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

第十二章 兩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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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閩城已是一頭骯髒與希望並存的怪獸,那麼南洋貿易公司就是這頭怪獸最為閃亮的眼睛。

    幾天後,陳健打開了這扇心靈的窗口,走入了怪獸的心房,他是為數不多可以直接走進來的人之一。

    在閩郡的董事會成員都已到齊,只有內部股東,再無其餘人。他們明白陳健是來和他們商量退股的事,而他們也樂於如此,雖然有些不舍陳健所帶來的發展和被印證的基本正確的政策,卻明白有些底線是陳健不能接受的。

    會場中很沉默,只有淡淡的從南部運來的高級煙草的味道和濃郁的陳酒的醇香。

    董事會中的人不需要聽陳健解釋原因,他們也明白原因,但還是有人忍不住或是為了勸解、或是為了自己的良心,和陳健說了一句。

    「陳先生,說起來,奴隸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奴隸是我的財產,奴隸死了就像是丟了錢一樣心痛,所以我會儘可能保證奴隸的存活。而且越是生而為奴,這種保證越能持續,如果只是一輩子的事,那麼我才不會讓奴隸生孩子,而是會選擇壓榨掉他們最後一點力氣。」

    「所以,至少奴隸還有吃有喝,說起來日子過得並不比那些僱工要差。你可以看看南安上游的那些水力作坊,那裏的童工女工過的是什麼日子?要知道,對作坊主來說,財產是機器、皮棉,僱工的死活和他們毫無關係。累死一個,明天就再雇一個就是,至於生孩子之類的,我敢保證絕對不如奴隸。這就是你們要的自由?僱工生下來的孩子是自由的,同樣也就可以自由的餓死。而奴隸嘛,不自由,是我的財產,所以我還得養着,我可不會輕易把我的幾枚銀幣扔到海里。」

    「所以,陳先生,我知道辯不過你,但董事會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的,因為我們做的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事,相反還是一件好事。董事會和所有的持股市民是絕對不會放棄奴隸貿易的……」

    陳健點頭道:「所以我也沒準備說這個問題。只是我不同意,所以我要退股就是。我不是來爭辯什麼的,毫無意義。」

    「但在退股之前,我還是董事會的成員,還是有談事的資格的。再者,這次環球航行有公司的資助,按照當初說好的,海圖公司也有一份。我會儘快整理出來,送過來的。」

    「在我正式退股之前,我也有資格知道公司的一些業務、賬本、計劃之類的東西吧?」

    眾人都道:「這是自然的。就算是陳先生退股了,董事會仍舊會保留陳先生的建議權的。」

    「那就免了,到時候我們敵對派的小報再說你們的奴隸貿易都是我在暗中唆使的,我可說不明白了。」

    董事會的其餘人都笑了,不多時有人送來了幾箱子的海圖,這在此時就是無價之寶,也是壟斷海運的保證。同樣的,陳健也獲得了公司畫出的南部熱帶群島地區的一些海圖,同樣也是價值連城,都是花了高價偷買或是用人命航海換來的。

    陳健隨意翻出了幾張南部群島地區的海圖看了幾眼,邊道:「我也知道大家的胃口現在都大了,我這點股本大家想吃下去易如反掌。但我覺得還是分給更多的人,不要吃獨食,擴股的事咱們不可能,這部分股權就轉讓到那些急着想要入股的海商,免得他們動什麼歪心思。」


    「嗯,這個大家也討論過。到時候董事會成員削減一人就是。陳先生手中的股權可以轉讓給別人,但絕對不能讓一人持。」

    「那就好。怎麼說呢,除了奴隸貿易和你們琢磨的投資收取地租這兩件事外,我還是很希望你們發展起來的,因為你們能帶動我們這群作坊主的事業。說句你們不愛聽的,如今制海權還不穩定,真到了海盜都死的差不多了、外部的市場也開拓了,我還是支持自由貿易而反對壟斷專營的。只不過如今分散開那就是讓荷蘭人、英國人或是西班牙人一點點把咱們都吃了。」

    對面一人笑道:「陳先生這就是卸磨殺驢啊。爭奪制海權的事,公司肯定很在意,只不過按照陳先生所言,等到制海權獲得之後你們又該鼓吹自由貿易、反對壟斷專營了。」

    陳健也笑道:「這是我們一貫鼓吹的,又不是忽然變的。不過還早着呢,大家還能和平相處十幾年或是更多時間呢。公司的壟斷權是有時間期限的,將來指不定什麼樣呢。」

    這是懸在公司頭上的一柄利劍,在場的很多人卻知道將來該怎麼辦,只是這時候沒法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很自然地繞開了這個話題,有人又問道:「我們知道陳先生反對哪些事,但是我們可以確定投資到控制國家、發起戰爭以及在富庶地區收取地租是個有長效和高額回報的方向。我們今天就不當是在討論公司的業務,就當是很簡單的、沒有善惡之分的分析,陳先生有什麼看法?」

    陳健從圖紙箱中抽出一張並不精確的世界地圖,很多部分是從歐洲人的地圖上照抄的,該有的地方有,不該有的地方沒有。

    在場眾人頓時嚴肅起來,以為陳健要出點什麼主意,卻不想陳健拿出一支石墨筆在上面敲了敲道:「我反對的事,不會提任何一件,包括你們說的沒有善惡的分析。」

    說完拿起石墨筆在地圖上刷刷地畫了兩條經線,一條畫在大荒城附近,一條畫在了馬六甲海峽。

    「如今我雖然在公司退股了,但是我們黨派還是有船有人有錢的。對你們的事,我們該譴責的譴責,該批判的批判,但是我們不會把手伸向你們伸的地方,因為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

    「大荒城,你們不要動。動了也沒意義,那不是你們願意投資的地方。這個我希望你們能夠清楚。」

    眾人看了看那條經度線,明白陳健即便退股了,他所在的組織仍舊有大量的金錢和屬於組織的艦隊、糾察隊或是一個空頭的名義公司。

    於公理法律,大荒城移民公司是議事會授權的,陳健每年也要繳納專營稅的。

    於敵友關係,眾人也都聽出來陳健這是在做妥協和劃分,申訴自己的底線。算是一種實力相近的警告,這個底線不要碰,那麼就不會搞你們。大家該罵仗罵仗、該互相批判就互相批判、該扯皮就扯皮,但不會動真格的。真要動真格的,互相間都要扒層皮不說,還會讓潛在的共同敵人得利。

    於私利利潤,陳健說的那破地方他們也是真的沒興趣,可能北邊還有點毛皮,但是那裏歐洲人也容易涉足,雙方之間在那發生爭執,還不如把這錢投資到別處,得不償失。

    按他們所想,一個破大荒城附近的土地,絕對比不過一座更近的自油港附近的可開闢熱帶種植園的島嶼。

    然而除了大荒城附近的那條經線,陳健還在上面畫了另一條經線,豎直穿過馬六甲。一邊是印度洋,一邊是南中國海。一邊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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