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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海欣看着她,看了好一會,忽然眼前一亮:「蝶兒!」
「海欣,你認得我?」藍蝶兒有點不敢置信,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正要說什麼,不料,剛才還一臉笑意的海欣,忽然抓起個什麼東西,用力往藍蝶兒臉上砸去。
「你個壞人!你這個叛徒!我殺了你!」藍
蝶兒始料未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裏的石頭已經快到面門。她
嚇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側身,險險躲開。
但,海欣立即又拿起手上的書,用力往她臉上砸去:「你這個壞人,你這個壞人!」藍
蝶兒好不容易躲過,沒想到,海欣盡然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撲倒在地上。「
海欣!我是蝶兒,我不是壞人!海欣……」
藍蝶兒被她掐住脖子,呼吸一下子就困難了起來。
「壞人,壞人!我殺了你!殺了你給隊長報仇!壞人!」海
欣瘋狂嘶吼,十指用力,她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就算現在神志不清,可是,力氣還是非常大。藍
蝶兒一個只負責通信的,怎麼可能敵得過她?很
快,藍蝶兒一張臉便漲得通紅,完全呼吸不過來,連意識都開始變得不清晰了。
「海欣,我是……蝶兒……」她想呼喚,但,根本呼不出來。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顧非衣焦急的呼喚,還有一些人。
他們涌了過來,將海欣拉開,顧非衣正在用力給她按壓胸口,助她呼吸。藍
蝶兒的呼吸,終於被拉了回來,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她
依舊躺在地上,看着顧非衣,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他
們好像驚動了些什麼人,等藍蝶兒緩過來,在顧非衣的攙扶下站起來的時候,身後,分明有一股強悍的存在感,在不斷靠近。
「夜……夜澈。」顧非衣低垂腦袋,大氣不敢透一口。
藍蝶兒就算不回頭,也知道一定是來了個大人物,竟然連顧非衣都要怕他。
不過,夜澈……這個名字不知道在哪裏聽過……顧
非衣當然害怕,雖說她是新特政的老闆,但,誰不知道她這個老闆基本上就是個閒人?
現在的特政,真正掌權的人是夜澈,不是她顧非衣。當
然,非衣也不想掌這個權,她就只喜歡發展她的初夏,特政這麼複雜的事情,當然得要交給夜澈。
不過,夜澈這個人,做事嚴謹,雖然算不上特別嚴肅,但,他有他做事的底線。
一旦踩線,後果很嚴重。
例如現在,她就已經踩線了,帶了一個外人進來。見
對方一直沒有反應,只是目光森寒地盯着自己,顧非衣乾笑了聲,立即陪上笑臉。
「那個,夜……夜澈,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裏?好……好巧哦,呵……」
「不巧,我聽說有人目前翻過了公司某些特別的檔案,覺得有那麼點不妥,所以,過來看看。」
夜澈的聲音有點冷,今天人也酷酷的,說不出的帥氣。但
,為嘛就讓人感覺這麼恐怖捏?「
呵,我……我就只是隨意翻了下,就……就翻了下,呵呵,真的,真的就一下,呵……」藍
蝶兒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前認識的顧非衣,穩重,成熟,霸氣。
可現在,眼前這個顧非衣,膽小,怯弱,猶如一隻小老鼠。這
個叫夜澈的男人,真有這麼可怕嗎?藍
蝶兒終於回頭,看了夜澈一眼,只是一眼,便低垂腦袋,錯開目光。
這個男人,眼神銳利,絕對不是她可以隨便糊弄的。所
以,這一刻的藍蝶兒只能地處腦袋不說話,因為再做河中場合之下,她說什麼都是錯,沒準還會連累顧非衣。
雖然,很明顯已經連累了。
「她是誰?」夜澈的目光落在藍蝶兒身上,「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公司有這麼一位員工?」
顧非衣有點呼吸不過來了,這傢伙,要不要這麼嚇人?眼
神真的很嚇人呢!現
在的顧非衣,就連太子爺都不怕——當然了,太子爺寵她寵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她當然是不怕的。
可她怕夜澈呀!要是惹的夜澈不高興,將她逮回特政做事,那真的會死人的!
她才不要留在特政做事,累不死個人!「
夜澈,她……她是我朋友。」「
什麼朋友?」值得她這麼信任,連特政的機密文件都敢給她看?
「那個,反正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那個……夜澈也要做什麼,不許欺負她!」
見他向藍蝶兒走去,顧非衣立即往前一步,擋在藍蝶兒的跟前:「別……雖然蝶兒長得真的很好看,但,注意一下形象才好,兄弟們都在看着呢。」
夜澈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銳利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藍蝶兒。「
為什麼要讓她帶你進特政?為什麼要找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指的當然就是海欣,剛才,這女孩差點就被海欣給掐死了。顧
非衣想說什麼,夜澈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掃了過來:「沒問你,閉嘴。」顧
非衣只能立即咬着唇,哼都不敢哼一聲。夜
澈依舊盯着藍蝶兒,冷哼:「不敢看我?」
「你這麼凶,我當然不敢看。」藍蝶兒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你好,我是非衣的朋友,我叫藍蝶兒。」「
和剛才的女人是什麼關係?」夜澈單刀直入,冷聲問道。
海欣,他們帶她回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是哪個隊伍的。後
來從她的口中,斷斷續續接收到一點信息,但,這信息還是不齊全。他
們的資料裏頭,完全沒有這個人,不過夜澈很清楚,當初為了保護這些臥底,很多隊伍的資料都被自己隊長給刪除了。
有些隊長還活着,人還在特政里,於是,他們隊伍的兄弟得以光復。但
是,有些隊長卻犧牲了,這麼一來,他帶領的隊伍,兄弟們連光復自己身份的機會都沒有。夜
澈盯着藍蝶兒,藍蝶兒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壓着,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那般。夜
澈冷聲問道:「我再問一次,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來了我這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