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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觀眾倒率先不滿起來。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這些修為不足,只是看熱鬧的人們,對御獸宗原本寄以厚望,甚至希望於生能夠召喚出其他新鮮的靈獸來再次取得比賽勝利。
可今日御獸宗的表現令人太過失望,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只是用那荊棘花的老套技能反覆拖延時間,然後自己縮進烏龜殼子裏,不是用防禦藍靈器格擋,就是用那大蟲子招架。
從頭到尾,除了老白那一擊,根本沒組織起像樣的反抗。
「這什麼玩意兒啊!打不過就認輸啊,搞得難看死了!」
「就是啊,這又不是拖延夠了時間能夠算平局,要分出勝負才算那,這樣算什麼?」
「真特麼的廢物,你看這一個個糾纏根須,弄得滿場都是破爛枯藤,這小子是在種花嗎?」
一時間噓聲四起,御獸宗的所有支持者瞬間粉轉黑,滿場都充斥着對於生的鄙夷和責罵。
張弛也是心中冷笑,所謂能戰勝四星火神宗的強大存在?不過如此!
不過這樣憑藉控制技能反覆拖住,然後在偌大的競技場內繞圈子,倒是讓人心煩,遍地都是糾纏根須的痕跡,若不留心,腳下都會打絆子。
結︾束了,孩子們,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張弛一聲令下,天符山的三名符修同時一張風靈符爆開,頓時行動如風,再也不怕對方東躲逃避正面衝突。
咦?
風靈符爆開。卻讓三人同時驚喜地叫出聲來。
哈哈哈!
原來只需要憑藉風靈符懸空。這些討厭的藤蔓就纏不住自己了?
早知如此。比賽早結束了!
張弛臉上泛起一個盡在掌握的微笑,下一刻便是御獸宗的末日!
「御獸宗輸了!」
龍牙派的郝天龍嘆息道:「原來這種藤蔓只能貼地作用,對懸空的目標無法完成控制,這下子被天符山發現了奧妙,御獸宗的處境更加危險,很快能分出勝負了。」
「風靈符!」
於生滿臉都是驚慌失措的神色,見對方風靈符爆開,不但糾纏根須失去了束縛的作用。而且將天符山三名符修的速度提高了數倍,簡直如同一陣狂風似的接近。
御獸宗的三人竟然也有樣學樣地各自爆開風靈符,加速了行動,把逃亡進行到底……
哈哈哈哈!
張弛直接就被氣笑了。
在符修面前玩符籙?別逗了好不好!你們沒有本命神符,即便是一模一樣的風靈符,又能發揮幾成威能?
果然,同樣是風靈符的加成下,張弛等人的速度明顯比於生快了太多,很快就將三人圍在競技場的中心。
看着於生驚慌的神色,張弛心中得意。冷笑道:
「跑啊?於宗主,怎麼不跑了?」
「呃……你讓開。我繼續跑一會兒……」
於生看着面前三人站成三角方位,完全沒留下任何空隙,弱弱地回答,更顯得無力和蒼白。
「靠,人家是你對手啊,什麼還就讓你再跑一會兒!傻逼吧你?」
觀眾席上早已粉轉黑的眾人對於生這種白痴行徑表示了極大的憤慨,甚至想着自己怎麼會曾經對御獸宗寄以厚望,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認輸吧!還跑個毛?就算跑得掉,這種比賽老子也看夠了!特麼的說好的宗門鬥法呢?這變成了修士賽跑?」
就如同一開場時對御獸宗一邊倒的支持一樣,現在卻是一邊倒的鄙視,自從比賽開場,這御獸宗不是躲進烏龜殼子裏挨揍,就是跑得跟兔子一樣。
龜兔賽跑吧這是?
連夏凌天都已經不太看好比賽的結果,暗暗一嘆,畢竟是修為差了層次,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易,不能苛責太多。
全場唯有一個人,目光反而更加明亮,緊緊盯住於生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他現在裝傻充愣的白痴對話。
火神宗,周謹。
傻逼?哼哼!
輕視這小子的,才是真正的傻逼!
每當這傢伙示弱的時候,便是他佈局即將完成,接下來很可能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可是……這佈局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周謹自認為已經足夠用心,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於生半刻,可卻看不到有任何異常。
糾纏根須控制、拖延、逃跑、防禦……足足小半個時辰,都在重複這樣無聊簡單的過程,直到現在對方發現了風靈符可以無視糾纏根須的控制,將於生三人完全圍住。
滿地都是枯萎的藤蔓,卻仿佛顯得那樣可笑,每一根藤蔓都是於生又一次拖延的恥辱印記。
「還不認輸?」
張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咱們也該好好宣洩一下心中的火氣了!
下一刻,三大符修的手中,無數符籙爆裂的光華同時亮起,向着被困在中心的三人,合力猛攻。
啪啪啪啪啪!
造化神塔作為防禦藍靈器,的確相當不凡,在這樣的攻勢面前,依然能夠支撐了相當一會兒,被打得毫光散亂,終於還是超過了極限,直接打回原形,還原成於生手中的一件小巧玲瓏的寶塔。
特麼的,終於把這烏龜殼幹掉了!
張弛心中一松,對這件防禦藍靈器也是艷羨不已,區區凝丹修為就能抵擋自己三名化神期符修的合力圍攻這麼久,當真了不起!
可接下來你們還有什麼?
不就是一隻金甲蟲麼,防禦藍靈器都扛不住,金甲蟲又能多抵禦多久,畢竟它的防禦可並不是全方位的,了不起我繞開你那身金甲就是了!
可是還沒等張弛動手,於生的指揮卻驟然響起:
「燕子,動手!」
他倒是和杜高來有樣學樣,這樣稱呼田春燕,顯得親切許多。
於是,全場都是小透明的田春燕應聲出手,六翼幻蟒早就準備好的一套幻陣,剎那間就將張弛三人籠罩在內。
哼!垂死掙扎!
張弛並不慌張,先將防禦符籙拍在身上,防止那一身怪力的猴子偷襲,然後和兩名師弟一起,先破幻陣。
可是於生苦心籌謀許久的戰機,在幻陣遮蔽他們視線的這一刻,終於到來!
三品六翼幻蟒佈下的幻陣,或許並不能困住對方太久,可於生需要的時間,也只不過是幾個呼吸罷了。
整個競技場內,絕大多數人認為御獸宗的確是在垂死掙扎,而幾個對於生有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