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開

三一五 客路風霜夢裡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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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慈烺面無表情道:「擴四個司,不就是想升為營級麼?」

    牛成虎頗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殿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朱慈烺突然道:「之前在左光先那裏,我答應給他擴兩個司。」

    「殿下!」牛成虎急道:「左光先只守一個盂縣,卑職這裏可是更缺兵啊!」

    朱慈烺笑道:「你這邊我打算擴四個千總部。」

    在場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四個千總部,加上自己本部,那就是五個千總部,這樣的大營頭在之前足以開鎮一方了。牛成虎雖然以前是總兵官,但頭上總是有個婆婆,如今能夠獨領一軍,自然是夢寐以求的事。

    從地形上來說,左光先佔足了地利優勢,只要後方不亂,敵軍就算百倍來攻也未必能攻下來。而牛成虎這裏的隘口就顯得多了,整個千總部要分兵把守九個重要通道,其中北面的遼州隔着太岳山與太原府清兵對峙,有馬陵關等三處關隘要守。

    單寧因此還借了一個司給牛成虎,可在兵力上仍舊捉襟見肘,只能大量使用輔兵和民役。而東宮現在的作戰模式已經不適合大量使用農民兵了,與主戰部隊無法形成戰術配合的部隊,哪怕再多都沒用,徒然浪費糧食。

    因為制定了使用大方陣戰術的策略,所以新兵訓練時間縮短到了兩個月。第一個月加強紀律訓練和隊列訓練,提高戰士體能。第二個月強化單一的武器攻擊訓練。

    在水碓技術的進一步推廣之後。除了槍管,東宮在板式胸背甲的製造上也進入了快車道。

    看似減去了保護大腿的裙甲。但其實從每次戰鬥的總結上來看,大腿並不是一個容易受傷部位,而且腿部大動脈在大腿內側,不容易形成致命傷。這樣節約下來的材料和時間,能夠製造更多的胸背甲。

    配裝這種簡易板甲的步兵,在整個新兵集訓過程中學習的武器也只有一種:長槍。

    而戰術動作更是簡化為:預備、刺擊、拔出、歸位。

    在尤世威等老式將領眼中,這才是真正的回歸正道。若是國家用兵之前所有新兵都要培訓三個月,豈不是誤事?但在朱慈烺眼中。這實在是日益發展的戰爭形態與兵力不足之間產生的矛盾。而且他不認為之前的強化新兵訓練是在做無用功,事實證明經過三個月訓練下旗隊的鴛鴦陣新兵,無論是在戰鬥意志上還是戰術技巧上,都明顯比兩個月的方陣兵要強。

    「到了十一月初,會有五個營的新兵下旗隊。」朱慈烺爆了一個猛料,整個作戰室里都不禁發出一聲歡快的呼聲。

    朱慈烺本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歡呼的。降低訓練強度,無疑是降低了戰鬥力。使得戰損數據上升。然而中國實在太大了,滿清的病毒式發展又太具破壞力,如果自己不跑快些,日後就算收復了國土,恢復元氣也要大量的時間。

    目今之時,華夏已經失去了在世界上的領先地位。每耽誤一年都是對整個民族的犯罪。

    新兵營不存在參謀和後勤輜重等輔助兵種,所以每個新兵營五千人是足額的戰兵,下放旗隊之後,實際編制是要超過五個營的。

    這其中有兩個營要與近衛第一營擴建為近衛第一師。剩下的三個營,一個給近衛二營。一個給近衛三營。最後一個是作為種子部隊,留在教導營編練成五個教導部。然後分別發往山東、河南,建立新兵訓練營。

    如此每過兩個月,就會有更多的平民轉為正式戰兵。

    「現在我需要的是士官和軍官。」朱慈烺道:「等新兵來了,就要立刻組建起新的戰鬥序列。這方面,我的想法是各部多增加副職,軍銜可以不不忙着給。」


    將有能力的士兵安放在副手的位置上,讓他更清楚地看到作為長官該如何工作,這樣等他自己帶兵也就不會手忙腳亂。

    對於老行伍來說,士兵敢打能打,提拔為士官、軍官都是理所當然的事,這點上並不意外。

    不過對於朱慈烺而言,他卻更相信專業訓練過的士官和軍官,而現在有考核無教育這樣的現實,讓他也有些力不從心。總參謀部的事務越來越繁忙,而尤世威更不願意去當「教書匠」,這使得講武堂頗有些後娘養的感覺。

    「職部會在局以上各級設立兩個副職。」牛成虎信心滿滿道:「請殿下放心!斷然不會出現有兵無官之事。」

    朱慈烺點了點頭,心中在所有記得的軍官中尋找能夠出任軍官學校和士官學校掌門人的人選。原本他是希望孫傳庭出任這一職位,但既然給兵部增加了工作量,也就不能再讓這位兵部尚書、閣老去兼任校長。

    朱慈烺又從後世的經驗上尋常方案,卻發現後世共和國成立之後,軍校校長是由軍功顯赫的元帥出任。現在手下軍官平均年齡不到三十歲,顯然無法複製。

    ……

    「王翊!」軍法官高聲叫道。

    王翊猛然驚醒,迅速站了起來,朗聲道:「到!」

    門外傳來鐵鏈碰撞的聲音,沉重的鐵門發出一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緩緩打開。過道上的火把將光投進了門裏,刺得王翊微微眯了眯眼睛。

    紮實的牛皮長筒靴踩着濕漉漉的石磚,踏進牢房。

    王翊的目光沿着這雙硬實的靴子往上移動,看到了黑色軍褲兩旁的金線,心中已經站在眼前的是位將軍。只是他背着光,看不清容貌。

    「臨陣僭越軍職,發佈偽令,是你乾的?」那位將軍的聲音平和,但是充滿了威嚴。

    王翊心中暗道:這都已經審了幾遍了,還問……不過還是老實答道:「回將軍,是在下做的。」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不知道這是要可以當場斬殺的重罪麼!」

    「在下知道。」王翊被關了不知多少天,已經沒了中氣,有氣無力答道:「只是當時若不變陣,放任敵軍潰退,很可能給敵軍留下重新整隊的機會。變成大三才陣橫掃過去,可以避免這種可能性。」

    「你怎麼確定敵人不是佯敗?」那將軍再次問出了一個王翊被人問了幾百遍的問題。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王翊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回以八個字,不再解釋。

    這本來就是一種感覺。

    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看到那樣的狀況,產生一個自己堅信的念頭……這是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的常事,如果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誰能解釋得了?

    那位將軍朝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看着矮了他一頭的王翊,道:「你是乙等文憑,想過做參謀麼?」

    「回將軍,」王翊搖頭道,「我想上陣殺敵,出人頭地,建功立業。」

    「藁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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