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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熊大彪愜意的放下了空掉的酒杯,拿起了一大塊烤肉,忙不迭的塞入了嘴巴里,一家小酒館裏,四周圍不少人都安靜了下來,但很快酒館裏就爆發出了劇烈的笑聲。
「笑什麼?沒見過老子啊?」
熊大彪火大的看向了四周圍,一口吞下了還未完全嚼碎的肉,瞬間就噎住了,一時間酒館裏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熊大彪,今晚大過年的你又和誰打架了,你看看你臉腫得和豬頭一樣,哈哈哈哈。」
熊大彪沒有繼續理睬旁人,而是自顧的拿起了酒瓶,倒滿了酒杯,又一口氣喝下了半杯,他臉上還沾着不少血,整個面部已經浮腫了起來。
「對了,吉恩先生,怎麼樣才可以像你這樣厲害?」
吉恩微笑着沒有回答,熊大彪撇撇嘴。
「不過以前我也遇到過一個可能比你還要厲害的傢伙,她叫蘿絲。」
吉恩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蘿絲那傢伙,怪不得在這邊待了那麼久。」
熊大彪此時已經受不了四周圍的嘲弄站起身過去,拽着一個哈哈大笑的人就舉了起來。
吉恩看着這個有意思的傢伙,竟然只是為了幫一個孩子出頭,這種事吉恩還真是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
這裏的大部分人看起來都認識熊大彪,他在附近的建築工地里幹活,而且年年都會惹出一些事來。
一陣後酒館裏雖然安靜了下來,但還是不時有人悶笑着,大家都在談論着熊大彪的一些趣事。
「你做這種事,是為了什麼嗎?」
「怎麼你們每一個人都這麼問?」
吉恩有些意外的看着熊大彪,此時熊大彪咧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以前小時候,去商店買東西的時候,被人誤認為是小偷,我還記得那時候真的很害怕,但旁邊的人沒有一個人幫我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我那時候才6歲,之後有一個工人站出來,但當時根本說不清,那工人幫我付了錢,事情才解決掉,所以我覺得在遇到一些有困難的人,出手幫幫他,需要什麼理由嗎?」
吉恩點點頭微笑着說道。
「確實不需要什麼理由!」
看着眼前這個歡快的傢伙,吉恩又叫了一些吃喝的東西,打算繼續和他聊一會。
「你覺得現在的城市怎麼樣?」
「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壞,吉恩先生,能不能教教我。」
熊大彪賊笑着,撓了撓頭,吉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你腦袋不太靈活。」
熊大彪拍了拍腦門。
「好像蘿絲也說過同樣的話,看起來我是沒辦法學會怎麼戰鬥了。」
吉恩搖了搖頭,熊大彪挪了挪椅子坐到了吉恩的旁邊,吉恩一把按住了熊大彪湊過來的腫臉。
「腦袋不太靈活也有腦袋不太靈活的戰鬥方法,比如不斷磨練自己的力量怎麼樣?力求可以一拳放倒對方,照着對方的要害部位,但首先你要耐揍才行。」
熊大彪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啊,還有這個辦法。」
看着熊大彪一副完全想明白的高興樣,吉恩接着問道。
「要不要去行事科學校試試看?」
熊大彪搖頭道。
「不去,我要去那種地方,估計兩三天就被開除了。」
吉恩點點頭,不再問什麼。
一整晚吉恩都在和熊大彪喝酒,直到城市鋪滿了紅色的光滿,熊大彪倒在了桌子上。
「喝不下了,我喝不下了!」
酒館裏大部分人都已經呼呼大睡,吉恩站起身來叫醒了等待着結賬的老闆,付賬後,只手拎起了熊大彪來,仔細想想這麼背着他也不像話,就直接把他抗在了肩膀上。
「還真是的!」
吉恩注意到了不少早起之人有些訝異的目光,吉恩只能夠快速的跳到了屋頂上,俯瞰着遠處的人工太陽,點燃了一根煙後,微笑着放下了熊大彪。
清晨6點13分
冉智和妻子丁蔓蔓坐在家裏的一面大鏡子前,夫妻兩人都穿的很正式,屋外不時傳來陣陣響動聲,不少人都在討論着一些東西,今天是冉智一家人極為重要的日子,女兒冉禹出嫁。
很快夫妻兩已經在化妝師的幫忙下,結束了化妝。
「小丘,到你了,快點。」
冉智出去後,兒子正在和幾個朋友談笑着,冉丘有些不太願意,但還是只能走了進去,冉智這些年的朋友們都來了,待會9點,新郎便會過來。
冉智的女兒會嫁給一個名叫雷歐.希爾曼的年輕人,他是希爾曼家族分家的第四代成員,是愛迪的侄子。
看着家裏熱熱鬧鬧的場面,女兒已經在和伴娘團的人商量了起來,待會的助興節目究竟要做些什麼,一堆小姑娘在商量着。
冉智有些感慨的看着屋外灑滿了院落的太陽,仔細想想冉智有些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某次在中層商人們的聚會中,冉智帶着女兒,結果女兒認識了雷歐,之後雷歐便主動追求了女兒冉禹。
婚禮儀式會在正午12點開始,之後的宴會會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清晨,而結婚的地方就在希爾曼家族的莊園裏。
那是冉智這種中層商人從未踏足過的地方,早些年家族的人對於冉智他們這種不起眼的小商人是有排外的觀念的,但隨着這些年來城市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好,不少人發了財,中層的商人們也才開始進入了家族之人的視線,和這些商人們聯姻這幾年也算是家族做出的一點點調整和改變。
女兒冉禹是很喜歡雷歐的,而那個年輕人也算是彬彬有禮的一位紳士,冉智還算放心,因為之前的大部分家族和商人們的結合,基本上都是協議一樣的儀式,冉智不太希望女兒的婚姻遇到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冉智這些年算是躋身到了中層商人的頂頭,在希爾曼家族的支撐和幫忙下,冉智的殯葬業做的非常火熱,現在想想已經要踏入上層家族的社會,冉智就感覺到很開心,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冉智始終感覺到內心裏有一些不安。
並不是因為女兒要離開了,而是自己內心裏的不安,冉智靜靜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眼珠上佈滿了血絲,表情也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冉智曾經無數次想過,這或許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或者說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自己的生命或許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結束了,現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看到的幻覺。
內心裏始終有一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