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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哥走過來,李浩艱難的拄着拐站起身。
「坐下!坐下!
腿上的傷又犯了?」
李梟趕忙緊走幾步,扶着李浩坐到了沙發上。
「自從上次遇刺之後就留下了病根,陰天下雨的總是會疼幾下。
沒辦法,陸軍總醫院的大夫說治不好。
讓我吃一種叫什麼非的止疼藥,我沒吃。
那是戰士們在戰場上用的,我吃個什麼勁兒,也不是要死也要活。」
李梟知道,那是大明製造的馬飛。大明士兵的急救包裏面都有一支,用來進行戰場急救。
不過用在李浩身上,那就有些扯了。
這東西用一次兩次還沒問題,可用多了真的會上癮。
「瘦了!」
「早年運動量大,飯量也就大。
後來沒什麼運動了,飯量卻沒有減下來。
後來變得痴肥了一些,現在正好減減肥。」
「呵呵!不是辦差累成這樣的?」
「哪兒啊!
我說大哥,孫元化這個人你是用對了。
他搞建設來絕對是把好手,白白耗在了新家坡那麼多年。
早把他弄來,四川鐵路早就修成了。
您知道嗎?
在他的統籌之下,遼東、河北、陝西、山西、河南、山東、還有安徽的公路已經組成了網。
遼東已經做到了村村通公路,剩下的地方雖然做不到這點,但鄉鎮通公路已經實現。
他說今後有了卡車,鐵路只能承擔干散貨或者油料運輸。
民生物資啥的,今後還得靠汽車才行。」
「我聽說,遼東汽車第一製造廠,已經投入生產了?」
「也是孫元化親自過問的,還有第一拖拉機廠。
他說戰場要靠拖拉機,後方的運輸要靠卡車。
這兩樣東西要優先!
工程師們改進工藝,也改進了一些配件,聽說故障率減少了很多。
今年,可以向前線輸送超過三千台拖拉機。」
「那敢情好啊!
前線的士兵們都說,拖拉機就是咱們大明的軍馬。
能拉炮,能拉給養。
好多時候,還得運兵用。
就是故障率有些高,有時候來不及等配件,就拆了別的車上的配件。
好多拖拉機就這樣,兩輛變成了一輛。」
「爸!四叔,飯菜準備好了。您二位邊吃邊談,這怎麼改成問政了。」
「去去去!你小毛孩子懂什麼?」李浩轟蒼蠅一樣轟走了李麟。
「虎妞那個准姑爺你看過了?」
「嗯!還行,小伙子挺實在的。
咱們這樣的人家招女婿,不能找那種油頭粉面的。
只能招實實在在的!
我看這小子就不錯,這是門好親事。」
「既然這樣,那就由你出面,見見未來的親家。
把親事定了,這仗說不定得打個三年五載。
虎妞也不小了,張羅着成親。
老三不在了,這些事情就得咱們叔叔大爺的幫着張羅。
我在俄羅斯抽不來身子,你二哥在地中海上漂着。
這事情只能靠你了!
辦得漂亮些,風風光光的把虎妞嫁了。
也算是咱們哥仨對老三有個交代!」
「知道了大哥,我當嫁自家閨女一樣。」
李梟在京城停留了一天,鄭森等在大帥府門口。看到一波波人走進去,一波波人走出來。
終於等到了晚上,才看到李梟走出來,身後跟着綠珠和一些穿着黑衣服的傢伙。
好幾個還戴着大口罩,根本認不出來模樣。
「老師!」
鄭森緊走幾步,來到李梟身前施禮。
「嗯!好好辦差。」李梟拍了拍鄭森的肩膀,多一句話沒有說,轉身上了吉普車。
看着車隊的車輛一輛輛啟動離開,鄭森臉上充滿了落寞。
家裏面那些混蛋都幹了什麼?
如日中天的鄭家,現在硬生生的被他們給毀了。
鄭森知道,李梟直接去了飛艇乘降場。
那裏有幾艘飛艇等着他,今天晚上他就會直接飛莫斯科。
再想找和這位老師說話的機會就難了!
哀嘆一聲之後,鄭森無奈的坐上了吉普車,去西山見自己那已經中風的老爹。
西山!
這名字太不吉利,難道說鄭家要日暮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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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把莫斯科翻過來也得找到。」葉卡捷琳娜大聲的咆哮着。
侍衛長只能狼狽的出去,繼續派手下尋找拉斯普丁。
拉斯普丁去了哪裏?
葉卡捷琳娜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小情人不見了,不但床笫之上少了很多歡樂。
而且還關係到俄羅斯的國家安全,這一年來拉斯普丁伴隨在葉卡捷琳娜身邊,知道很多俄羅斯的國家機密。
如果他跑去投敵,那麻煩就大了。
可無論派出多少人,怎樣仔細的尋找,都找不到拉斯普丁的半點兒蹤跡。
這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了!
葉卡捷琳娜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她現在又找不到人商量。
彼得公爵和勃勞希契去了普魯士,到現在也沒個回信兒。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了!
雙方都不敢發電報,因為俄羅斯的電報局掌控在大明手裏。
只要一個電報,這件事情會立刻露餡。
此時的葉卡捷琳娜還不知道,勃勞希契已經被裝進了棺材,由大明飛艇秘密運回了大明安葬。
甚至勃勞希契全家,包括佩吉的那個奶娘和門房,都被打包帶走送到了大明。
這些天勃勞希契全家都在收拾東西,他們家要去鄉下莊園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貴族圈子。
所以,當某個清晨勃勞希契全家都不見了,沒有一個人感到意外。
大家只認為,勃勞希契全家回了鄉下莊園。
一些消息靈通人士還認定,這是勃勞希契為了躲避拉斯普丁對他女兒佩吉的糾纏。
而彼得公爵那邊,只是在聖彼得堡出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