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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陳驚回到養殖場補給了一番資源,帶了足夠一人吃兩個月的食物,然後又裝滿了水。
然後陳一鳴召喚出金翅鳥乘在它背上向北方出發。
惡魔之力任務地圖就在極遙遠的北方。
光是路程就需要整整五天,這還是不眠不休所需要花費的時間。
如果加上路途中休息吃飯耽擱的時間還需要更久。
途中陳一鳴吃喝拉撒基本上都集中在同一時間解決。
為了照顧金翅鳥的狀態,每半日休息一小時。
順便解決生理需求。
畢竟陳一鳴還沒有超出正常人的需求。
途中陳一鳴看見了天荒山。
他讓金翅鳥繞了一圈躲過天荒山。
畢竟在天荒山上可是有一頭史詩級魔物。
在不知道這頭史詩級魔物有什麼手段前與它保持一定的距離是最安全的辦法。
六日後,陳一鳴終於到達了地圖上標識的任務目的地。
這裏依舊還是森林。
但這裏的森林和山水市的森林有很大的不同。
陳一鳴眼神閃爍。
這裏的森林……
所有的樹葉都是黑的。
樹幹和樹枝是褐色,樹葉通體純黑,吸收所有光線。
樹木有些稀疏,沒有那麼濃密。
甚至能透過樹枝間看見森林底部的赤紅色泥土。
在森林的中間,陳一鳴看見了一棟不應該存在於這裏的建築。
「幸福醫院」。
陳一鳴讓金翅鳥降低高度。
只是這幸字和福字筆畫不太對。
有點像是通假字或者錯別字。
但能用作醫院牌匣,想來應該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錯別字。
是和之前那個城鎮廢墟一樣麼……天空中的陳一鳴眼神閃爍。
七層樓高的建築比周圍的樹還要矮。
樓頂上堆集了一層厚厚的落葉和泥土。
紅色的霓虹燈牌匣黯淡無光,上面還能看見鳥糞。
駕馭着金翅鳥降落在樓頂。
腳下一軟,他的雙腳陷進去,這些腳下的枯葉不知道堆集了多少年。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爛的惡臭。
陳一鳴顰眉,鼻子向內一緊,右手在空氣中揮了揮。
味道有點大。
在頂樓有一個通往樓下的通道。
上面有一個鐵門,不過鐵門上全是鏽斑。
這附近他逛了好幾圈,最終發現只有這個廢棄醫院在這片區域格外醒目。
喚出隨身的召喚之書,召喚之書上關於惡魔之力任務的記載依舊是第一環。
要求他前往任務記載的目的地。
陳一鳴看了兩秒,任務突然一變,字體逐漸變得模糊又重組。
惡魔之力(二)(尋找惡魔之力的真相)
這下陳一鳴確定就是這裏了。
金翅鳥體型太大不方便打開鐵門進去。
陳一鳴將它收回。
在收回金翅鳥的那一剎那。
陳一鳴只感覺一股淡淡的惡意瀰漫在他身體周圍。
陳一鳴眯起眼睛。
然後直接召喚出另外一隻召喚獸。
超級打手,巨龍逐獵者——綠皮登場。
暗中的惡意也隨之收斂。
綠皮聽見主人要它打開眼前這扇門後滿口應諾,拍着胸脯保證。
這種簡單的要求對它綠皮而言還不輕鬆。
一拳下去就直接將這扇鐵門打穿,然後右腳一踢,鐵門被踢開。
樓道里黑漆漆的,牆壁上全是燒焦的痕跡。
還有各種塗抹過的痕跡,繪製着三角形圓形等符號。
陳一鳴和綠皮走進去。
這一剎那仿佛進入了夢中。
醫院內和醫院外就仿佛是兩個解散相反的世界。
周圍升起了大霧。
樓道里的大霧來得快也去得快。
當大霧消散的時候他耳邊聽見了陣陣喧譁的聲音。
仿佛整個醫院都「活」了過來。
陳一鳴看着眼前的場景一愣。
牆壁上被燒焦的痕跡消失不見,也沒有了塗抹。
牆壁雪白光滑。
走廊里掛着一塊告示貼,「醫者仁心」。
窗外的陽光格外溫暖。
陳一鳴回過頭,門外就是天台,他此刻正在門內。
而天台上哪裏還有他之前看見的滿地落葉,雖然也有些許落葉,但明顯還是能夠看出有人經常打掃的痕跡,靠着天台欄杆的地方放置着幾個掃帚。
這是……
陳一鳴猶豫了下,重新走到天台上。
但周圍的景色沒有再次變換回最初的樣子。
陳一鳴這下臉色微變。
他看向身後的綠皮。
綠皮模樣沒有發生變化,依舊還是那一副二傻子的樣子。
陳一鳴沉吟片刻,對綠皮招手。
綠皮老實走過來。
陳一鳴用力掐了綠皮一下。
「疼嗎?」
綠皮搖頭:「不疼。」
「連疼痛感都沒有了,看來我們很可能是在幻境裏。」陳一鳴沉吟道。
綠皮:……
「那你掐我一下。」陳一鳴對綠皮命令道。
綠皮老實的掐了一下陳一鳴。
「嘶——」陳一鳴倒吸一口冷氣。「臥槽,你真用力掐啊!」
綠皮慌忙停下右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向後倒退兩步。
不是你叫我掐的嘛……
「你是哪個科室的,怎麼在天台上。」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陳一鳴暗道一聲不好,他轉過頭就看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站在過道里質問他。
「我是……病人親屬。」陳一鳴給自己想了個身份。
醫生不行,這個醫院看上去又不大,醫生護士相互間肯定認識,說醫生肯定暴露了。
病人的話在護士那裏也有登記,所以乾脆就用病人親屬這身份。
那老頭也沒多想,不耐煩的說道:「快點去三樓,院長正在點名。」
老頭說完就走向天台上掃帚撮箕的位置。
但在經過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