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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親自將東西交到你手上。」
城池外,望着身前的宋力,陳銘如此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宋力愣了愣,卻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問道:「卻不知道劉壯士對我此前的提議感覺如何?」
他開口說道,臉上表情看上去十分殷勤:「我已向國君請示,只要壯士願意,宋國南方三郡,立刻可割讓為壯士封土。」
他最終還是提起了這個提議,將之前裂土封侯的提議重提。
這不是他第一次提起。
似乎是被陳銘的武力所懾,這段時間以來,宋國君臣表現的十分友善,不止一次的提起想要讓陳銘留下,在宋國為一方侯爵。
只可惜,對宋國的侯爵,陳銘並沒有什麼興趣,通通婉拒了。
當下也是一樣。
他笑着拒絕宋力的再次提議,隨後也沒有在原地過多停留,直接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他若有所思的望向某個角落,衝着那個角落笑了笑,隨後才邁步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原地,宋力立刻轉身,向着身後看去。
只見在此前陳銘所望向的那個角落裏,一個白髮老者滿頭大汗,穿着一身華灰色長袍,正從裏面緩步走了出來。
「叔祖!」
望着老者,宋力臉色恭敬,立刻上前請安,態度看上去十分恭敬,將自己擺在後輩的位置:「您可看出什麼了?」
「倒是看出了些東西。」
正面對着宋力,老者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些心有餘悸的嘆息道:「此人戰意之強,實乃天下罕見,我不如也」
聽着這話,宋力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更是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對陳銘的兇殘,他可是親眼所見,自然明白那是什麼量級的存在。
能夠與玄蛇搏殺,將其擊斃的狠人,又豈是一個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可比的。
當然,儘管心中這麼想,但表面上的客套話卻還是要說的。
於是,他臉色恭敬,望着老者開口道:「叔祖不必氣餒,此人雖強,卻也不過是仗着年輕氣盛,若叔祖你能再年輕兩百歲,自然可將其拿下。」
「力兒,你過譽了。」
老者輕嘆道:「若是其他人倒還好說,但此人,我卻萬萬不是對手。」
「哪怕我年輕鼎盛,與此人決死一戰,最後死的多半還是我,至多令其重傷。」
「竟如此恐怖?」
這下,宋力的臉色終於變了,臉上帶着些訝異:「何以如此?」
「論修為,我和他在伯仲之間,都位於先天頂尖,只差一步即可踏出最後一步,化為至高通玄。」
老者搖搖頭,平靜說道:「但相比我這一身所學,此人卻像是為戰而生一般,渾身上下戰意凝鍊,哪怕隨意一招,所能發揮出的氣勢恐怕都要平添三成。」
「若論搏殺,我遠非其對手。」
他這麼開口說道,說到最後,臉上卻露出了些遲疑:「不過,我觀察此人良久,卻發現他體軀隱隱有種不協調之感,像是體內存在暗傷,沒有完全痊癒。」
「這倒是不奇怪。」
宋力搖了搖頭,說道:「據我半月前所見,此人力敵玄蛇,一夜之間將其轟殺,怎可能身上不留半點痕跡?有些傷勢倒是很正常。」
「這倒也是。」
老者略微想想,最後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沒有往更深層次去想。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三天後,陳銘將蛇珠交給宋力,隨後將他帶來的幾份厚重圖錄書籍收起,便直接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離開太遠,只是來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住處後,便停了下來,將手上的盒子打開。
盒子打開之後,裏面露出了五份厚重的書本,每一份皆為一份兵家戰陣之法。
在這其中,之前宋力答應過的輕兵戰法也在其中,只是相對對方之前交給陳銘的來說,這裏面的這份內容就要詳細的多了,看上去也深奧,精妙許多。
「嗯?」
隨手翻閱着幾份戰法,緊接着,陳銘愣了愣,在盒子底部發現了些新東西。
在盒子底部,一塊碧色的寶石靜靜在那裏躺着,此刻上面正散發出微弱的熒光。
這東西看上去與陳銘交給宋力的蛇珠有些類似,但內在卻是天差萬別。
蛇珠之中,蘊含着的是玄蛇體內的狂暴元氣,其中蘊含的力量狂暴。
但這枚碧色寶珠之中,蘊含着的卻是一股溫潤,溫和的元氣,摸在手上,會讓人感覺到有一股流露在往體內竄,十分舒服。
「這是藥珠。」
望着這塊寶石,陳銘在手上一連摸了許久,這才勉強認出了手上這玩意。
藥珠是這世界的一種獨特珍貴,其中蘊含着絕強的藥性,長期佩戴在身上,可以讓人筋骨強健,內傷至於,在這個世界有藥王之稱。
「倒是有心了,只可惜,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將眼前這枚藥珠收下,陳銘搖了搖頭。
對方會特意將這枚藥珠特意添上,顯然是那日潛伏的那位看出了些東西,所以才會送出這玩意充當人情。
只可惜,他受的並非是常規上的傷勢,而是本源崩裂,眼前這枚藥珠根本無能為力。
不過東西既然送來了,那陳銘也不會拒絕。
將幾份戰法完全記住之後,他揮了揮手,一股勁氣噴涌,將那幾份秘籍瞬間震碎粉塵。
隨後他將藥珠收起,便從原地起身,大步抬頭看向遠方。
此間事了,對陳銘來說,也是時候該去找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做了。
「天州」
他抬起頭,口中喃喃,隨後整個身影在原地漸漸虛化,最後直接消失在此地。
數十天後。
在中州邊境的一座城市上,陳銘在四處遊蕩着。
中州,是相對於中域與高域的一座大洲,佔地十分廣大。
與中域,高域兩個地方單一的居住相比,中州顯得混亂了許多。
這裏有中原人,有蠻人,更有渾身黑膚,長相矮小的野民,與一些傳聞中繼承了上古魔神血脈的魔遺人。
哪怕僅僅是在這邊中州邊境的城市晃悠,陳銘就已經感受到這座城市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了。
在路邊上拉車,扛肩的,大多是渾身黑皮的野民;驅趕着牛馬進程,身邊攜帶刀劍的,大多是進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