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鉅子

第五一六章 夏子著書

阅读页设置
背色

  

  

  

  

  

  

  

  

字體

上一章 首頁 目錄 書架 下一章

    夏子又要著書了!

    這個消息隨着李恪散出的召令傳遍天下,世人震驚。

    始皇帝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五,《墨夏子》七十六篇在獏川的高台上橫空出世,人們不僅看到了李恪的口才,學養,勇毅,人望,更看到了他的個人思想。

    悉天道,法天理。

    在他的思想中,天不再是虛無的,晦澀的,就連觸摸天道,也不再是士人專有的特權。

    天如此近!

    士庶皆可言天,婦孺亦能思得!

    天道,即物理!

    大講之後,《墨夏子》憑着上萬份殘缺的錄本,像癌細胞一樣擴散在華夏的大地,漸漸引起了一場遍及全民的大辯!

    夜來誦《啟夏》,晨起觀世界,駁《日書》之無稽,論天地之根由。

    天道何在!

    曾幾何時,這曾是聖賢的專屬論戰,若是無甚名望,便是學富五車的士子也不敢擅改先賢一字一言。

    而現在,現在隨便一個鄉間老農也可以邊捏着狗矢邊教訓學室的孫子,矢着水,軟其型,散入耕土,菽粟繁茂,此天道也!

    人皆有虛榮。

    無論懂或不懂,信或不信,認或不認,若不能張口便引天道,那就是out!

    夏子之名,盡人皆知!

    二十歲的李恪做到了五十歲的孔子也不曾做到的事,讓整個華夏都議論他的學問,可他似乎還覺得不夠。

    《墨夏子》成書僅兩個月,他居然又要著書了,而且為了證明天道之事人人可論,他竟然放棄了獨著,選擇了群著!

    他邀了許多人去上郡的總指,裏頭有士農工商,老幼婦孺。這些人輕車快馬奔行於道,從胡陵,從壽春,從獏川,去往上郡。

    這件事千真萬確!

    因為穿關過隘,夜宿客舍,每個應邀之人的符上都明明白白寫着,【得直道祭酒恪之邀約,往上郡之總指城論國工之法,書《國工》之言】。

    ……

    世上的流言通過各個渠道傳抵到李恪手上,內容大同小異,李恪只隨手翻了幾簡,就讓應曜他們把相關的信息剔掉了。

    事情其實沒有傳得那麼誇張,老大概是呂公,婦大概是邢三姑,孺肯定是叫過來課外實踐的少年營學子們。

    士農工商就更不必猜了,選定的著書人幾乎全與直道有關,各行各業各種民籍都有那麼一些,湊齊四民輕而易舉。

    消息傳得有些離譜,不過畢竟對李恪的聲望有益,他也懶得大費周章去闢謠,只是迎來送往,聽之任之。

    首先到達總指城的是李恪的老丈人呂丁,他寫給呂奔的《名商傳》李恪也看了,見解獨到,旁徵博引,論見聞,不愧為呂不韋的近系子侄。

    緊接着是墨家的少年營。


    李恪要親自帶這批學生的消息不僅讓整個墨家感奮,更讓少年們出身的各家各戶踴躍不已。

    三營的適齡少年幾乎被李恪一網而盡,徐夫人和徐非臣全憑誠意幾番登門,這才硬留下七十幾個天賦突出,且有了明確意向的學子。

    在季布的帶領下,最終有四百九十五人來到總指,年齡全在十二至十四歲之間。

    李恪思度一夜,索性把身邊七個少年營出身的年輕墨者放進去,新立一營。

    主祭季布,文武輔祭柴武、古臨,學子以九十九人一班,各由畢業生帶領,稱學長。

    陳平、陸衍、張遷、黃沖、田橫、應曜、江隅等身在總指的各家良士一股腦被他請去給少年們授課,他自己也堅持數日一講,統論百家,努力不讓少年們被別家拐帶了去。

    二月二十二,田榮公刑,少年們的第一堂課外實踐,計鞭,上藥。

    藥膏是同少年營一道過來的蛤蜊親自配的,目的是讓田榮在受刑過程中減少痛楚,不至昏厥。

    百鞭之後,田榮的屁股上不見一塊好肉,卻從頭至尾也沒有停止背誦十義,墨者之堅定讓少年們也驚也敬,遠勝過堂上千言萬語。

    再幾日,憨夫、何玦、儒交接了工事,領着表現出眾的民夫、各業齊來總指。

    二十九日,白羽亭選定的四個戰戰兢兢的商賈子弟也到了。

    他們入職方幾日,頂多算得上精力充沛,文字雋秀。李恪沒想過讓他們獨擋一面,只是呂公年長,程鄭事忙,他們著書需人差使,白羽亭也應當參與到這場著書當中。

    三十日,胡陵、壽春墨者至,著書之人全數到齊。

    三月一日,季春,陰雨。

    直道各處主使,民夫、百工優異,少年營祭酒、學長,白羽亭商事代表共百餘人依所出聚坐在總指揮部正堂外的大廣場上。

    他們頭上扯了臨時的席棚,可春風妖媚,春雨飄搖,高高的棚卻並不能真擋住什麼雨水。

    無人抱怨,因為李恪就扶膝端坐在正堂門外,頭頂連象徵意義的棚都沒支,官袍着水,貼身而墜,爵卉指天,綿雨成珠。

    還是把指揮部蓋小了啊……

    李恪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溫潤含笑:「農人言,春雨如油,冬雪似金。季春日頭漸烈,下一場雨,苗禾便飽飲一頓,拔長几分,是好事兒。」

    儒身後的百夫民官笑得格外大聲:「祭酒是文人,說的話卻似農人,在理得緊!」

    「我是文人,是勛貴,但亦是農人,是工人。」李恪笑着解釋,「莫看我年紀不大,但世間四民我除了商人不曾做過,其實皆做過。」

    「難怪祭酒少年聞道!人家活一世,您活三世哩!」

    很活潑的一個捧哏啊……

    李恪白了儒一眼,總覺得搭話這人被儒調教過。要不以大秦農人的憨實,這麼大的場面,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怵呢?

    他抬抬手壓下漸漸活躍起來的氣氛,輕聲道:「今天叫大夥從天南海北聚過來淋雨,因由你們大都清楚。機關工事不同於常,省民力,節國用,就連耗時也能省卻許多,大利於秦。陛下想在天下推澤,奈何機關易制,如在座諸位這般懂得用好機關的人卻少之又少,如之奈何?」

    江隅傲嬌一笑:「猛將起於庶卒,丞相拔自州部,他人若不懂,便來直道攪上幾日夯土,挨上幾道響鞭,不就全懂了?」

    眾人哄然大笑。

    李恪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搖頭說:「江處長說的確是一法,不過我等直道先後磨合半年余才有今日之平順,真給諸位手下換一群諸事不通的憨貨,替走費心調教的能人,你等樂意否?」

    江隅臉上的笑一下便僵住了。

    他是保衛處,名下僅萬卒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上一章 首頁 目錄 加書籤 下一章
相關:  重生日不落當海盜  我成了邪神的祭品    隋末之大夏龍雀  卜築  飛越泡沫時代  這個修士很危險  萬界摸屍王  
同類最熱
搜"大秦鉅子"
360搜"大秦鉅子"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