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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回歸現實後。
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街道上的鳴笛聲。
「到了,一共四十八塊八。」
司機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程表上的價格,指了指後座上的二維碼。
「微信、支付寶都行。」
趙客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醫院的紅十字燈,在夜晚異常的刺眼,隨手拿出一張一百遞了過去,趙客就急匆匆的準備下車。
「唉……你東西!」
這時候,司機連忙喊趙客,不過不是找錢,而是指了指趙客後座上的骨灰盒。
原來趙客回歸後,看到那個大紅色的十字燈,心裏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老爺子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搞的趙客心裏特別心焦。
差點忘記了骨灰盒。
「謝了!」
順手將骨灰盒拿走,就聽司機一臉不爽的低聲罵道:「撲街!」
換做往日,司機怕是沒這麼好的運氣,但今天趙客顧不上和他計較。
邁步走到醫院,和小師弟羅青打個電話,確認了一下樓層。
待得知現在老爺子已經被轉移進icu(重症監護室)後,趙客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也沒有去等電梯,而是直奔消防通道,十一層的樓層,對於趙客現在的體能來說,和百米衝刺沒什麼區別。
而且消防通道,只有出入口有監控外,樓道內往往是沒有監控。
趙客衝進去後兩三個箭步,就能登上一層,速度快的驚人。
推開了消防通道大門,趙客快不走到icu門外。
「二師兄!」
除了羅青外,自己大師兄也在門外守着。
或許是上了年齡,大師兄的臉上才沒多久,就多出了幾道皺紋,雖然坐在椅子上,始終保持着沉穩。
手指在大腿上不規律的敲打着,卻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焦急。
看到了趙客,大師兄才站起來,迎着趙客這邊走過來。
「怎麼回事?我離開的時候,老頭子氣色和狀態都挺好,怎麼會突然就倒了?」
之前離開時,趙客特別給老爺子簡單梳洗了一遍,並且仔細檢查過老爺子的身體。
如果要形容一下當時老爺子的狀態。
趙客只能說,壯的像是一頭牛。
因為有人參精華的滋養,一般的疾病都不可能對老爺子產生威脅。
「不……不知道啊……」
面對趙客的質問,羅青眼眶瞬間就濕潤了,驚慌失措的神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當時的情況。
好在這時候,大師兄上前,一把摟住羅青的肩膀,安慰道:「別急,剛才我那位醫生朋友出來時,就說了,不會有大礙,你慢慢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大師兄的話,自然是安慰羅青。
icu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一般進去的人,基本上都是一隻腳踩進了鬼門關。
僅僅一天的花銷,可能就要讓普通家庭感到承受不起。
當然,錢雖然是花的厲害,可不否認icu是一家醫院醫療水平的鏡子,集中了醫院最高的醫療能力。
僅僅一張床位,床位的造價往往就已經達到近百萬(有些醫院)
老爺子被推進了icu,說明傷勢自然非常嚴重,但羅青對這些細節並不是很清楚,聽到自己大師兄的話後,心裏也有了底。
緩了口氣,慢慢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從頭到尾講一遍。
原來,晚上趙客離開後,他就在看世界盃,待看到伊朗輸了之後,他就氣喘喘的大罵一通,那可是他的僅剩下的零花錢啊。
罵完了,就又覺得餓了,便是想到了趙客留在廚房的一鍋滷煮。
自己當時就切了一堆肉,又煮了幾片炸豆腐,配上一小碗的鹵湯,坐在客廳里吃的正香呢。
卻不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老爺子就站在羅青身後。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嘴裏念叨着:「她來了!她了來!一張臉激動的發紅,結果就突然倒在地上暈迷了過去。」
趙客和大師兄相視一眼,臉上頓時生出了困惑。
他們跟着老爺子,都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以說,比親爹還親,對於老爺子的脾氣和是一清二楚。
別看老頭在外面廣場舞,沒少招惹人家大媽,可從來都是關上門來,苦練家傳手藝。
這一點,看看老爺子的那張床單就知道。
但問題是……她是誰?能讓老爺子如此激動?
就在兩人苦思冥想之時,趙客和大師兄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同時驚道:「難道是她!」
喊出這句話後,趙客和大師兄頓時同時皺起眉頭,看向對方。
趙客腦海中想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紅煙館裏那位廚娘,也就是送自己這鍋老滷的女人。
趙客想來想去,能想到的就是她。
不敢說老爺子口中所知的人是這位廚娘,但至少脫不了關係。
這些趙客沒有真憑實據,只是一眾猜測,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畢竟從老爺子給自己煙杆子的時候,自己就知道了,老爺子一直找的人,可能是一位女郵差。
但當時趙客真的沒多想。
說實話,郵差的命,最不是命。
也許前一刻和你抽煙喝酒燙頭,下一秒就進入了恐怖空間,變成一堆碎肉。
老爺子既然在現實里找了這麼久,依舊沒有對方的消息,在趙客心裏,已經把對方規劃入死亡的標籤里。
可現在想像,對方如果成為紅煙館的奴僕的話,或許活着並不是難事。
趙客能想到的就是這位女人。
可問題是,自己大師兄他能想到什麼,難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樣,或許他也是郵差。
也難怪趙客會如此懷疑。
「你知道?」大師兄眼神中生出奇怪的神情,當時趙客和羅青都沒入門,就只有大師兄自己一人知道。
趙客從哪裏得知的??
趙客見狀,心頭頓時加速起來,不過趙客很快就承認了下來。
「知道,隔壁家的王二嬸子,當初老爺子偷窺她洗澡,我看的清楚,那王二嬸子的身子,白花花的,屁股大,胸也挺,老爺子看的別提多帶勁了,看完就紅着臉進房間了,苦練顛大勺去了。」
大師兄聞言,臉都黑了,看了一眼周圍投來怪異目光的護士和行人。
一揮手:「去去去,哪跟哪啊,不是!」
事實上,大師兄所想到的女人,是在十多年前,趙客和羅青沒有入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