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了十多分鐘，便到了宋警官說的欣悅咖啡館，在路上我順便問清楚了，白晉和靈兒為什麼能夠遠距離交流。

    答案很簡單，白晉和靈兒的道行都足夠強，幾百米範圍內交流沒問題。

    白晉一句話便能回答的問題，卻是不在我的理解範圍內的。不過不理解的事情多着呢，我只是問問罷了。

    宋警官和張玉坐在咖啡館邊角的一張桌子，見到我和白晉過來，宋警官起身迎了一下，而張玉則是眉頭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我們之前在村子裏面並沒有任何單獨的交流，我對她的感觀也一直不怎麼樣，她這樣不搭理我們的態度，我也懶得和她招呼。

    我和白晉分別在兩邊坐下，宋警官才對張玉介紹道：「這兩位是協助我調查你男朋友文軒的死亡背後的真相的，剛才也是他們從吳傑哪裏得到要對你不利的消息。」

    此一時彼一時了，為了從張玉這邊得到更多消息，我和白晉兩人自然是不能再掩藏起來。不過張玉顯然不怎麼相信我們。

    「你們說文軒死亡背後有什麼陰謀，我還勉強可以相信，但是你說吳傑要害我，我倒要奇怪，你們是怎麼得到這種不靠譜的消息的？」張玉嗤笑了一聲，表情似有些不耐煩。

    我這脾氣就是看不慣這種人，也沒慣着他，道：「你可以試試是不是真的，不過，生命只有一次，你還是珍重點比較好。」

    「喲，你這是威脅我嗎？那我還真不信邪。」

    張玉橫了我一眼，真的就起身準備走了，我則是淡淡地道：「你以為他是你情人就不會動你嗎？」

    「你說什麼！」張玉剛才不屑的神色瞬間被打破，變成現在一臉惶急的樣子，我笑了笑，暗想：有了這個把柄還治不了你了？

    看到我沒有接着說，張玉又再次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冷冷道：「亂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嘛，既然你不信，那我可以問問漢文貿易公司的老大，看他信不信。」

    我這麼說自然是在早上無聊的時候做了點功課的。吳傑所在的公司便是漢文貿易，巧的是，我搜索了一下這個公司，發現創始人姓文，然後以我的腦洞，自然是會猜想，這個私營企業會不會是文軒家開的，然後再搜索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麼一說，吳傑幹掉文軒似乎有其他的目的在裏面了。

    比如說，商戰什麼的？表示建房子的工科生並不懂這些。

    至於張玉，跟文軒的好兄弟好上了，要是被文軒他爸媽知道了，其實也不是特別大的事，但是剛剛那麼巧，文軒死在了和兩人出去遊玩的地方，這樣一來，文軒他爸媽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人。

    張玉被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臉色煞白，腳一軟就坐在了椅子上。而我則是乘勝追擊道：「那天你和吳傑在山上說話，剛好我們路過，不小心就聽到了。你們晚上是打算做什麼吧？是不是因為你和吳傑對文軒攤牌，刺激到文軒，讓她病發？」

    「不是！」張玉突然大叫了一聲，在安靜的咖啡館裏發出這種尖銳的聲音，自然是惹得其他顧客側目。張玉在吼過之後，也冷靜了下來，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她，低下頭埋在桌子上。

    講真，我這麼乘勝追擊是不是追過頭了？不過張玉帶着哭腔的聲音，悶悶地傳了出來。

    「我沒想傷害文軒的，我都不知道他有心臟病。是他突然說要出去散散心，叫我陪他。我也沒想到，他會叫上傑哥，我還猜測，他是不是發現了我和傑哥的關係。」

    「其實我和傑哥認識比文軒早，還是因為傑哥我才認識文軒。文軒在我們初次見面之後就開始瘋狂地追求我，我當時見他那麼用心，就答應了他。直到後來傑哥才告訴我，他也一直喜歡我。」

    張玉抬起了頭，卻用雙手捂着臉道：「其實我一直是喜歡傑哥的，可是他一直沒跟我說過，我也沒好意思先開口。和文軒在一起了很久，我才發現，我一直愛的都是傑哥。」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文軒說清楚呢？」我並沒有被張玉的淚水打動，如果他在吳傑跟她戀情開始的時候便和文軒分手，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是傑哥不肯，他說文軒可能會受不了打擊。」

    「那為什麼現在會覺得文軒可以承受得住打擊呢？」

    「我……」張玉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一時愣愣地不知道說話了。

    「我對你們狗血的三角戀愛不感興趣，我只是奇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文軒是被鬼嚇死的，還是被你們兩個氣死的？」

    宋警官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溫柔點。確實我現在有點咄咄逼人了。不過，我現在又不是在審訊，我是拿着人家的把柄在威脅她，所以溫柔幹嘛？

    對待女朋友以外的其他女人，我向來是把她當男人看的，所以不管張玉哭的多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都沒有對她拿出我的紳士風度。

    好吧，那東西我沒有。

    而張玉還是有些猶疑，沒有說話，看樣子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出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打算為吳傑保守秘密麼？他可是都打算殺你滅口了，你還這麼深情？」既然她不說，那我再加點火唄！

    張玉聞言，放下了捂住臉頰的雙手，我這時才看到，她的眼神已經有些空洞，好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我也沒有再出聲打擾她。

    想着想着，總會跟我們說的，所以我不着急。

    「傑哥真的想殺我嗎？」

    過了好一會，張玉才清醒過來，一開口卻是問我們，吳傑是不是真的想殺她。

    其實呢，我們也不知道吳傑要殺的人是哪個女人，不過，張玉也不知道啊！所以我們說得跟真的一樣就好了，反正吳傑都買兇殺人了，他們這段愛情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吧！

    所以，我信誓旦旦地對張玉說：「是真的！我親耳聽見吳傑說要找人，要你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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