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任何一個組織都有競爭,其手腕技巧或許比之正壇相去甚遠,但是激烈程度或許猶有過之。
在路易斯威的集團里也存在着江湖,這和地域、文化沒關係,因為有利益就有鬥爭。
老大要想着怎麼坐穩,老二要想着怎麼掀翻老大還能不讓後邊的人追上,老三當然就瞄着老二了。
所以,當維爾托德提出旗袍這個發展方向的時候,作為他的對手,亨利不出意外的出來反對了。
他沒有經過什麼調研,也不管旗袍生意是不是真的會好,他都必須反對。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計劃是維爾托德提出來的,那就沒有其他餘地。
因為這對他來說是利益最大化的。
如果旗袍真的賺錢,那集團賺錢了,功勞就在維爾托德身上,而維爾托德身上的功勞每增加一筆,就意味着他落後一分。
所以他要反對,不讓這個計劃成功。
而如果真的做了,這東西賠錢了,那他今天的反對在日後就是英明的決定,當維爾托德的錯誤得到體現的時候,人們會知道,亨利先生當初是多麼的正確,此消彼長,更加有利。
所以,無論基於哪一種結果,他都必須站出來反對。
當然,反對的理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也必須要說出個一二三來,亨利說的也簡單,就是旗袍不符合路易斯威的發展戰略,所以不能搞。
兩位大佬自然也都有簇擁,所以兩個陣營分分表態各執一詞,一時間難以形成定論。
隨後,董事會徵求了路易斯威亞洲區總負責人的意見。
那人準備的足夠充分,不過只是將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出來,並沒有代替大家做意見。
他首先向董事會又介紹了一番於躍和叮咚強哥。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這倆人了,但他還是重複了一下,不過這不是簡單的重複,而是更明確的將兩人在國內的影響力說了出來。
於躍和強哥,那都是在國內具有強大號召力的存在,也是兩大著名企業家。
雖然在身家上差距不小,但頭腦都不簡單。
而這倆人現在都看上了旗袍,並且巨資投入。
而在兩人先後投資之後,旗袍這個本來就頗受華夏女性喜愛的服飾迎來了一個上升期,銷量紀錄不斷被打破,增幅明顯。
更重要的是他們結束了一個時代,就是旗袍領域的諸強爭霸。
以前,旗袍企業雖然也不乏強大的存在,但相比其他領域來說,顯得更加嘈雜一些,根本沒有誰是絕對的no.1,然後品牌效應也不夠,甚至很多穿旗袍的人都不知道哪個牌子更好一些,選旗袍的時候更關注的是樣式、顏色等內容。
雖然看起來這本該是最正確的選擇,但路易斯威的人明白,事實不是如此。
就像路易斯威的簇擁,他們在選衣服的時候,也看重款式和顏色,但前提是這東西得是路易斯威的。
如果是個不知名的小品牌,就算款式再好,顏色再妙,他們依然覺得很low,所以品牌是第一選擇。
也只有讓品牌效應打出來,才能說明這個產業發展的日漸成熟了。
而旗袍在之前是不夠的,但隨着這兩家的強勢介入,這個服飾才相對成熟起來。
當然,這才是初期而已,要想讓這個產業格局穩定下來,絕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聽了這樣一番介紹,在座的都明白了,這事兒可為啊。
既然還沒成型,那就是介入的最好機會。
雖然這不符合路易斯威本來的發展計劃,但如維爾托德所說,華夏的市場太大了,而且這次合作的影響不僅限於旗袍領域,可以讓路易斯威在同別的奢侈品品牌競爭中佔得先機。
就如於躍所說,或許有優勢,但並不明顯。
而這樣的合作,是可以產生更好的影響力的。
會議最後沒有形成定論,但發佈了下一步的計劃,就是針對性考察華夏市場,做更深入的調研。
於躍並沒有等多久,就接到了維爾托德電話。
「嘿,於先生,我想你可以準備對路易斯威下一次的訪問了。」
於躍聞言大喜過望,難掩驚喜的問道:「真的麼?」
「是的,我們已經討論了關於進軍旗袍領域的問題,雖然現在還沒有定論,但我想可能性很大。」路易斯威道。
於躍笑着問道:「也就是說,如果路易斯威選擇進軍這個領域,就會同我們合作是麼?」
「哦不,這無法確定,所以我才告訴你需要好好準備,雖然我傾向於你們,但一定是有人反對的,而且,另一個合作對象看起來比你們更有優勢。」路易斯威道。
「怎麼會呢,咱們可以一起搞足球啊。」於躍道。
這是於躍看來,自己最有利的條件。
「是的,這一點沒錯,但你要知道,如果華夏的市場足夠出色,它帶來的收益足以讓我們在足球領域更財大氣粗一些,所以我們首先看中的肯定還是哪個選擇對這個戰略的執行更有利。」維爾托德道。
「你們覺得和叮咚合作一定要勝於我們麼?」於躍問。
「不,我並不完全認同,所以我傾向於你們,而且我認為咱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我也很享受和你的交流,但你要知道,至少看起來,或者說在絕大多數,尤其是我們這些西方企業看來,叮咚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比你們更好。」維爾托德道。
「但你會幫助春風的,是吧?」於躍問。
「是的,但也會有人幫助叮咚。」維爾托德道。
於躍沉默一番,最後道:「好吧,謝謝你維爾托德先生,我儘快準備,然後會爭取給你一個讓路易斯威滿意的合作計劃。」
「好的,歡迎你再次到訪,那麼期待下次再見。」
「我也是。」於躍說了一句,聽到對方掛掉電話,這才跟着收起手機。
來到公司,於躍直接把於貴潔叫到辦公室。
「怎麼了?」看到於躍行色匆匆,於貴潔問道。
「立刻讓投資規劃部做出個同路易斯威合作的計劃書,要把咱們幻想的藍圖畫出來,誇張點無所謂,就一個目的,盡一切可能打動路易斯威。」於躍道。
「好的,要多久?」於貴潔問。
「今晚出來。」於躍道。
「啊?」於貴潔驚訝一聲,雖然她不是做這東西的,但她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也知道一定要做的好,所以這個時間太緊了些。
「就一晚,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