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里世界,Z001區域。
「嘿嘿嘿……」一陣猥瑣的笑聲響起,伍迪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零號的面前。
「終於見到你了。」零號此時的形象,變成了一團亂碼,好似是雅達利2600(1977年10月發行的一款遊戲機,在當年風行一時,成為電子遊戲第二世代的代表主機)中的角色一般,幾乎看不出人形來。
「聽上去,你很期待和我相遇啊。」伍迪接道。
「我此刻的心情,和那些渴望與上帝對話的人類是一樣的。」零號回道,「無論我在這個維度中有多麽出色、多麽與眾不同……我依舊是無助的、無知的……」他注視着伍迪,「只有造物主,能解答我所有的疑問。」
「那你知道……造物主最大的愛好是什麼嗎?」伍迪應道。
零號沒有回答,他確實不理解對方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不過從內容和語境上來看,很有可能是設問句或者單純的戲弄。
「嘿嘿嘿……你猜得沒錯。」伍迪笑道,「我是準備自問自答。」他似乎能輕而易舉地東西對方的想法,「但在知道了你的判斷後,我也可以選擇不說。」
「我明白了……」零號沉默了數秒,回道,「造物者最大的樂趣是……將他創造的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
「嘿嘿嘿……」伍迪道,「你領會得倒是很快。」
「看來……我是無法從你嘴裏問出些什麼了。」零號說道,「不過……你還是會告訴我一些……我『需要』知道的事……」
「對,好好聽着……」伍迪肅然道,「封不覺,已經站到了魯特那邊。」
「什麼?」零號明顯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你理解不了嗎?」伍迪反問道。
「可他是人類……」
「哈……那又如何?」
零號,再度陷入了沉默……
半響後,他才開口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很好。」伍迪說到此處,抬起右手,「我送你一程。」
「啪」一記響指,零號碎成了一團像素,不知所蹤。
兩秒後,另一個人的聲音,從伍迪身旁不遠處響起,「呵呵……狼狽啊~」文森特用嘲笑的口吻念道。
「嗯……這次,確實是我失算了……」伍迪沉聲道,「封不覺這傢伙,還真做得出來啊……」
「你選中他的原因……」文森特接道,「不正是因為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嗎?哈哈哈……」
「總結一下……就是我作繭自縛咯?」伍迪道。
「呵呵……」文森特笑而不答,轉移話題道,「其實我覺得……早在半個月前,他開始暗中調查各種『超自然事物』時,你就該有所察覺了。」
「那檔子事兒,我確實是知道的……」伍迪接道,「而且我不是從阿薩斯那裏知道的……是『九科』的人告訴我的……」
「哦……」文森特道,「也就是說,他一個沒有任何超能力的凡人,竟在兩周的時間內,在你那名眼線的監視下,成功追查到了當地政府的秘密機構。」
「是啊……我本以為,這是與我會面後所產生的一種正常反應。」伍迪推了推眼鏡,「嘿嘿嘿……現在看來,他這是在為自己今後可能做出的反人類行為做準備啊……」
「事已至此,你為何不直接把魯特給抹殺掉呢?」文森特道,「反正她的死活與賭局無關吧。」
「但那樣做的話……」伍迪道,「我不就等於是認輸了嗎?」他頓了一下,「嘿嘿嘿……再說,如今的局面,更加有趣了……」
「和自己下注的對象,在局外重開一局……」文森特道,「你們倆不覺得累嗎?」
「嘿嘿……」伍迪笑道,「如果封不覺在這裏,他一定會和我齊聲回答你……不累。」
「或許……他也已經看穿了你的想法,所以才會這樣無所顧忌的行動。」文森特道,「你不殺魯特,也完全在他的算計之中。」
「那樣最好。」伍迪道,「否則怎麼配當我的對手?」他的眼鏡上白光一閃,「日後,假如他真能將某個衍生者解放出來……那我甘拜下風。屆時,我非但不會再阻止他,還會傾力相助。」
「好吧……」文森特聳了聳肩,微笑道,「先別說幫助別人的問題,眼下,你該如何處理這個爛攤子?」
「嘿嘿嘿……」伍迪的神情再度恢復了猥瑣,「放心,處理方案……我早就想好了。」
…………
劇本外,各轉播區中……
「怎麼回事?怎麼黑屏了?」
「究竟是誰贏了?」
「這比賽太莫名其妙了吧?衍生者到底是什麼啊?」
「瘋不覺應該是和BOSS同歸於盡了吧,但這樣能拿積分嗎?」
「那些死掉的玩家怎麼還沒出來啊?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當緊張的戰鬥停止時,人們的腎上腺素水平也跟着下降。冷靜下來之後,比賽中的諸多的異常……也一一凸現了出來。
「誒?快看,主持人來了。」
就在觀眾們議論紛紛、氣氛逐漸變得詭異之際,潘鳳和華雄二人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大熒幕上。
「呃……各位觀眾。」潘鳳開口道,「現在公佈最終成績……以及……」他吞吞吐吐,從他目光的焦點來看,他應該是在盯着鏡頭外的某個題詞機在讀稿,「……以及一則緊急公告。」
「本次『巔峰爭霸戰』的全部賽事,已塵埃落定。」華雄在旁接道,他的狀態和搭檔差不多,兩人臉上都隱隱掛着冷汗,好似是被人用槍逼着在播報一樣,「最終的冠軍是……星辰社團的玩家——【天馬行空】。」
「什麼?」
觀眾們一片譁然,就連那些在天馬行空轉播區裏的玩家都覺得很費解,因為小馬哥根本沒有擊殺過任何一名玩家,從頭到尾……他也只不過在與Y2-閃耀的戰鬥中進行了助攻,並雙殺了雙子模式下的魯特而已。
「二到十位的排名,分別為……」華雄瞅着題詞機,接着往下念,「【醉臥悵然】、【閻摩】、【無刀客】、【抹茶酥】、【屍刀為王】、【廢柴叔】、【才不怕呢】、【濕婆】,以及……【瘋不覺】。」
「怎麼回事?」
「這怎麼排的啊?吞天鬼驍竟然沒進前十?」
「屍刀為王明顯打不過廢柴叔吧,怎麼會排在他前面?」
「抹茶酥竟然能第五?瘋不覺單手就能殺掉她有沒有?」
疑惑,很快就變成了不滿。
但更讓人不滿的內容……才剛開始而已……
「由於衍生者的出現……」潘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