找到卑職的時候,卑職本來是想拒絕的,哪怕是得罪定國公也在所不惜。可是,後來,定國公送給了卑職幾件禮物,卑職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說着,徐長青忙是恭敬的取出了一千兩銀票,已經幾個玉鐲子和扳指,這些都是徐允禎父子最後拉攏徐長青,送給徐長青的。
當然,銀票是一萬兩,徐長青肯定不可能都拿出來。
崇禎皇帝一看到這些禮物,臉色不由更寒,但是徐長青能把這事情主動說出來,又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心裏又舒服了不少。
大明有徐長青這樣的忠臣良將,着實是他的福分那。
見火候差不多了,徐長青繼續道:「皇爺,卑職雖是在京師時間還不長,但是也是知道幾位國公爺他們家裏都有錢。皇爺,當時卑職就想,既然他們這些人加入到了卑職麾下,能不能,他們的餉銀,不是由朝廷來出,而是~,讓國公爺他們自己掏錢!但是這銀子,直接劃在卑職賬上……」
崇禎皇帝聽到這,已然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眼睛頓時一亮,但旋即便是皺起了眉頭:「小徐子,你想幹什麼?你這是想拉着朕一起坑人嗎?!」
即便心裏已經接受了徐長青這個方案,但高傲的自尊心作祟,崇禎皇帝肯定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這可是他的原則。
要不然,他怎麼能是『聖明天子』呢?
徐長青對此早有預料,「皇爺,這怎麼能是坑人呢?這是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啊。
京里這麼多勛貴子弟,可能襲職的只有寥寥數人,皇爺,卑職這裏,也可是成為一個試點。
如果,之後這事情能夠成功,我大明,必將不費朝廷銀兩,便是可以練出大量強兵。
而皇爺您只需設立監軍,便是可將這一切掌控。就算真的要付出代價,卑職徐長青,願為皇爺流這個血!」
說完,徐長青恭敬跪倒在地上,拼命磕頭。
這可不是徐長青主動為自己的找桎梏,套繩子,而是監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避免。
與其被動承受,反而不如主動來要!
大明此時的各種監軍制度簡直錯綜複雜,交叉疊加。
徐長青此時如此主動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跟崇禎皇帝直接掛鈎,只爭取太監監軍,而不要文臣監軍。
與帶着把、讀過書明過理、又有野心的文臣監軍相比,太監監軍無疑要好對付多了!
只要事成,徐長青這,儼然是天子親軍的節奏,即便會有不少麻煩,但相比其中收益而言,並非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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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皇帝思慮良久,終於點了點頭,「這件事,出自你口,入得朕耳,決不能讓第六隻耳朵知道!」
「皇爺放心,為皇爺效力,是卑職的福分!」
……
離開皇宮,已經是深夜,天空中飄起了蕭瑟的秋雨,天氣已經很冷了。
但徐長青的心情卻是一片明朗。
還有什麼,是比天子背書更強大的?
尤其是……崇禎皇帝這個執拗的天子……
……
接下來的兩天,徐長青就輕鬆多了,崇禎皇帝已經在前面背書,其他事務又有洪承疇頂着,徐長青不用再頻繁的拋頭露面。
徐長青也是趁着這個機會,帶着李幼薇、吳三妹、顧橫波和寇白門幾女,饒有興趣的在京師的幾個知名景點轉了轉。
而就在這种放松之間,大朝的日子,終於到了!
大明崇禎十四年,十月十三日,一大早!
徐長青被李幼薇和吳三妹一同服侍着,穿好了官袍,系好了腰帶,穿好了靴子,頂着濃厚的夜色,來到了宮門之外。
實際上,徐長青完全不用來的這麼早。
今天雖是大朝,但是肯定要先議國家大事,等輪到徐長青等人的封賞,估計至少得到天亮。
但面子嘛,肯定要做足,必須得表示出對皇權的尊敬。
宮門外,早已經匯聚了不少人,到處都是轎夫和僕從,黑壓壓的比早市還熱鬧。
可惜,沒有賣早點的。
徐長青早有準備,昨天晚上李幼薇和吳三妹便是令府里的廚子精心準備了許多小籠包,此時,徐長青的身上不僅帶着三籠小籠包,還有一杯豆漿。
但此時肯定還不到吃的地方。
雖是沒上過大朝,但徐長青已經來宮裏好幾次了,自然知道,等一會兒,有的是吃飯的時候。
很快,曹變蛟,王朴,吳三桂,楊國柱,李輔明等人都到了。
一幫武將自然是一個圈子。
不多時,隨着鐘聲響起,小太監們開始指引着大佬們上朝,徐長青他們這邊也來了小太監指路。
然而肯定得等到文官們走完流程。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多,徐長青等人這才是被幾個小太監指引着,徐徐進入這碧瓦紅牆之內。
恢弘的皇極殿外,偌大的白玉廣場上燈火肅穆,光火下,到處都是值守的侍衛與小太監。
然而徐長青等人卻像是被世界遺忘了,就這樣尷尬的等在黑暗裏。
徐長青精心準備的小籠包這時終於排上了用場:「二哥,曹叔,大哥,你們都吃早飯了沒?」
「額?」
吳三桂,曹變蛟,王朴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今早上光顧着激動了,還真沒來得及吃早飯,徐長青說出這個話茬,他們這才感覺到早已經飢腸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