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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瓦斯托波爾,這原本就是一座要塞。
當年俄國人在這裏的時候,就修造了很多堡壘和塹壕。
實際上,整座城市都是被當做堡壘來建造的。
希伯來人來了,更加瘋狂的構築各種碉堡。因為大明有過好多次登陸作戰的記錄,所有這些碉堡就是朝着大海, 防衛的也是來自海上的敵人。
其中有幾座巨大的炮台,完全是用鋼筋混凝土包裹,裏面是三百六十毫米巨炮,據說可以摧毀海面上的一切戰艦。
而巨炮上面那厚達兩米厚的鋼筋混凝土,也可以抵擋得住世界上任何炮彈。
大明人來了,用事實證明了碉堡的堅固, 還有希伯來人沒有吹牛。
四百八十毫米艦炮, 直接命中都沒有能夠把這幾門巨炮幹掉。
不過很可惜,大明不止有裝備四百八十毫米艦炮的戰列艦。
大明還有可以搭載艦載機的航空母艦, 而艦載機可以攜帶最大兩千公斤級炸彈一枚。
一架飛機有一枚炸彈,看着似乎很不靠譜,畢竟艦載俯衝轟炸機的命中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不過一起出動數十架俯衝轟炸機,那個命中率可就提高得多了。
兩千公斤級的航彈,威力是毀滅性的。爆炸之後,甚至會有蘑菇雲產生。
帶着從天而降的慣性深深的砸在碉堡上的鋼筋混凝土上,然後就是沖天而起的爆炸。
爆炸的氣浪能夠把鋼筋水泥炸到天上,被這種炸彈轟炸過之後,數十噸重的巨炮基本上變成了零件狀態。
就連堅硬的炮管,也變得跟麻花一樣擰巴。
經過大明海軍炮火的不斷轟擊,整座城市實際上已經成了廢墟。
奧斯曼帝國軍隊和希伯來人,就在這些廢墟裏面不斷的來回爭奪。
有時候為了爭奪一座瓦礫的控制權,雙方要付出上百人的生命代價。
塞瓦斯托波爾,變成了一座血肉磨坊,不斷消耗着奧斯曼人和希伯來人的生命。
而希伯來人的主力部隊,全都在庫爾斯克和明軍進行大規模會戰。不得已,希伯來人甚至將婦女武裝起來,投入了戰場。
反正只要能拿步槍會打槍, 就能夠作戰。身強力壯的男人和體力羸弱的婦人,沒有太多區別。
只不過這些婦女不能和奧斯曼人進行白刃戰,只要衝到前面進行白刃戰,奧斯曼人通常都會取得勝利。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女人的身體強壯程度還是趕不上男人。
奧斯曼人和希伯來人,已經為了這座巨大的瓦礫城市付出了太多生命。
而就在這幾個月時間裏面,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聯軍的春季攻勢完全破產,不但沒有打垮明軍,而且還讓明軍的戰線向前前進了上百公里。
春季攻勢裏面剛剛奪取的哈爾科夫還沒有捂熱乎,就在大明人的夏季攻勢裏面給奪回去了。
明軍的一支裝甲部隊,沿着亞速海北岸沿着馬里烏波爾開始向克里米亞進攻。
讓希伯來人更加恐懼的就是,在明軍的夏季攻勢中,中部戰線的庫爾斯克仍舊是明軍重點攻擊的目標。
他們出動了最為精銳的裝甲部隊,包圍並且殲滅了整個聯軍的中部集團。
希伯來人最後的二十萬精銳,全都在這一次庫爾斯克突出部戰役中被殲滅。
前線傳回來的消息,那是真正的物理上的殲滅。
只要發現這個人是希伯來人,俄國人就會把他們挑出來幹掉。
甚至很多長着猶太式大鼻子的希伯來人, 也跟着遭受了池魚之殃。
明軍進攻是那樣犀利, 俄國人的手段是那樣的兇殘。
前線二十萬希伯來人精銳,只有寥寥數百人逃回了克里米亞。
現在, 大明終於對克里米亞下手了。
在大明海軍艦炮火力的支援下,奧斯曼帝國軍隊血戰幾個月,還是建立了一個縱深達到了十五公里的登陸場。
雖然在夜間,登陸場裏面還是會遭到希伯來人炮擊。
不過,這樣的縱深已經足夠了。
這一次登陸的,不再是奧斯曼帝國軍隊,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明陸戰隊。
他們的目的,就是佔據整個克里米亞,完全消滅已經日暮西山的希伯來人。
「羅斯柴爾德,你走吧,我不會怪你。如果再不走,我們一個也走不出去了。」
本.古里安沮喪在癱坐在一堆碎磚上面!
希伯來總參謀部,早就被炮火變成了一堆廢墟。
現在希伯來人的指揮所,只能在火車站地下室裏面。
而那些手持阿卡步槍,有充足迫擊炮火力支援的大明陸戰隊,已經距離火車站不足兩公里。
甚至,迫擊炮炮彈已經落到了火車站裏面。
「還能走得掉?大明的裝甲部隊,已經從陸路封鎖了撤退的道路。
海上陸戰隊又開始進攻,就算我長了翅膀,天上也有大明的飛機,除非我化身成一條魚。」
「我不希望我的老朋友們,全都死在這裏。
未來在美利堅,我們還需要你們繼續為我們的民族而戰鬥。
在廢棄的尼古拉耶夫造船廠裏面,有一條暗道直通碼頭。
那裏有一艘小漁船在等着你,你乘坐漁船可以直接到雅西,又或者早早登岸去基輔都行。
以你們羅斯柴爾德家的力量,這都不是很大的問題。」
本.古里安點燃了一根煙,狠命的抽了一口,好像要一口就把煙全都抽進肺裏面。
「那你呢?」小羅斯柴爾德看着本.古里安問道。
「我不走了,希伯來復國是我今生唯一的目的。也是指引我活下去的希望!
在你的幫助下,我成功了。雖然只是短暫的成功了十一年,可我還是成功了。
這個過程中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有信念的人。
他們之中很多,都是遵從我的命令而死的。
現在,輪到我了。輪到我為了這個帝國而戰!」本.古里安語氣裏面有着無盡的落寞。
小羅斯柴爾德不說話,他很想說出和你同生共死的話。可自幼的教育,讓他說不出口。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碎磚頭很硌屁股,可兩個人還是這樣坐了好久。
「走吧!不要有留戀,你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拿破崙不會為難你,而且還會把你妥善送回到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