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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讓這個多嘴的傢伙閉嘴了,郭嘉這才有了些清淨。
沒了典韋的喋喋不休,郭嘉清淨是清淨了,心頭確有些更加的沉重了。
黃舞蝶倒也罷了,郭嘉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小喬的失蹤,讓他十分的揪心。
眼下撤離在即,郭嘉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得督促杜含英加緊尋找二女。
……
晚上,黃忠父子悄悄的來到了貨站。
在郭嘉的指引下,躲在一旁瞧見了背對着他們的大喬。
二人的身材也差不多,光瞧背影的話還真分不出來。再加上郭嘉又讓大喬喬裝打扮了一番,黃家父子也沒有瞧出什麼破綻來,當下歡歡喜喜的留了下來。
成功的蒙蔽了黃家父子,郭嘉一顆心才放鬆了下來。
這今天,甄脫已經將手中的房產貨物系數的拋向了市場,換回了大量的金珠。
算上糜竺早就轉移出去的財富,南陽這些年的積蓄已經有近半落進了郭嘉的口袋。
南陽上下兀自渾然不覺,他們拿畢生的積蓄換回來的卻是幾個泡沫資產。
隨着郭嘉的一生令下,黃忠和虎衛軍的戰士第一批離開,他們父子護送着這批金珠離開宛縣。
張郃的部隊雖然退出了南陽,但仍然停留在弘農,這是郭嘉留下的保險。
這麼多財物要是沒有點軍隊護送,他還真有些不放心。
財物和黃忠父子第一批撤離,甄脫和甄家留下來的夥計第二批撤離,郭嘉和典韋最後才撤離。
不過撤離之前,郭嘉還要做些事情,那就是將橋蕤一家給哄騙出來。
……
宛縣,橋家!
「母親,母親!」
大喬小跑着進來了。
「妹妹有下落了!」
她低低的說道。
什麼?
橋夫人驚喜的站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小女兒失蹤的事情始終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胸口難以喘息。
手心手背都是肉!
橋夫人對這兩個女兒可謂是傾注了畢生的希望。
如今聽到小女兒有下落了,她豈能不高興?
「大喬,你妹妹在哪?」
橋夫人激動的語無倫次。
母親!
大喬有些不忍心,這是郭嘉讓她欺騙橋夫人的,這丫頭也不擅長說謊,回答起來也是破綻百出。
要不是橋夫人思女心切,早就瞧出端倪來了。
「在……在甄家貨站!」
大喬垂頭道。
「來人,快些備車,我們這就去!」
橋夫人一把抓住了大喬的手,匆匆的踏上了馳往甄家貨站的馬車。
一路上,橋夫人追問大喬,大喬支支吾吾,也答不上來。
橋夫人登時有些懷疑了,不過還是抱有最後一點希望。
當她來到甄家貨站的時候,發現迎出來的並不是女兒小喬,而是郭嘉。
「糜嘉,小喬呢?」
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郭嘉只是微微一笑,抱拳道:「小喬就在不遠的地方,請夫人移步換車。」
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現在郭嘉也不是外人了,而是他們的女婿,橋夫人也沒有多想,立即和大喬一起登上了馬車。
大喬回頭幽怨的看了郭嘉一眼。
這是他們的計劃,將橋夫人從家中騙出來,然後以此要挾橋蕤。
馬車緩緩的離開了,郭嘉的臉上再次鬆了口氣。
「來人,立即給橋蕤送信,就說他女兒和夫人都在我們的手上,要想讓她們活命,就讓他一個人悄悄的去弘農。否則,就等着跟她們收屍吧!」
諾!
典韋應了一聲,立即派人前去送信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遲疑。
「主公,如果橋蕤不來,我們該怎麼辦?」
糜家甄家都已經撤離南陽,郭嘉典韋和十幾個虎衛軍的戰士則是最後一批撤離的人。
他們之所以冒險留在這裏,就是為了等候橋蕤,萬一橋蕤不來,他們再等下去也是十分危險的。
放心!
郭嘉微微一笑,道:「他會來的。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橋夫人和大喬都在自己的手中,橋蕤肯定會追上來的,如果他真的狠心不顧家人,那他們也沒有必要等候了。
……
且說橋夫人上車之後,忽然感到有些不對,這車子怎麼越行越遠?
停車,停車!
橋夫人發現端倪之後,立即喝令車夫停車,誰知車夫充耳不聞,只是駕車狂奔。
停下!
橋夫人伸手一推,發現車門已經鎖上了,她這才臉色大變。
「糜嘉,糜嘉,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大聲的呼喊了幾句,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大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橋夫人厲聲問道。
母親!
大喬忍不住垂下了頭。
長這麼大還是她第一次騙母親,這丫頭心中十分的愧疚。
「小喬,究竟怎麼了?」
橋夫人再次厲聲問道。
她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
妹妹她……
大喬心中一顫,忽然嗚咽道:「沒有消息,一直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
聽到這裏,橋夫人微微鬆了口氣。
沒有消息不是最壞的消息,她一直擔憂小喬出現什麼不測。
「沒有消息,繼續尋找就是,你騙我來是幹什麼?」
橋夫人驚詫的問道。
我……
大喬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麼。
快說!
橋夫人有些不耐煩了。
大喬垂下頭不敢看她。
「是那個糜嘉的意思?」
橋夫人冷冷道:「好啊,這還沒把女兒嫁給他,這廝就敢幹這種事情。看來,本夫人要改變主意了。」
她知道女兒是個老實的人,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說過謊,這一次之所以騙她,多半是那個糜嘉的唆使。
這個混蛋居然敢讓女人騙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橋夫人還是很憤怒。
「他不叫糜嘉!」
大喬低低的說道。
不叫糜嘉!
橋夫人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女兒。
「那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