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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嘎嘎也發現了葉羲的身體變化,在旁邊急促地叫喚。
葉羲扯開衣襟,低頭一看發現胸口處也全是紅色斑點,同時內臟也開始隱隱的難受。
難道這翡色晶石的能量吸收後竟有副作用嗎?葉羲驚駭。
不,不對,至少嘎嘎吞下是一點異狀都沒有的。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羲從獸皮袋中掏出一顆蓮子吞下,紅斑並沒有消失,然後乾脆一連吞了三顆,發現紅斑依然頑固。他皺了皺眉,取出珍貴的澧泉水來喝了半罐。
然而紅斑依然沒什麼變化。
蓮子能解毒,澧泉水也有治療的功效,但這兩樣東西下肚卻對這紅斑奈何不了絲毫……
葉羲深吸了口氣。
看來只能回去請醫巫治療了。
好在只是外表看起來可怖了一點,內臟疼痛程度也能承受的住,暫時沒發現其他副作用,最關鍵的是他的實力和巫力是實打實的提高了,沒有一點水分。
葉羲從獸皮袋中掏出一顆翡色晶石。
此時的翡色晶石美麗依舊,但在葉羲眼裏卻披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
想了想,葉羲終究把這晶石珍惜地放了回去,然後坐到了嘎嘎背上,決定再去尋找其他的隕石。
再多觀察看看吧,他想。
***
一共花了七天時間,葉羲把黑脊山脈,以及黑脊山脈之外的另外三個方向的隕石都搜羅了乾淨。
七天後,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紅斑淡化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不像之前那麼可怕了,內臟的隱痛也逐漸消失,翡色晶石的副作用在漸漸褪去。
嘎嘎載着葉羲返回怒河流域,當經過雪山山脈時,葉羲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羖部落,於是驅使嘎嘎往羖部落的方向飛去。
羖部落因為地理環境好,在這次天災中僥倖躲過一劫。
當嘎嘎和大鵟飛落到羖部落山洞前時陽光正好,很多羖部落人在籬笆裏面曬冬蟲夏草和肉乾,還有些女人坐在草地的石頭墩子上,拿着骨針低頭縫製衣服,氣氛一片寧靜祥和。
所有羖部落人見到兩頭凶禽飛過來都駭了一大跳,把東西一扔就慌亂地往山洞裏跑。
「別怕,是我!」葉羲從嘎嘎背上跳下,急忙安撫道。
一部分人依然往山洞裏跑,一部分人停住腳步,回頭一看,發現是個滿身淡色紅斑的怪人,於是又跑向山洞。只有少數幾個人停下,遲疑地盯着葉羲。
葉羲知道自己現在的形容有些可怖,再加上幾年沒見,認不出來是正常的,於是主動介紹道:「我是葉羲,還記得我嗎?」
野最先認出來,他瞪圓了眼珠子,驚喜地失聲大喊:「葉羲哥?!」
葉羲含笑點頭。
「天吶,真的是葉羲哥,是葉羲哥來看我們了!」野高興到手舞足蹈,脖子上戴的羊角珠子項鍊嘩啦嘩啦地響。
葉羲曾經救過野,還端了異人巢穴,給羖部落送來這麼多女人,可以說是羖部落和野的大恩人。
大鵟不屑地瞅了這個在它眼裏無比孱弱的兩腳獸一眼,一振雙翅,飛到別處捕獵去了。
巨翅掀起陣陣狂風,大鵟龐大的身影讓一些膽小的羖部落人又嚇得一屁股趴下。
葉羲哭笑不得,這羖部落的人也確實太膽小了些。
這時羖部落酋長茲蒙聽到動靜從山洞裏出來,他看到山洞外的葉羲先是遲疑了一瞬,等認出後頓時喜出望外:「是葉羲?葉羲你來看我們了!」
葉羲也是眼睛一亮:「羖酋長。」
這羖酋長看起來日子過得不錯,紅光滿面的,甚至跟上次比起來還明顯胖了許多。
「別這麼客氣,叫我茲蒙就好!」茲蒙爽朗地一揮大手,隨即有些擔憂地看着葉羲皮膚上的紅斑,「你這斑……是怎麼了?」
葉羲微微一笑,溫聲道:「不小心得的,沒有大礙。」
他縱然不復原先的俊秀,但當微笑起來時卻依然有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茲蒙有些佩服葉羲想的開,雖說男人沒有女人這麼在意外貌,但毀容成這副模樣,就算是白髮蒼蒼的老者也會心情郁澀,哪像葉羲,簡直跟沒事人似的。
知道是葉羲來了後,小山洞裏頓時像流水一樣出來湧出來一個又一個羖部落人,他們熱情地圍住葉羲和嘎嘎,訴說着感謝與激動之情。
羖部落在山洞外的草地上鋪起最柔軟的羊皮,請葉羲坐下,羖部落人都圍坐在葉羲和嘎嘎旁邊。
茲蒙問起葉羲他最關心的問題:「這次大災過後,你們都怎麼樣了?我看山下都燒成一片焦炭了。」
葉羲輕嘆了口氣:「底下確實不能待了,所有倖存的部落已經離開這裏,我們打算一起去外面尋找其它適宜居住的地方。」
茲蒙很是唏噓感嘆了一番,眉目中卻不免流露出一絲僥倖的意思。
葉羲端着一碗色澤金黃的冬蟲夏草茶慢慢地喝,聽着羖酋長的感慨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道:「你們這裏還好嗎?」
茲蒙呵呵一笑:「你放心,我們這裏沒事,有些會爬山的動物還逃到我們這裏,我們的獵物反而更多了。」
葉羲見周圍的羖部落臉上帶着紅暈的模樣,知道他們過的確實還不錯。
葉羲和茲蒙酋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間或有被翼人擄走過的女人特意來感謝葉羲,或者來詢問她們原來部落的情況。
其中單葉的妹妹飛葉也過來了,這是個身材纖瘦的女性,她前兩天剛生產完身體正虛弱,但聽說葉羲來了後,依然在伴侶的攙扶下抱着孩子出來見他。
飛葉緊緊地盯着葉羲,有些緊張地問:「見過葉羲大人,請問葉部落都還好嗎?我的阿父阿姆,還有阿兄他們都怎麼樣?」
葉羲自然報喜不報憂:「葉部落撤離及時沒有大礙,單葉,還有你的阿父阿姆都沒事,放心吧。」
飛葉放下了心,露出了笑容,並把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塞給葉羲看:「謝謝你救了我們!這是我剛出生的孩子,是個女孩,如果您願意的話,能不能幫她起個名?」
說罷,她期待地看向葉羲。
葉羲冷不丁懷裏被塞了個嬰兒,有些無措。
他看向懷中的孩子。
這個孩子皮膚紅通通的,小的跟老鼠似的,因為還未長開,只能用丑形容,不過她的一雙眼睛黑黑的,亮晶晶的,此時懵懂地一眨不眨地看着葉羲,倒有幾分漂亮。
其實塗山有很多剛出生的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