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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歸咸陽,時間倒是不少,在天宗稍稍逗留,並無大礙。」
「寧兒和巧兒她們……,看他們接下來的選擇。」
「於他們,踏足修行,我沒有強求。」
「……」
「師兄親自教導……是那些孩子們的福氣。」
「天宗,說不定將來就有一二孩子願意前來。」
「……」
輕搖手中的酒盞,喝了一大口,周清輕輕的吞吐一口氣。
讓那些小傢伙們將來天宗修行,自己心意無礙,只是……選擇似乎不為多。
膝下七個孩子,四個女兒,三個子嗣,那些小丫頭……都是焰靈她們的心頭寶。
從目下對於修行的心意而觀,似乎屬於尋常。
寧兒三人。
也是一樣。
修行!
不着急。
眼下修行,將來修行,都是可以的。
修行所重一顆心,若無那顆心,就算終此一生都待在天宗,也是無用,也是枯耗歲月。
「這是自然。」
「天宗講究的就是緣法。」
「就如那個鄭仙,師弟或許了解一些,他本沒有修行精進之心,卻因些許事,明悟不少道理。」
「踏足修行,多為突飛猛進。」
「那孩子不錯,以我而觀,將來或許不比小靈遜色。」
「小靈,這些年來……一直坐鎮咸陽宮,本想讓他早些回來的,因一些事情,也沒有合適的人坐鎮玄清宮!」
「鄭仙還是不錯的。」
「他將來可以去咸陽宮。」
「……」
赤松子頷首。
父母為修者,為頂尖的修者,子嗣子女……不一定為修者,彼此都是不一樣的個體。
就如叢林深處的一株參天大樹,每一株都是不一樣的。
也許,那些孩子踏足修行,可以進益很多,可以比旁人在很多方便裨益,然則……踏自高處。
就不好說了。
有些路,可以鋪就。
有些路,就難了。
「鄭仙!」
「他的底子和根基,不錯!」
「小靈,待在咸陽,的確很長時間了。」
入天宗的時候,見過那個鄭仙,清靜加身,化神修行,只是心神處……還有一絲絲掛礙。
它日要踏足玄關,那就是不小的障礙。
應該也非很大的障礙,可以走過去的障礙。
隕靈果!
他扛過去了,難得的人!
「師弟。」
「蜃樓東行數年,海域仙山之地,長生不老之丹,是否可以說道一二?」
「那些事情,我還真有些好奇。」
「……」
小靈待在咸陽宮,修行並未受阻礙,將來他離去,便可魚躍而飛,鄭仙……是自己近來看重的一個好苗子。
品着酒水,話鋒一轉,落於另外一事上。
為長生不老丹之事,師弟一走就是多年。
如今歸來,一些事情當有結果。
「哈哈哈,長生不老丹……的確有成。」
「只是,具體效用不好說。」
「……」
揮手間,沉浮一側虛空的酒葫蘆飛出一道酒水,替師兄滿上,也替自己滿上。
仙山之事。
長生不老丹之事。
……
於那般事,諸夏間好奇的人肯定很多很多,師兄不是唯一一位,說道說道……自然可以。
惜哉。
仙山十三洲不存了,否則,接下來有暇……倒是可以同師兄一起前往,眼下……,心隨意動,虛空萬化,一道道異象橫生。
……
……
「天宗!」
「矗立於此數百年了,似乎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
「諸子百家一一凋零,分教開宗一一立下。」
「不知道天宗是否會稍稍變化?」
「……」
「嘻嘻,焰靈姐姐,你那裏的天魔宗……比天宗這裏可大多了,無論殿閣,無論山水,無論氣象,觀之……都好上不少。」
立於天宗一隅險峰高峻之地,這裏沒有道路修建,也沒有階梯留痕,欲要攀登這處高兩三百丈的險峰,非有化神大成境界不可為之。
甚至於非有化神圓滿境界不可為之,險峻太過於陡峭,直來直下,宛若外力削成。
似乎!
還真是外力削成,是道家天宗的一些先賢前輩所為。
冬日時分,寒風侵襲至此,同臨近難以潰散的暖意相觸,瞬間迸出萬般濃厚雲霧。
險峰之頂端!
自有一處平闊之地,也是道家天宗的先人所為,行走其上,抬手就可觸摸片片雲霧。
是時。
一語清脆柔然,帶着點點笑意,迴旋此處虛空,更顯清幽空靈,寒風吹拂,一道道裊娜的身影隱現其中,若姑射之女。
「本姑娘的天魔宗是出世的,自然要建的好看一些。」
「天宗這裏……的確沒有太大的變化。」
「將來?」
「想來赤松掌門應該會有所思,畢竟……道者分教開宗許多,他都是知道的。」
「……」
天魔力場擴散,感知此地一切。
天宗前方區域,沒有什麼阻攔,後山禁地……虛冥深處自生一股股玄力,對外在之力有隔絕。
那裏有陣法禁制落下。
天宗!
當年隨着公子前來這裏,已經過去很久很久,對比眼下的天宗,如雪兒那個小妮子所言,沒有太大變化。
真的沒有什麼變化。
也就多了一些簡單的房屋。
多了一些為修行而立的建築。
至於煌煌大氣的殿閣樓台……並不存在,只有一些簡略的殿閣而已,就算是演武清修之地,也是多尋常。
天宗!
財貨還是不缺的。
那位赤松掌門也非愚鈍之人。
如此,於天宗還沒有太大變化,甚至於弟子……都沒有多收,多年來,多有外人想要拜入天宗不可得。
天宗是出世的。
是超然物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