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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數個隱蔽的通風孔,也有許些光線從上面透下來,但地下室中,依然顯得極是昏暗。
過了會,海迪有些緊張,她剛醒過來,眼睛不適應這樣的黑暗,莫名的恐懼襲擊她的心臟。
她想起來了,那根飛轉的單手錘直接砸到了她的肩膀上,要不是她是敏捷系職業,天生反應速度快,那根可怕的錘子,絕對會糊到她的臉上。
一想到那種滿臉開花,腦漿四濺的死法,海迪就陷入到深深的恐懼中。她一直以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傭兵,早就看淡了生死,但那根呼嘯而來的單手錘,打破了她脆弱的精神外殼。
她終於知道,自己其實非常怕死,更怕以一種難看的模樣死去。
周圍儘是黑暗,海迪左右看了看,正在尋思這是個什麼地方,畢竟大多數女性在醒來後,如果身處於一個黑暗又陌生的環境中,都會產生極強的不安感。
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被拋棄在這種偏僻寂靜的地方了,心都漸漸涼了下來。
但這時候,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醒了?」
海迪驚訝地轉過頭,自己身後有個人坐着,昏暗黑影漸漸化成了一個頗為熟悉的模樣。
「庫克。」
海迪輕輕呢喃了一聲,撲進貝塔的懷中,埋首哭泣。
貝塔輕輕拍着海迪的背部,沒有說話。
海迪的哭聲起先很無助,過了會,她的哭聲就小了下來,似乎是安心了許多。
可能是地下密室有些悶氣的原因,貝塔感覺到海迪的體溫在漸漸升高。
正想問她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時,接着一股力量貝塔推倒在了地上。
貝塔有些蒙逼,然後海迪軟軟溫溫的嘴唇,不停地落在他的臉上。
不得不說,過來人的經驗就是足,她不但主動吻貝塔,手上也沒有停着,三兩下就把貝塔的袍子解了大半。
「等等……你瘋了?」貝塔反應過來,想推開海迪,但海迪抱着他,抱得非常緊,仿佛一鬆手,人就會不見似的
海迪喘着粗氣,抬起腦袋,,亮着一雙眼睛說道:「我要發泄,如果你不給我,我立刻出去找其它男人。」
貝塔很清楚,人類在面臨着絕境,或者絕境過後的一段時間內,都會有強烈的繁衍後代的衝動,這是生物本能,想在自己死亡前留下些什麼。但海迪這動靜也實在是太誇張了。
他並不知道,蝶女留給他的印記到底有多霸道,精靈治安官的妻子被他象徵性的摸了兩下,都着了道。而這段時間,海迪時不時來貝塔身邊蹭蹭,不着道才怪。
這並不是單純的生物危機本能,還附加了他身上古怪天賦的原因。
貝塔嘆了口氣,右手輕輕撫摸着海迪的後背,舒服地讓海迪眯上了眼睛。
貝塔的手繼續向上,來到頸部,輕輕撫摸。
海迪的頸光滑而修長,她甚至像是貓眯被撓痒痒時一般眯上了眼睛。
但下一秒,海迪雙眼一翻,睡了過去。
貝塔重新將海迪放在毛毯上。
海迪雖然漂亮,但貝塔對她真的沒有興趣。前段時間和茱迪『遊戲』了十八個小時,幾乎把他的腎都給掏空了,現在都還覺得腰有些酸。
連安吉兒那麼漂亮的女人,毫無防備地躺在貝塔面前,他都沒有動手,更何況海迪還遜色一籌。如果他真有性趣了,直接傳送回格林莊園找茱迪,想來後者也不會拒絕,何必亂采野花,弄得關係一團糟。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貝塔挺敬佩納戴特的,他已經黑了對方很多的魔法材料了,就不打算再禍害納戴特的情人。做人,總是有些底線的。
至於冬風城城城主烏瑟爾,貝塔就是呵呵兩聲,你不仁,我不義,沒有什麼好說的。
等到外邊的響動全部停止,貝塔利用魔法打開地下密室,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貝塔扛起海迪,從密室下面出來,往樹林深處走。
走了兩個小時,天完全黑了,貝塔找到一處平整的草地,先用魔法火炎烘了一遍附近的地面,趕跑那些藏在草根下的毒蟲,同時去除水汽,然後再把毛毯鋪上,最後放海迪在毛毯上。
貝塔再到旁邊撿了些干枝和枯葉過來,生起一堆火。
沒過多久,海迪嚶嚀一聲醒了,她的眼神先是有些茫然,然後眼前那堆火光讓她感覺到溫暖,她的思緒也漸漸清醒過來。
「我怎麼在這裏?」海迪捂着額頭,看看周圍。
貝塔從旁邊遞過一塊肉乾,這是放在豪宅術中的備用乾糧。
海迪腦袋依舊有些發暈,她記得自己之前好像要撲倒貝塔來着?
「我把你送到這裏來的。」貝塔神情淡定地說道:「之前我們從埃倫城逃出來的時候,你在中途暈過去了,為了逃避那些敵人騎兵的追殺,我把你帶到了樹林裏來。」
「是嗎?」海迪將信將疑。
睡了一天,海迪也確實餓了,她搠過肉乾,默默吃了起來。
因為是樹林的關係,周圍有許多的蟲鳴鳥叫聲,還有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好一會,海迪突然說道:「我做了個夢,夢裏你把我關在地下的一個小黑屋裏,然後把我強辦了。」
貝塔頗是好笑地說道:「你到底怎麼看待我的啊。」
海迪笑了下,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她突然說了聲:「謝謝。」
貝塔沒有回應,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輪流守夜,到了第二天,正常上路。他們一直待在樹林的邊緣,沿着道路一直往前走。
大約到了傍晚的時候,兩人在一個小鎮落腳,租了兩間房子休息。
而在回音城,拉克絲正在生着悶氣,先是被庫克那家戲耍和侮辱,後來又聽說那個女人的臉,居然被治好了。這怎麼行!回音城就不能出現比她更好看的女人。
莫明的怒氣堵在胸口那裏,發泄不出去,就成了悶氣,她已經有近半個月沒有睡好覺。
拉克絲很清楚是什麼原因,她必須得報復回去,把庫克也羞辱一頓,或者是把那個女人重新抓回來,撓花她的臉,再把她關起來,每天喝點吃的,看看誰還能把她的臉給治回來。
這樣子,她才能睡得着覺。
正鬱悶的時候,房門敲響,拉克絲沒好氣地罵道:「誰在外面。」
「是我,拉爾夫。」
拉爾夫就是她們家的管家,拉克絲半躺在床上,說道:「自己開門進來。」
中年管家走進來,微微變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