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以恐怖的雷球為中心,烏雲漸漸形成了一個漆黑旋渦。
旋渦直徑,足足有百米。
漩渦之中,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澤,仿佛連接着地獄的最深處,溝通着噩夢中的邪惡恐懼。
滾滾黑煙,源源不斷溢出。
旋渦之下,芬蘭自然科學院的學者們,臉色僵硬,表情凝固。
被這恐怖威壓籠罩,芬蘭學者的真身之光與能量保護罩光澤,被牢牢壓制,僅剩下身體周圍絲絲縷縷光輝,勉強吸收着極小範圍自然能量。
古博、硫岩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仰望天空,瞳孔中一抹駭然。
「這,這是歐洛拉十字軍遠征的時空信道?」
「不可能!十字軍時空信道充滿光明溫暖,怎會如此漆黑邪惡!」
「就算有人掌握了歐洛拉時空信道技術,這般龐大的時空之力,雖然不及十字軍遠征,也絕不是個人力量所能承擔,必須要足夠的能量召喚!這裏怎麼可能……」
兩人不約而同凝望向芬蘭高塔。
「難道是那裏出了問題!!!?」
芬蘭高塔之巔。
一名中年學者,站在屍體血泊之間,控制着高塔能量之源。
他的雙眸,透過結界,眺望遠方學院中的學者們。
而在他的身側,赫然是一把金色的權杖,頂端是一枚暗紅色寶石,散發出神秘的光輝,應透着世間的真理。
他的雙眸,忽紅忽綠,明暗不定。
他的右手,緩緩握住這把權杖,搞搞舉起。
「嗡」的一聲,一道無形的波紋,迸發着隱晦的強大力量,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法則威嚴。
「哼哼哼哼,終於得到了,力量之源聖魔器。」
輕鬆愉快的微笑,一抹滿足。
他的身體漸漸漂浮起來,右腳卻突然被一隻染血的乾枯手掌抓住。
血泊中,老學者抬起頭。
「為什麼?你已經成為聖魔器掌控者,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
手持力量之源的中年學者,俯瞰着老學者,不屑的笑道:「三百年前,我出生自一個卑微的自由學者世家,追逐着一種卑微傳承的精神致幻奧秘,但因為很難對其他學者形成致幻,因此連續十幾年沒有通過自然學者考核,你知道我有多麼絕望麼?」
他居高臨下,俯瞰着老學者。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高高在上的傢伙,自以為掌握真理,便對於我們宣佈這種考核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淘汰?呵呵……」
嘭!
他揮動力量之源權杖,轟碎了老學者的腦袋。
幸福滿足感中,他舉起染血的權杖,森森笑道:「現在,我通過這具軀殼,向你這個弱者審判,你被淘汰了!」
這個潛伏芬蘭自然科學院數十年的學者,赫然是黑暗世界,五位大巫王之一的咒師大巫王,一具分身!
或者說,被咒師引導夢境,陷入永恆夢眠的奴隸。
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導師後,右腳踢開枯老手掌,緩緩飄向高塔的能量之源,看向他隱藏在高塔能量之源的神秘裝置。
這個裝置,仿佛一顆巨大魔石。
但他知道,這是另一個強大星球上的,人類所掌握的至高奧秘。
一抹狂熱。
「不愧為摩羯大公,這是曾經只有光明造物主才掌握的時空信道力量!」
短暫迷戀後,他揮動力量之源權杖,暗紅色寶石散發出一抹神秘之光,融入到高塔的能量之源中。
……
被彩虹之光束縛的無名,恢復了自由。
他愕然的看向芬蘭高塔方向,緊接着他反應過來了什麼。
「你在利用我!」
他拿起古樸葫蘆。
「用500枚徽章召喚真理之樹守護者,以此收集真理之樹守護者之血什麼的,都是假話,你真正目的,是四大聖魔器之一的力量之源!你只是利用我,讓芬蘭學院開啟高塔能量之源,給咒師創造機會?」
古樸葫蘆飛了起來。
噗。
葫蘆塞飛開後,枯瘦的手掌,從裏面緩緩伸了出來。
緊接着在滾滾黑煙中,一個仿佛木乃伊般的骷髏身影,仰望着頭頂的漆黑巨洞,森森笑着。
「利用你?」
骷髏嗤笑着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給你們一些安心,給你們一些好處,好讓你們協助我,想辦法離開這顆怪誕的星球,回到歐洛拉而已,卻沒想到你這麼廢物!」
突然。
骷髏身影一閃,避開了一束光箭。
他看向遠方,赫然是芬蘭都城主教,召喚了一縷光明神威。
骷髏身影俯瞰向四面八方,數以百計的身影,不善的看着自己,遠處還有更多強者和成群結隊巨禽騎士飛來,整個芬蘭都城的強者們,都在向這裏匯聚。
他興奮的桀桀一笑。
「在這裏血祭的話,應該勉強能夠恢復一小部分力量了。」
沒有過多逗留,他徑直向頭頂的時空信道飛去。
「快!」
「快阻止他!」
附近芬蘭學者們,沖向骷髏身影。
一道純淨精神力盪開,弱者身體一僵,停了下來。
唯有開啟真身的超凡學者們,紛紛化作一個個十餘米體型的龐大怪物,沒有受到影響。
轟!
【石化蛇姬】碧斯娜丁,與骷髏老者隔空一擊。
骷髏老者「咳咳」一聲,停了下來,頗為惜命的樣子,不願與人發生衝突。
萬年封印,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腐朽。
黑暗精華封印之力,更是深入到他腐朽體魄,現在他所能動用的力量,甚至不足全盛時期千百分之一。
【石化蛇姬】碧斯娜丁雙眸凝視骷髏老者,赫然發動了美杜莎真身的石化之力!
「咳咳,桀桀桀桀。」
骷髏老怪咳嗽兩聲後,沙啞森笑着,竟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這些黑暗精華,雖然封印了我的力量,卻也隔絕了你的石化詛咒術,真是有趣啊。」
【石化蛇姬】碧斯娜丁臉色微微一變,正要發動其他手段時,豁然察覺到什麼。
「小心!」
「上面!啊!那是什麼!!!」
幾名飛來的學者,驚恐的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