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

第一百零八章 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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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跟着陳健學了幾年,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還是明白的。而看到了榆城的種種變化後,此時的菱不再是當初那個年輕的孩子了,心中開始有了幾年前不曾有也不敢有的野心。

    心中悲傷之餘,也難免會有作秀的成分在其中,尤其是作秀可以為他的野心鋪路的時候。

    陳健作為先生在背後提供物質支持和系統化的作秀技巧,沒有明說,但菱卻能聽懂陳健的弦外之音。

    誠然,當初陳健說什麼兄弟和睦的時候說過,不要因為某些權利兄弟相殘,也說過會帶着他們遠赴東夷新建城邑。

    但是如果能夠在自己的城邑城邑中成為首領,誰又願意離開呢。

    如今這種亂局之下,只能使出渾身解數來爭取這個機會。

    是夜,陳健在夏國供銷司的房屋中苦思的時候,菱披着白色的麻布,跪在了父親已經有些發臭的屍體前,大聲哭泣。

    既是作秀,也是情感迸發,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點滴,菱就像是和與人訴說一樣,帶着悲苦從小時候打獵開始,一點點追憶着過去的一切。

    披麻這不是古老的習俗,城邑的很多人很好奇,之前麻布數量稀少,全都穿麻布尚且不太可能,哪裏還有多餘的麻布披在身上呢。

    而菱在哭泣的同時,從榆城跟着陳健來的木工們用最快地速度弄了松木,準備在第二天製造棺槨。這是陳健支持的,各種工具當然一併齊全。

    第二日清晨,停屍的地方已經圍過來許多城邑族人,菱的嗓子已經沙啞,哭聲已經變得難以分辨。

    眾人看着這一幕,悲從心來,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故去的父母,這種悲傷他們都感受過,因而此時能夠感同身受。

    「菱,去吃些東西吧,這樣哭下去可不是辦法。你父親已經去了,應該節哀才是啊。」

    菱搖搖頭道:「哪裏能夠吃東西呢?如果沒有父親征戰勞作,我又怎麼能夠吃上飯食呢?不吃飯,正是用飢餓來體會父親的重要啊。」

    眾人驚嘆,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這話說的在此時城邑眾人看來極為睿智,哪裏還是眾人印象中那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小孩子。

    然而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隨後傳來,菱的大哥哼聲道:「說的這樣好聽,你該餓死追隨父親才是。」


    「大哥的話說的並不對。死者有死者要做的事,生者有生者要做的事。父親生前作為城邑的首領,活着的時候一心想要城邑眾人過的更好,這是他在生時的願念。父親雖然去了,但是兒子還活着,正是應該將父親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又怎麼能夠隨意餓死呢?如果隨意餓死,血脈不能流傳、願念沒有實現,這怎麼能是兒子可以做的事呢?」

    菱的大哥一時語滯,心中不免警覺。昨天的事,他還覺得那是姬夏在撐腰,可今天這番言辭卻根本就是菱自己說的。這個當初看起來柔弱不堪毫無實力的弟弟,如今已經可以仰着頭來和自己說話了,甚至自己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尤其是話中的那句……城邑眾人過的更好之類的話,竟然透露出幾分想要繼承首領權利的意思。在菱的大哥看來,這一定是陳健在背後撐腰,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的母親姓粟,而粟岳是諸部盟首,即便夏國這幾年風頭正盛,但也比不過粟城的底蘊。

    再說如今想要成為首領,需要大河諸部一同承認才行,而支持姬夏的又有幾人?

    想到這,菱的大哥鬆了口氣,決定不再爭這口舌之利,便說道:「既然你也回來了,父親也已經確定是離我們而去了,我看今天就下葬吧。」

    菱又搖搖頭,說道:「父親生前與諸部首領盟誓,大河諸部俱為一體,視如兄弟。倘若父親下葬而其餘城邑沒有能夠來弔唁,難道不會責怪我們失禮嗎?即便父親的靈魂也一定會怪罪我們沒有禮儀。」

    菱的大哥怒道:「如今天氣這樣熱!難道你想讓父親腐爛嗎?難道你想讓眾位首領看到的父親最後一面,竟是一灘爛肉蛆蟲?」

    「我從榆城趕回的時候,請了榆城的木工製作棺槨,當然不會讓眾位首領或是使者看到你說的那種事。況且時間如此倉促,哪裏能夠準備好芻狗草馬之類的祭物呢?」

    「祭物?父親富足,為何要用芻狗草馬?有銅有玉,珠貝無數,就算姬夏說的誰,不殉奴隸,難不成我們家竟連些好的事物都拿不出竟要用草狗?」

    「生歸生,死歸死。那銅玉在土中埋葬百年依舊如新,怎麼能夠被靈魂所用呢?靈魂輕盈,故而祭祀用火,芻狗草馬隨火而化隨風而起,這才是靈魂所能享用的。埋葬於地靈魂卻又不能享用,這難道不是欺騙靈魂嗎?」

    「況且銅玉並非人人所有,難道人們對於父母逝去的傷痛不是一樣的嗎?既然是一樣的,又怎麼可以用靈魂根本享用不到的銅玉去彰顯自己的悲痛呢?難道說那些買不起銅玉的人,就是對父母祖先不尊重也不傷悲的嗎?」

    附近還有很多的城邑國人,他們大部分都是菱嘴裏那種買不起銅玉的人,聽到這話紛紛贊同。他們當然希望自己的父母先祖也能夠享受到祭祀,人們總是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貴族們願意相信越富足的祭品越能被靈魂享受,而窮人們更願意相信芻狗草馬這些東西靈魂才能享受到的,而生者世界的銅玉並不會享受到……大約他們期待的是死後處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吧。

    這些話當然不是菱想出來的,教他的人就是為了挑唆城邑的分化,換取一部分人的支持。

    然而菱的大哥卻聽出了話中的一些含沙射影,雖未明說,但是仔細一想似乎是在影射他故意用靈魂不能享受但是生者可以看到的東西來彰顯自己的孝,似是作偽。

    菱的大哥面色燥紅,極為憤怒,又聽得旁邊那些人的議論和支持,心中惱怒更甚,怒罵道:「從哪裏學到的歪理?我看你從昨天開始就在作偽!又是不吃飯又是哭泣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菱冷聲道:「難道父親逝去我不應該悲傷嗎?你是在說所有因為父母故去而悲傷的人都是作偽的嗎?心痛如劍刺,難道還能忍住不哭嗎?況且,芻狗草馬,這是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的父母祖先準備的。論起來我在東夷尚有封地奴隸,又有戰功姬夏賞賜了一些銅,難道我要裝作悲傷難過,不會用父親根本享用不到的銅玉嗎?」

    他這話似乎只是在聲明自己不是作偽,但卻無形中提醒了一聲眾人,自己可是在東夷立下過的戰功的,再不是那個傻笨傻笨的孩子了,而是可以征戰千里之外的人。

    現在首領之位懸而未決,每一件事都可能影響到國人的支持與反對,縱然如今需要大河諸部共同見證,但如果推選一個族人都記恨仇怨的人,那也不可能坐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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