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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思來想去,徐州的這份基業,終歸還得是傳給你的兄長,一則乃是因為他是嫡子,二則這天下紛爭不斷,豺狼當道,你的天性純真,率性未泯,怕是鬥不過那些虎狼之徒,為父若是傳給你徐州基業,只怕你連命都保不住的……為父如此,乃是為了你、為了咱們陶氏着想,你可能理解為父的苦心?」
陶應留下了兩行眼淚,使勁的點頭:「父親說的,孩兒全都明白!父親就是要把徐州的基業給我,我也是守不住的……」
陶謙感慨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陶商,道:「商兒,老夫知道你們兄弟二人感情深厚,日後汝當了徐州之主,記住要好好的善待你的兄弟,還要善待咱們陶氏的族人,不可依仗家主之位,不顧親情,妄動親族!老夫的話,你可明白?」
陶商聽了這話,眼圈也有點濕潤了。
這位老人家,在這種時刻,還如此的用心良苦。
他使勁的點着頭:「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善待兄弟,守護陶氏,守護徐州基業。」
「好,很好……,對了,還有一件事。」陶謙輕輕咳嗽了一聲,繼續道:「老夫這輩子,沒抱上孫子,深感遺憾……商兒你成親之後,需得多多的開枝散葉,以傳後世,不使我陶家無後,此事方乃是天下最大的孝道,汝可明白?」
陶商聞言頓時愣住了。
半晌後,方見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自己的這個爹啊……唉,我該說他點什麼呢?不過這也確實是這個時代的要事,可憐老人家活到了六十二歲,還沒有抱上孫子,這件事,自己和陶應的身上,毫無疑問有着重大的責任。
陶應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父親,為了陶氏子孫後代的繁榮,孩兒也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
陶謙聞言欣慰的拍了拍陶應的額頭,感慨道:「好孩子,好好跟你大哥學着點……這事將來,少不得也需用你多幫你大哥分擔分擔。」
陶商腦袋上的汗頓時流下來了。
陶謙果然是因為生病,有點神志不清。
這一老一小,我該說些什麼好?
這畫面看着倒是挺感人,只是這話嘮的,怎麼就這麼不中聽呢?
陶謙又轉頭看向陶商,道:「老夫的命沒有多久了,你娶了太原王氏之女,那女娃老夫是見過的,着實是個好女子,但你弟弟的婚事,老夫怕是熬不到了……唉,操不上心了,所謂長兄如父,應兒的婚事,日後還得要你幫着物色把關,懂嗎?」
陶商衝着陶謙深深的鞠了一躬,正色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給二弟找個德藝雙馨的。」
陶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陶商和陶應二人道:「老夫的身體不佳,眼下雖然是被糜竺封住了消息,但這事怕是瞞不住多久,現需提點你們幾件事,你們兩人要謹慎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