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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險境的左小多,心情極為愉悅。
「龍龍,我可告訴你,堅持必有收穫!比如我這次,堅持了三天四夜,最終結果如何?」
「本來我只是想要最初的那七十六枚戒指,現在又怎麼樣?哈哈哈,足足二百一十一枚空間戒指!這又豈止是兩袖金風,這是兩袖金山啊!」
左小多心情舒暢到了極點,不禁大放厥詞,自吹自擂。一大碗過期有毒的雞湯,瞬間就餵了小龍一口。
「更別說還有那一條蜈蚣大腿……」
左小多哈哈一笑,對小龍百般炫耀:「怎麼樣?喜歡不喜歡?完美不完美?」
小龍只當做沒聽到。
你興奮個屁!
炫耀個屁。
在我面前炫耀啥?
我對這些東西,統統都沒有任何興趣的好麼!
能夠讓我感興趣的,就只有滴滴。
「龍龍,你說此戰最終有沒有可能兩敗俱傷呢?」
左小多遐想連篇:「要是咱們掉頭回去,連這四個人的戒指一起收了,然後再將這大蜈蚣切成一段段的帶走,帶回去吃……當然了,還有順路去挖了龍魂參……這樣才是真正的完美吧?」
左小多兩眼中,全是亮晶晶的光芒。
小龍:「老大,您還是回到那個塔裏面睡一覺吧,太膨脹了,不好,容易吹爆……」
隱秘的翻個白眼,你睡一覺啥都有了。
還兩敗俱傷?
做春秋大夢呢!
這幾個人,或許能夠對蜈蚣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但說到兩敗俱傷……小龍表示你想得太多了!
這會的小龍滿心儘是鄙視鄙夷。
你真要是那麼想的,那你還跑啥?而且還是跑起來就不帶回頭的……
剛才口口聲聲的跟蜈蚣哥哥的感情友情基情呢?
我呸,全都是為了斂財隨口胡謅的藉口!
……
不過呢,左小多的幻想仍是有一半成了現實。
他幻想的是雙方兩敗俱傷,然後他漁翁得利,但現實卻是其中一方一敗塗地!
王道四劍等四個人施展最強一招進攻,意圖製造出空隙之後,四人再同時施展身劍合一,匯合一處,聯袂運轉合擊法門,御劍沖天而去,全身而退。
但在御劍已然成型,甚至衝上天空去勢已成的瞬間,被刺激得憤怒至極的蜈蚣亦是騰空而起,追風掣電的後發先至,九個腦袋一擺,齊齊噴出來好似墨汁一般的毒水!
大面積席捲的毒水將王道四劍合一的御劍整個包裹!
金光燦爛的御劍,幾乎是瞬間變成了煤球御劍!
與此同時,蜈蚣王一聲大吼,四隻腳,四個爪子,強勢而入,一舉轟入了御劍光球之中!
悽厲的慘叫聲,不差先後的震天響起。
是王道四劍在慘叫,卻也是蜈蚣在慘叫!
因為他伸入御劍光球的那四條腿在重創對方的同時,被攪碎了。
最後的四劍匯流,聯袂合擊,雖然只得一擊之力,卻相當於將四人之力加成四倍,以此形成最極端的爆炸性威能,這股威能已經超出了蜈蚣王所能承受的極限,雖然重創了四人,卻也賠上了四根爪子。
而王道四劍卻是更加的不好受,每個人的身上都掛着半截蜈蚣爪子,前段已經深入了身軀,前後通透,足堪融金化鐵的毒液,盡都在體內瘋狂肆虐。
四人慘叫着,卻是半點也不敢停留,借着御劍匯流的余勢,急疾而去,一閃不見!
這個結果,倒也算是達成了他們的初衷,只是代價龐大至極!
一時間,空中血雨傾盆。
絕大多數的血雨,盡全是從蜈蚣斷裂的四條腿傷口處流出來的,整個下方,血水滴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要被腐蝕出來一片騰騰煙霧。
足見其毒性之劇烈,觸目驚心!
蜈蚣落下地,也不知道為何,傷口即時就不再流血了,然後,過了幾分鐘……
嗖嗖嗖……
斷去的幾條腿,又再次從身體裏面長了出來,恍如未傷,但蜈蚣王的呼哧呼哧喘粗氣,卻也表明了這一切,非是不用付出代價的。
龐大的身子重新趴伏下來,緩緩的爬了過來,爬到一百多枚戒指原本停留的位置,看着這個大洞,蜈蚣王兀自很是不舍的探頭看了看。
果然沒了。
果然被那個可惡的混蛋拿走了。
蜈蚣很是傷心的擺擺頭。
在往前爬了一段,爬到那個小老鼠搓繩子的地方,伸頭看了看,小老鼠果然也不在了;哎,這麼好玩的小玩意,這麼一會麼就沒了,真是失落啊,要是能再玩個十天八天該有多好,還有好多姿勢沒有嘗試呢!
唉,真是寂寞呀。
蜈蚣意態蕭索的爬了回去,重新爬到山壁前,倚着山壁,很有幾分人性化的傷感。
好不容易才有個好玩的,等下仔細踅摸踅摸,看看有沒有走得很遠……
但現在……肯定是不能走了。
山壁之內,龍魂參快要熟了……
……
一直到蜈蚣徹底消停了,向着另一邊過去了,葉長青與文行天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氣,長出了一口氣。
真懸哪!
文行天更是齜牙咧嘴不已。
若是自己那一會兒與葉長青出去了,到了現在,自己肯定是涼了吧?
自己的空間戒指也要落在那一堆里了?!
「王道四劍這次受傷不輕,一身實力十不存一。」
葉長青淡淡道:「我們以找尋左小多為主。但若是找到了王道四劍,也可以直接格殺之!」
他一字字道:「他們已經身蘊天蜈之毒;絕不敢長時間的御劍。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一處隱秘的所在祛毒!稍有耽擱,這四個人都將毒創引爆,死無全屍!」
「蜈蚣王的最後一擊,註定了他們四個人不可能直接返回豐海。重創之餘的他們沒有那樣的力量和時間了!」
「左小多這次肯定是走了,藉助這次戰鬥,徹底的解放了他。」
文行天道:「我估計,之前應該是這個財迷想要來偷戒指,卻被蜈蚣王禁錮了不讓走……看剛才那樣子,分明就是蜈蚣拿左小多耍着玩,這小子的機緣運道,真是常人難及,這樣都能全身而退,不得不服,不得不服啊……」
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連說話的文行天自己都是感覺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