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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全國大面積降溫,
省城也不例外,陰沉的天氣很快就讓這座城市飄起了小雨,然後小雨變成小雨夾雪,再後來雪越來越大。
於是,
窩在壁爐前就變得愈發愜意。
偶爾從旁邊的窗戶望出去,外面雨雪飄搖,路上行人散落,只有這裏溫暖又舒適。
超棒!
昨天老河看了看酒館,小趙在沉睡,大趙和王美玲都不在,看着封離大姐的任務就只能落在他身上,封離大姐也乾脆:「老河拿酒來!」
老河:「……」
也不知道老河整晚對着那血肉蠕動,淋漓狼藉,猶如舊日降臨一般的場景會不會狂掉san值。
李堯收拾好自己,
捧着保溫杯噓噓敷敷窩到壁爐前的沙發里,陳曦也到了樓下,她穿着一件防水衝鋒衣,手裏提着鏽蝕的鐵劍準備出門練劍。
李堯叫住她:「這個天氣還出去練劍?」
陳曦自然道:「這天氣怎麼了?」
小雨夾雪而已。
李堯:「……」
陳曦笑了笑推開酒館的大門,一股寒風卷着潮氣倒灌進來,讓李堯忍不住抖了一下——不是他怕冷,而是和諧的舒適感頓時被沖的滿地零落,讓他覺得可惜!
他抿了抿嘴唇,
站起來在酒館裏鍛煉練氣術!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酒館外,
陳曦一板一眼的鍛煉着劍術,現在她的劍術已經登堂入室,可以壓制下劍氣不曾飈射,卻讓她手中那柄沒有開鋒的鐵劍具有截剛斷鐵的威能。劍刃所過之處,那垂綿不斷的雨幕都被切開,雨滴炸裂間,頗具美感。
一個小時後,
陳曦練完劍,魏大東從外面打着傘過來上班。
他對陳曦鞠躬道:「大小姐好。」
陳曦不樂意道:「都說了別叫我大小姐。」
魏大東:「好的大小姐。」
陳曦:「……」
她已經有點懶得糾正了。
等魏大東進門,他瞥了眼李堯剛準備走過去,然後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老闆早啊。」
李堯不樂意了,
這是區別對待吧!
憑什麼對我就這麼散漫啊?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還是瞧不起我李老闆!
他瞥了眼外面,說道:「大東啊,你瞅着外面髒不髒?」
魏大東:「髒啊,要不老闆你去打掃下?」
李堯:「???」
你還知道我是老闆?!
他問道:「你咋不去?」
魏大東道:「我要收拾吧枱打掃衛生啊。」
李堯笑了:「不,你去吧,就現在。」
魏大東望了望外面,又說道:「下雨呢,還雨夾雪。」
李堯:「我知道啊。」
魏大東後知後覺道:「老闆你是不是針對我?」
李堯驚奇道:「你特麼才發現?」
魏大東:「……」
他默不作聲從雜物間拿出雨衣和清掃工具,臨出門突然道:「要不老闆你幫我把櫃枱收拾了?」
李堯重新坐回沙發:「往後門口的衛生都你打掃。」
魏大東:「……」
他走出酒館,仰面看向天空,冷冰冰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開始懷疑,自己是造了什麼孽才邂逅了這麼個混蛋!
自從遇見他,
他就沒順意過!
可以說很藍瘦了。
魏大東苦逼巴巴地打掃的着門口的衛生,為省城的環境建設作出微小卻不可磨滅的貢獻。
陳曦收劍準備回去,見到魏大東握拳鼓勁道:「大東加油喔!」
魏大東:「……」
大小姐啊!您怎麼也跟那個壞慫學啊……
王八蛋,
你還我以前的大小姐啊!
魏大東瞥了一眼櫥窗後的悠然愜意的李老闆,頗有一種衝進去跟他同歸於盡的感覺。
他再度仰面望天,
冷冰冰的雨打在他的臉上,那張凝重威嚴的臉即便是這種時候也帶着江湖義氣的深刻。
無人懂我內心的苦悶和難受,
人生,
好艱難啊。
就在這時,
魏大東霍然轉頭,他看到隔壁酒吧里走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沒穿外套,上半身就是簡簡單單的一件束胸,把碩大的胸部勒得緊緊的。而下半身則是一件黑色的束腳工裝褲配黑色鉚釘靴。
那是隔壁的老闆,
似乎叫封離?
魏大東覺得哪不對勁,
想了一下才陡然發現——那個封離不是獨臂嗎?怎麼今天突然雙臂俱在了?
封離來到葉子落盡的銀杏樹下,
她也仰面望天……
魏大東看了有點不樂意——你學我干哈啊!
只是,
他仰望天空是對着天空發牢騷,天空如果能聽見恨不得給他一耳巴子——自己啥能耐沒點b數啊還想着跟那誰同歸於盡!你行嗎你?!
可封離仰望天空,是在突破。
她身上的氣勢如同狼煙一般升騰而起,煊赫彪炳的氣焰化作奇異的波動一圈一圈的擴散出去,引發強烈的靈氣共鳴。
李堯和陳曦霍然抬頭,
他們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詫異。
於是,
他倆一起出門,等看到禿頂銀杏樹下的封離後,李堯抱着保溫杯在門口坐下:「封離大姐這是開始突破了啊。」
陳曦仕女一般站在他身旁,頷首道:「是啊,封離姐好厲害。」
李堯撇了撇嘴,
你才厲害好吧!
這才多久?
就已經成為三階異人了!
地球這邊的超凡側修煉體系大同小異,往往都是從外入內,再由內到法,由法升勢,由勢近道,分作七階。
七階分段法,
這是比較國際化的說法。
華夏自有一套屬於華夏語言的分級方式,分別是:煉體,養氣,玄感,內景,外罡,天人以及法相。
有點俗,
但都很貼切。
陳曦用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煉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