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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仿佛在一剎那間離開了這位美人的軀體,剛剛還笑顏如花的她神情變得呆滯木然。↖↖,眼睛直勾勾的,嘴裏夢囈一般說着囈語。
更加驚異的是那兩個老傢伙,他們知道秦清的身份。自然也知道雲玥的身份,一個侯爺和宮中女官之間……他們認定自己知道了一件宮闈秘事,心中後悔萬分接了這樣一個活計。這二位心中同時決定,回家之後便閉門不出。堅決不告訴別人,自己來到這裏給一位侯爺看過病。
侍女抽泣着安慰自家主子,奈何這位主子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整個人都變得麻木,似乎只知道一邊夢囈一邊向前走。絲毫不理會,已經要瘋了的兩名小侍女。
待所有人都走開,馬車後面才轉出了一臉疑惑的鄭彬。「侯爺就剩三天性命?不像啊!得趕緊回去跟老薑叔說說,這兩個老傢伙是失心瘋了不成。」
一臉迷茫的老薑來跟雲玥說時,雲玥差一點沒樂得背過氣去。沒脈了!江湖上騙人的小把戲而已。沒想到,這二位戰國時代的醫生還知道臨終關懷,不給病人造成過大心理壓力。
「侯爺,您怎麼會沒有了脈象。這……這真的是死症?」對於自家侯爺的本事,老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就算哪天侯爺說雞蛋是樹上結的,他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
雲玥哈哈大笑,從腋窩裏面拿出一個小木球出來。拋給老薑道:「就是這玩意,你若是將它夾在腋窩裏。你也會沒有脈搏,就是不知道那兩個老傢伙會不會也說你活不過三天。」
「怎麼會。老夫一天能吃能睡怎會就活三天!」老薑接過木球。疑惑的擺弄着。到現在他也沒明白。木球跟脈象有個屁的關係。
還沒等老薑琢磨過味兒來,秦清便衝進了馬車。雲玥瞬間便倒下了,他現在是病人跟老薑談笑風生算是怎麼回事兒。
老薑覺得腦後有風聲,刀子抽出一半兒才發現是秦清。趕忙還刀入鞘,卻沒有料到秦清絲毫不顧禮儀。芊芊玉手薅着老薑的脖領子,死命的王后拽。勒得老薑張牙舞爪,可又不敢觸碰秦清。
「出去!」秦清雙手將老薑拉了一個趔斜,青蔥一樣的手指指向門口。
老薑被勒得滿臉通紅。渾身是勁兒也不敢使。按照老薑的武力值,秦清在他手下絕對活不過三秒鐘。奈何這樣一位嬌滴滴的美人,身份高貴得不像話。打又不敢打碰又不敢碰,只能從善如流的滾了。一點也不顧及,自家主子的安危。
「還有你!」青蔥一樣的手指指着栓柱,若不是在貨在馬車裏面不好擒拿,早就效仿老薑給拖出去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栓柱表現得像一條好漢。很爺們兒的連滾帶爬,鑽出了馬車。只剩下一臉驚恐的雲玥,抱着毯子看向狀若瘋狂的秦清。這女人這是咋了?會不會……
秦清二話不說跪坐在雲玥面前。雲玥也客氣,立刻將身子向後挪了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在琢磨不透秦清要幹嘛之前,最好跟她保持距離。
「清貴人,您這是……」雲玥有些驚恐的問道。
「雲侯!你認定秦清如何?」秦清沒有接雲玥的話茬,而是開口詢問。這讓雲玥有些摸不着頭腦!
