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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
小奴漂浮在蘇扶的背後,怯生生,嬌滴滴,十分不習慣。
公子從來不讓她白天出來嚇人……
可是今天,破例了。
經歷最初的懵逼之後,小奴興奮起來,揮舞着紅袍長袖,在蘇扶的身後嗨皮着。
蘇扶噙着微笑看着小奴。
每天一千毫升的驚嚇汁,養了這麼久,終於到這個只會嚶嚶嚶的鬼新娘展現技術的時候了。
蘇扶指了指鋪在面前的卷子,將他不懂的幾道題告訴小奴,便一揮手,讓小奴自由發揮去。
只需要帶回答案就行了。
坐在椅子上的監考導師,忽然發現一道紅光閃過。
等他再度看過去,便發現蘇扶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催動着夢卡。
監考導師朝着蘇扶點了點頭,溫和一笑。
他還是很看好蘇扶,畢竟,蘇扶可是幫助江南大學拿下了國賽的冠軍!
蘇扶靠在椅子上,剩下的幾道題,是用頗為生僻的語言問的問題,這種語言,蘇扶沒有學習過。
所以他需要小奴來幫忙。
實際上……這一次的理論考核,根本沒有人能夠不作弊就全部完成。
因為六種語言分別來自這次參加考核的聯邦考生中。
唯有找到懂這種語言的考生,複製對方的答案,才能完成考題。
這或許就是這次理論考核的目的。
變相的在考驗考生們臨場應變的能力和手段。
……
金髮女郎目光與毒蛇同步,毒蛇所看到的,就是她所看到的。
她在奮筆疾書,手中的筆不斷的書寫着她自己都看不懂的語言。
忽然。
筆尖一頓。
莫名的有股寒意涌動……
金髮女郎目光一縮,盯着面前,一縷黑色的髮絲,從她面前悄悄的垂落而下……
黑色的頭髮?
她怎麼可能會有黑色的頭髮?!
金髮女郎下意識的,緩緩把腦袋揚起,往上看。
她的頭頂上,一道人影低垂着腦袋懸浮着,黑色的髮絲正因為腦袋低垂而如一根根垂落的柳梢一般掛在她眼前。
什麼人?!
金髮女郎呼吸一滯……
似乎感應到目光。
穿着大紅袍,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小奴眼珠緩緩滾動,看向了金髮女郎。
漆黑的眼珠子,流淌着淒婉與哀怨……
兩行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划過臉頰……
吧嗒一聲,滴落。
血珠在金髮女郎的眼中越來越大!
滴落在金髮女郎的眉心。
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籠罩住了金髮女郎。
「啊!」
一聲尖叫。
嗡……
正在觀看黑人考生卷子的毒蛇「嗖」的一聲飛馳而回。
在金髮女郎的操控下,朝着小奴迸射而去!
毒蛇自然不知道什麼是畏懼。
張大了嘴,毒牙猙獰。
雖然是用精神能量具象出的攻擊。
但威力也不可小覷。
金髮女郎畢竟是有着三級造夢師的實力。
然而……
毒蛇飛馳的身形戛然而止。
被小奴抓住,小奴淡淡的瞥了眼金髮女郎,手中抓着刀,流着血淚,噗嗤一聲,便將蛇腦袋給割……割了……
這特麼是誰的夢卡召喚物?!
金髮女郎宏偉的胸襟一陣顫抖。
吧嗒。
小奴的大刀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刀上散發出的寒意,讓金髮女郎一動都不敢動。
小奴緩緩的彎下身子,蒼白的臉,盯着金髮女郎的卷子……
盯了好久。
在後者驚魂未定中,扛着大刀興奮的回到蘇扶身邊。
「嚶嚶嚶!」
小奴興奮道。
蘇扶嘴角一抽,「莫說嚶語。」
小奴眨巴了一下眼睛,爾後接過了蘇扶手中的筆。
挽起了大紅袍的袖子,用拿毛筆的姿勢,在蘇扶的卷子上找到了問題空白處,準備寫題。
不過,筆尖頓在其上,沉默幾秒。
最終小奴還是讓蘇扶把筆仙圓珠筆拿出來。
小奴抓着大刀往桌子上一拍,清冷的瞥着圓珠筆。
「嚶!」
筆仙:「……」
小奴和筆仙交流。
很快,在蘇扶驚訝的目光中,筆仙圓珠筆自動在卷子上開始書寫。
寫完後,小奴扛着大刀,興沖沖的又跑走了。
「啊!!!」
「有鬼!」
教室中,黑人考生做題做到一半,突然發出被驚恐的叫聲。
爾後,小奴扛着大刀興沖沖的又跑回來。
把大刀往桌上一拍。
「嚶!」
怨氣纏繞,筆仙圓珠筆又自己動了起來……
甚至,僅僅只是這樣還不夠,小奴還扛着大刀往其他教室跑。
蘇扶接連聽着各個教室中傳來的尖叫,嘴角一陣猛抽。
秀操作,鬼新娘從未讓他失望過。
蘇扶望着一動不動的圓珠筆,筆上纏繞的怨氣……越來越重了。
年輕的監考導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了無辜的蘇扶一眼,聽着鬼哭狼嚎的考場,面色複雜。
我華夏國的年輕人……真的好優秀!
……
哈里路的心情很複雜。
他特麼被一隻紅衣厲鬼給盯上了!
那厲鬼還扛着把滲人的大刀!
把他複製其他人答案的天使羽毛都給拔走……
還不是一次性拔走,六根羽毛分六次拔。
前幾次他還被嚇的尖叫,後面就只有麻木。
當大砍刀架脖子上的時候……或許剩下的就只有淡定與從容。
悲憤的看着最後一根羽毛被拔走的時候,哈里路在心中暗暗發誓,別讓他知道那女鬼是誰的夢卡召喚物。
否則……
他一定會用天使的羽毛插死那傢伙!
別人作弊用掛,你特麼作弊用鬼?!
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