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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嶼山的漁村,仿佛成了一個專業的藏匪之地,大概兩年前震驚香港的那一夥綁匪劫了黃連青和李家二公子後就藏身在了這裏,時隔兩年後,赤柱監獄的那個越獄犯和兩個同夥也藏身在了大嶼山的另一個漁村中。
這裏地形便利,三面環山一面是水,四周人煙稀少,藏身在此處的話首要一點就是一旦暴露目標就能方便逃脫,反之你要是住在市區里被發現的話,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這天,臨近傍晚的時候,一輛普通的小麵包開進了漁村外的一戶人家院裏,車子停下後一個男子帶着帽子下來快步走進了屋中。
「上次他沒被我們暗殺掉後,人就住在一處富人區里,這段時間我和小崔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查一次,人還在那,住的是獨棟的別墅,他帶着老婆和孩子」回來的人摘掉帽子,露出一張瘦削而面無表情的臉。@更s新w最p快$上l酷,匠d(網7m
「只有三個,沒有別人?」半躺在床上的朴正煥頓時坐起來,謹慎的問道。
「我觀察了一天,沒有任何人在他們家附近,他來香港也不敢暴露的太明顯,他也不能確定領袖到底派了多少人要殺他吧?」
朴正煥嗯了一聲,說道:「再等等的,繼續觀察兩天如果確定真的沒人守着他,那就動手,這一次要是再失手我們要是都被抓了,那往後機會可就徹底沒有了」
「好,明天讓小崔過去,換個臉生的人······」
同時,香港警務處的一間會議室里,坐了o記,重案組和飛虎隊組成的聯合辦案組。
這個辦案的隊伍,此時就針對一個案子,就是赤柱監獄的越獄案,過去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案犯消失的無影無蹤,讓警隊的高層大為光火,並且政府那邊接二連三的詢問,給警隊就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會議室里坐着o記的總督察范旺,重案組的高級督察駱家勁等人,開會的是警務處的劉程輝總警司。
「咚,咚,咚」劉程輝陰着臉敲着辦公桌說道:「給我拿出個章程出來,行麼,在座的各位?從犯人越獄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天的時間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各位我們能和民眾和政府交代麼?」
這個會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了,案件分析會卻沒有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來,基本上討論的沒有一點乾貨。
「咳咳,那個什麼,我說兩句啊·····」駱家勁乾咳了兩聲,掐滅了手中煙頭說道:「香港也不小,我們如果要是漫無目的的搜人,跟大海撈針也差不多少了,我覺得與其撈他們出來還不如等着他們自己露面了,你們覺得呢?」
劉程輝皺眉問道:「怎麼等?指望他們自己跳出來麼?」
范旺接上駱家勁的話頭說道:「我明白駱sir的意思了,這個叫朴正煥的人在被捕之前是來香港暗殺那個脫北者的,當時他槍殺了兩個對方的隨行人員,但目標最後卻沒有得逞就被我們給抓住了,這幫朝鮮人都是被洗了腦的,只忠誠於他們的偉大領袖,所以任務沒完成,我覺得他們還會繼續下手的,駱sir的意思就是,等他們再想暗殺目標時,我們佈控抓人!」
范旺一解釋,與會的人就全都明白了,這就是守株待兔,既然沒辦法找到人,那等着對方主動出現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不過,有一點稍微比較麻煩的是,對方想要暗殺的目標警方之前並沒有任何的聯繫,那次案子過後沒多久,這個脫北者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好,就按照這個方案來辦,通知下去讓全港的警察尋找這個脫北的人,注意保密,找到之後馬上佈控······」
這條命令被下達之後,警方就開始四處搜索這個叫李真閒的朝鮮人,當初案件記錄的時候曾經留下過他的一些身份信息,雖然找人有點麻煩,但還不是無處下手的。
兩天後,脫北者的家庭住址和其他信息就被找了出來。
李真閒帶着老婆和一個三歲的孩子,住在了尖沙咀的一處富人區內,平時很少和外界接觸,過着深居簡出的生活。
范旺和駱家勁各帶着一組人同時跟進,飛虎隊負責戰略性支援。
這處富人區的面積不算大,只有三十多棟房子,並且每一棟的間隔都挺長的。
范旺和駱家勁帶着兩組人進來之前,先和李真閒家附近的兩戶人家談好了條件,打算藉助一下他們的房子用來實施監控。
警方在悄然無聲的佈控着,同時,朴正煥的兩個同夥也為了怕有人盯梢,用了兩天的時間來排查李真閒家附近的狀況。
雙方目標一致,但朴正煥他們三人倒霉就倒霉在了,警方佈控的時候和他們出現了一個時間差。
警方用了兩天的時間找到李真閒,正是在這兩天內朴正煥觀察目標家四周無恙後就打算要下手了,所以他們很完美的錯開了警方,如果他再晚兩天動手的話可能就會發現一些端倪了。
只可惜,這幫高麗棒子們的運氣真是太差了點!
這天傍晚,一輛麵包車開出了大嶼山漁村,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進入尖沙咀,在距離李真閒的家不到一公里遠的地方停下了車子。
「人肯定都在家呢,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晚上從不出門」小崔在車裏整理着槍械彈藥,然後問道:「正煥,人都殺了麼?他的老婆和孩子也殺麼?」
「李真閒已經背叛了偉大的領袖,他肯定是要被斬首的,他老婆可能也和他同流合污了」朴正煥想了想後,搖頭說道:「小孩子才三歲,什麼也不動就不用殺了,送他們兩個去白頭山懺悔吧」
「嘩啦」車門打開,三人下了車,身上帶着槍,朝着李真閒所在的小區走去。
「速戰速決,動作要快,儘量別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