「清貴人貌似天仙蕙質蘭心,雲玥所見女人之中。相貌無出貴人之右者,才智更是少有人及。貴人為何有此一問?」
「當真?」水靈靈的眸子凝目望向雲玥,裏面波光閃動似乎有一汪水兒。只要是個男人,被這眼神兒一勾搭沒有不發情的。
雲玥剎那間便感覺到嗓子乾澀,艱難咽了一口唾沫。喉頭滾動的聲音大得嚇人,臉上皮膚好像插了一根熱得快。
「自然……當真!」這個時候若是說什麼開玩笑一類的話,讓人打死都沒地方說理。
眸子裏星光閃動,秦清不錯眼珠兒的看着雲玥。四目相對,在看不見的虛空中天雷早已經勾搭上了地火。雲玥腦門兒青筋迸起,他在用最大的毅力克制自己。衷心祝願雲侯不要忍出腦淤血!
煎熬,真他媽煎熬。在星眸的注視下,雲玥越來越難以克制自己的**,現在他很想伸出雙手,將對面的可人兒摟過來肆意蹂躪。就在意識即將崩塌之時,雙肩被一雙柔夷按住。接着溫熱的唇便吻了上來,雲玥的大腦瞬間缺氧,空白成了一片。好像是……死機了!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嬌軀便整個壓了過來。將擁着毯子的雲玥壓倒在褥子上,那雙唇變得熾熱無比。香舌趁着雲玥大腦當機的時候,靈蛇一般鑽進雲玥嘴裏。
當兩條舌頭交接在一起的時候,雲玥的克制立剎那間崩塌。一切的一切都是天邊是浮雲,這一刻支配軀體的只有本能。
老薑本來還緊張的守在車門口,鄭彬聽見動靜不對便要往裏沖。卻被老薑一把拉住,剛要張嘴問便被老薑一個巴掌手在後腦勺上。揪着脖領子抓到車下,渾黃的獨眼裏滿是曖昧。
「小孩伢子!你要幹嘛,守好馬車驚擾了侯爺,你吃不了兜着走。」接着便飛起一腳將鄭彬踢得遠遠的。
冬日裏的夜雖然清冷,但天空上晴朗獅子座上不時閃出一道亮光。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流星雨,士卒們圍着篝火取暖。不時往篝火上架着的鐵鍋里舀出一碗熱湯取暖,湯鍋里煮着牛肉乾。加了打量的辣子,喝上一口那滋味真讓人終身難忘。
平日裏雲玥所居馬車是重點保護對象,大熊貓待遇什麼樣兒雲玥的待遇就是什麼樣兒。可今天有些例外,大熊貓似乎失寵。所有的護衛都離馬車很遠,以馬車為圓心半徑數十步之內沒有一個人出現。
只有馬車下面。老薑與玩燒烤的鐵塔不是喝上一杯。倒霉的鄭彬猴子一樣蹲在遠處。不敢靠近!
雲玥摟着懷中赤果美人。晶瑩白皙的肌膚似乎比外面的冰雪還要白些。臉頰上帶着尚未退潮的紅潤,頭靠在雲玥胸口瀑布一般的柔順黑髮披散開來,女人的幽香直往雲玥鼻子裏鑽,弄得他差一點兒再將懷中可人兒掀翻,再來一次巫山**。
感覺到雲玥作惡的大手,秦清趕忙一把按住。雖然說她是寡婦,但她是一個沒有入過洞房的寡婦。初承恩澤的她可經不起這樣連續的征伐,剛剛的一陣疾風暴雨已經抽空了這美人的每一絲力氣。現在她感覺身體好像一根麵條。軟塌塌的粘在雲玥身上不想動彈。
「你又使壞,跟初見你的情形一個樣子!」趴在雲玥胸口,秦清噴出的熱氣熏在雲玥皮膚上,痒痒的。不過這只是身體的感受,最難受的便是心理上的。好像一隻撫琴的手,忽然在心頭彈了那麼一小下。那種心顫的感覺,讓人呼吸為之一窒。。
「初見你時是個什麼樣子?」雲玥明知故問挑逗懷中美人,思緒早已經跑到初到咸陽的那個艷陽天。同樣是這個美女,冰雪出塵一般的純淨。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天籟之音,即便是九天碧落的仙子下凡也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