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那個小丫頭很好嗎？」雪老頭抓住了關鍵點，「我就說，她是個好的吧。」

    「我的意思是，她對於季起那樣的人算是好的，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真是個彆扭的人。」

    「我不是人。」

    「這丫頭其實沒有下死手，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婦人之仁，對自己趕盡殺絕的人，還是弄死了好。」梅寒白說。

    雪老頭忍不住一樂：「人家不殺，你說她太過於仁慈，人家殺了，你估計又會說人類就是這樣。我說，梅兄，你這個人，不，你這個妖，還真的是難伺候。」

    「為了這丫頭的小命，我就幫她一把吧。」雪老頭將鏡子拋了出去，「等幻象一過，對方應該會看到這面鏡子，到時候看到真相，應該不會再找那個小丫頭的麻煩。」

    季起發現那些幻象出來的唐果，殺一個少一個，仿佛看到了希望，拼盡靈力去廝殺。

    幾天後，他終於將幻象出來的唐果殺掉，周遭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他心裏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真正的唐果還沒有死，到這個時候了，肯定要一步到位，將人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很快，他找到了唐果的位置，區區一個築基圓滿，即便他的靈力快要枯竭，殺掉對方也是輕而易舉。對方看起來好像也遇到了什麼，臉色十分蒼白，估計和他遇到的幻象一樣吧。

    季起沒有猶豫，一劍刺穿了唐果的心口，用力的攪動，感受到對方的生命正在消逝，他這一次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竟然是陣中陣，真不知道這丫頭哪裏得到這麼多陣盤。」雪老頭嘀咕了一聲，看到這裏，他突然覺得，唐果不下死手，應該有其他的原因。

    這時，唐果按照計劃的，將黃粱一夢的改良版藥粉散發出來。

    雪老頭一看，閉嘴不說話了。

    「那藥物有些奇怪，能夠迷惑人的心神，雖然比較我的能力差很多，迷惑季起倒是綽綽有餘。」梅寒白說，「看來，她不是什麼婦人之仁，而是心思充滿算計，果然這才是人類的風格。」

    「呵呵……」

    雪老頭：「……」

    季起還沒有發現雪老頭扔下的鏡子，便陷入了一個幻境裏。

    在這個幻境裏面，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包括曾經沒能夠看到的一切。

    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當初他被追殺，逃生後，昏迷在路上，首先遇到他的是唐果。

    看着唐果給他餵了一顆藥丸，再將他放在樹杈上的事情，他是不相信的。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等他一走，唐湘便出現了，將他從樹杈上扶到了一個山洞裏休養。

    隨後就是，他醒來發生的事情。

    後來發生的事情，分毫不差。只是，有些事情看起來和他當時想的不太一樣。

    比如，宗門裏的那些弟子，在他訓斥唐果之後轉身離開，那些弟子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一看就有貓膩。

    「不可能！」

    季起從幻境中醒來，表情扭曲：「怎麼可能是她，救我的明明是湘兒。她那個人冷漠無情，對我又不親近，怎麼可能會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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