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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地方相互之間沒有明顯的聯繫。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克萊因用指甲輕輕的敲打其中的一個地方。
「舉個例子,這條礦道前面是個死胡同,那名潛在的攻擊者必須要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穿過整組礦工隊伍才能對某個落單的人發動攻擊。」
「而這是不可能的。」
莫霍證實道,但這個答案讓艾歐很有禮貌的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除非有某一個礦工需要對此事負責……」
她才剛開了個頭,但是看到老礦工那鐵青的臉色之後,聲音逐漸減小,最後只得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如果你想要指控我手下的某人是兇手的話,那你最好能提出一些有力的證據。」
「沒人指控這裏的任何人犯下任何罪行。」
夜刃收回了本想要說出口的話,轉而去平撫他那激動的情緒。
「你讓我們注意到了一個潛在而又極富威脅的安全漏洞,而我們也在試圖弄清真相,僅此而已。」
「如果這能挽救我手下更多的人的生命,那我願意效勞。」
老礦工說完,此時他那躁動的情緒已然平息了一點。
「我很高興你能支持我們的工作。」
克萊因再次審視這張礦洞巷道圖,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
「但是我不認為我們能在一杯茶的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
「那麼你有什麼提議?」
籌算者的聲音傳遞到他的腦袋裏,隨即夜刃帶着一萬個不情願的口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們也只能下到那裏,看一看實際的情況才能得出結論。」
其餘人也都紛紛表示贊同。
依照克萊因的行事風格,說干就干。
在這次的行動的最初階段,他們穿越了那熙熙攘攘的上層採礦區,礦工和士兵在寬闊而又明亮的主通道上往來不停的景象,讓人聯想到推羅市區那些繁華而又熱鬧的街道。
裝滿了彈藥的礦車與其他雜物擠在一起,隨隨便便的堆放在路邊。
尤希金早已預料到歐克的火力會比預期的兇猛很多,所以他並不打算把工事擺在明面上去吃炮彈,由於數百年的挖掘,峽谷內礦道縱橫,最長的甚至能達到兩百多公里,正是天然的好地形。
威特利爾防線的核心就在於這些礦道,尤希金打算採取機動作戰的方式來彌補兵力上的不足,利用坑道作業完成兵力的快速部署與機動,同時設置大量隱蔽的火力點和埋伏區,堅決讓歐克踏出的每一步都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而且最關鍵的是,歐克們一定不會繞開這些工事,它們那嗜血好戰的性格決定了它們一定會嘗試去啃下這一個個硬骨頭。
尤希金就是打算把戰爭拖入一個單純的數字遊戲的泥潭,也只有這樣,才可能有一線轉機。
但隨着小隊進一步深入到更為複雜、較少使用的礦道時,那裏變得越來越狹窄而且照明條件也變得越來越差,最後他們只能依靠隨身攜帶的手電筒來提供照明。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不時能聽到從主通道那裏傳來的響動,在那邊士兵們仍在加固礦道和修建防炮洞。
然而一個多小時之後,即便是那樣的聲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威特利爾內的礦道究竟有多少,有多深,其實就連莫霍這樣的老礦工也說不清楚,數百年來的地質變化,塌方,滲水以及人為炸毀,已經讓整個峽谷內部的形態變得錯綜複雜。
即便在過去,也時常有礦工迷失在陌生礦道的深處,傳聞峽谷內還存在着「幽靈礦道」即不存在的礦道。
傳聞這種礦道是死去礦工的冤魂在作祟,不知情的人一旦誤入,就會發現原本的來路變成了冰冷的岩床,最終只能徹底迷失在沒有盡頭的礦道里。
「我們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卡斯柯不耐煩的聲音迴蕩在礦道里,像是野獸的低吼。
作為領隊的夜刃卻聳了聳肩。
「恐怕只有聖父他老人家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可能是某些不太尋常的東西吧。」
整個小隊展開成一個標準的搜索陣型,每個人都至少處在兩名同伴的可視範圍內。
如果可能的話,克萊因可不希望再發生任何神秘失蹤事件,特別不希望那其中的一個倒霉的傢伙是自己,畢竟隊伍里有巫師,有術士,有改造人,好像就他一個是普通人。
「越往下走越窄。」
狼獾武士克林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然後小聲說道,他的光頭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隱隱有些反光。
由於他是一個出生於山區的人,所以大家猜他見慣了這種狹窄的洞穴環境。
從某種程度上講,這正是克萊因想要依靠的東西,狼獾對於環境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加上自己對於封閉空間的親和力,實在是絕配,不管下面有什麼東西都註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而這必然逃不過他們這群老手的眼睛。
「有報告!」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克萊因耳邊的通訊器中響起,片刻之後從遠方傳來的她那真實而又微弱的聲音與之重疊在了一起,聽起來就像是有些失真的回聲。
據夜刃推測,她可能離此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我有一些發現。看起來像是腳印。」
「原地待命。」
夜刃給她下達了命令,然後急忙向事發地點趕了過去。
說話的是丹妮,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不僅僅是罕見的鹿派巫師,同時也是一個天生的馴獸者,她對於野獸有着強大的親和力和感染力。
她也是隊伍里主要的偵查人員,通過無孔不入的昆蟲,很少有地方是她無法觀察到的。
艾歐一路小跑緊跟在夜刃身後,隨時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兩個,身處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什麼程度的謹慎都不為過。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長官?」
丹妮轉過身來面向夜刃問道,當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在手電筒光束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看到她左頰上有一小塊皮膚的顏色與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那是她的導師為她留下的一個印記,但具體用途只有她和導師知道。
棕色的頭髮從帽子的邊緣處垂到了她那雙灰色的眼睛上,少女的表情與聲音一樣充滿了困惑。
「呃……我知道就好了。」
夜刃不太喜歡眼前的這個謎題,丹妮用手電照亮了她發現的那些痕跡,那是一些留在地面上的深深的小溝,就像是一些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