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那麼接下來去哪兒呢?」封不覺說道「難得兩個人出來玩兒,又是五一假期,要是去看電影的話也未免有點太」
「去你家吧。」似雨用一貫的冰冷口吻打斷道。
「你這我」思維敏捷、能說會道的覺哥,在這一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想多了。」似雨接道。
「好吧」封不覺道。
這兩人究竟是怎麼明白對方意思的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哦,稍等一下。」封不覺說着,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按了一個速撥號碼。
十幾秒後,對方才接起來,小嘆的聲音傳來:「餵?覺哥嗎?什麼事啊?」
「哦,也沒什麼事,想請你和你身邊的妹子從綠化帶後面出來,一塊兒到我家去坐坐。」
五分鐘後,四人就坐在了小嘆的車上。
小嘆和悲靈坐在前排,而覺哥和似雨在後排,後面二位相互間離得很遠用幾乎對稱的姿勢單手托着腮幫子,各自看着兩側窗外的風景。
「一定是你冒冒失失的,所以才被發現了。」悲靈仍在埋怨着。
小嘆回道:「我開車的時候你可別鬧啊,哦別忘了系安全帶。」
這會兒他倆已經把墨鏡和帽子都摘了,臉上的表情皆有些尷尬。
「這不怨他。」封不覺在後座上說道「我的反跟蹤能力可是經過系統訓練的,無論理論知識還是實踐經驗皆不是你們所能企及,就算是本地公安」
「喂!那種事不要隨口就說出來啊!」小嘆吼着打斷道。
「啊~算了,其實這樣也好。我們四個也難得出來聚聚。」悲靈說道「再說這種國定假期,公共場所到處都是人,去團長家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沒錯,『獨居宅男的家,是集電影院、桌遊室、*啡館、餐廳於一身的場所。』」似雨用複述的口吻接了一句。
「這是我的」封不覺一聽就想起了這是自己曾經寫在小說里的原話。
「是你在三年前那本短篇小說《隔樓有眼》裏寫的。」似雨接道。
「我寫你就信啊」封不覺道。
「我當然不是相信你所寫的內容,我只是通過你所寫的內容,推測其中有多少成分和你的現實生活狀態有關。」似雨道。
「咱倆性別互換的話我已經可以報警了吧。」封不覺虛着眼,斜視着身旁的似雨道。
「我只是推測,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調查行為。」似雨道「我也從來沒想過會在驚悚樂園裏遇見你。」
「這就叫緣分吧。」小嘆在駕駛座那兒頭也不回地插了一句。
大約半小時後,眾人來到了覺哥的家中。來到了這個集電影院、桌遊室、*啡館、餐廳於一身的場所
「啊~頓時有一種零元包場的感覺啊」悲靈毫不見外地就蹦上了覺哥的沙發,舒懶地伸了個懶腰。
「唷。阿薩斯,今天也是一臉目中無人的神情呢。」小嘆找到了趴在屋角的huā貓,蹲在其面前說道。
「誒誒?團長有養貓嗎?」悲靈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了過去,跪坐到小嘆身邊「呃這貓的眼神好臭屁啊」
「神態和主人異常相似呢」似雨也湊了過來。
阿薩斯被三個陌生人圍觀,依然是我行我素,若無其事的樣子。它用一個標準的貓趴匍匐在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別過頭去,打了個哈欠。
「你們這幫傢伙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封不覺走在最後頭,一邊關門一邊道。
「誒?團長,你有沒有逗貓的玩具啊?」悲靈問道。
「撿它的當天倒是買過一些。但一次也沒用到。這傢伙從不亂抓亂撓,也不咬東西;對逗貓棒、毛線球什麼的也沒有任何反應」封不覺回道「所以過了幾天我就把貓玩具都給退回去了。」
「這麼說來它還挺乖的咯?」悲靈道。
「除了有計劃性地埋放屎雷,對我各種無視以外。算是吧」封不覺道「說起來我請這麼個大爺回來伺候着,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因為寂寞吧。」似雨從貓那邊離開了。走入了廚房「你們要喝點兒什麼?」
「喂!這是主人應該問的問題吧!」封不覺喊道。
「熱水。」「隨便。」悲靈和小嘆分別回道。
「誒?為什麼是熱噗」小嘆剛準備提問,又被打了一肘子。
「我已經可以想像你們的婚後生活了。」封不覺冷冷道了一句。
這時,站在冰箱旁的似雨,神情微變,微蹙秀眉,轉頭對覺哥道:「為什麼你的冰箱裏會有內褲」
封不覺完全沒有不好意思,還用一種煞有介事的語氣回道:「啊一旦穿過冰的,溫的那種就穿不回去了」
「所以理由是穿着舒服嗎」似雨沉吟道,她的臉頰少有地飛上了兩抹緋紅,隨後其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冰箱內「而且全部都是平角的嗎」
「喂喂這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男女屬性顛倒了吧一般來說應該是我處心積慮去窺探你的內衣顏色才比較正常吧」封不覺說道。
「哪裏正常了啊」小嘆在旁言道「二者之間只是變態的程度不同而已吧」
這日下午,四人相談甚歡,玩得也很盡興。這樓隔音不錯,封不覺住的又是頂層,玩桌遊時再大聲也無妨,只要別對着地板直跺腳就是。
覺哥家確實具備各種娛樂設施的功能,除了似雨所說的那幾種外,封不覺的遊戲機收藏也是橫跨各平台,而且卡帶充裕在他家,可以玩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紀五十年代的各種主流機種。
五點多時,當封不覺獨自在廚房進行中二料理之際,另外三人又把覺哥那段「我是寫手」的視頻看了一遍。雖說那期節目已經在電視上播出了,而且似雨也已經暗中錄下來了,但這個版本她還是很認真地看完
之後的晚餐自然是很豐盛的,封不覺做菜的實力讓兩位女生汗顏。當然了,他做菜時的各種言行,更加讓人汗顏。
晚飯後,眾人也沒有散夥兒的意思,於是,在悲靈的提議下,他們用覺哥那頗為豪華的家庭影院開始唱k不過幾乎都是小嘆和悲靈在唱。這倆富二代也算俊男美女,嗓音條件也不差,平心而論,去參加個選秀大賽的什麼的,妥妥兒地能進二十強。
封不覺今天的興致着實挺高,自己也唱一首《愛情沒有什麼道理》「其實一個人的生活也不算太壞,偶爾有些小小的悲哀,我想別人也看不出來,即使孤單會使我傷懷,也會試着讓自己想得開」從各種意義上來講,他似乎都在回應着先前似雨那句——「因為寂寞吧」。
至晚上九點,意猶未盡的三人才告別離去,將兩位女士送回家的重任就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