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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圃騎着馬跑到楊天風跟前,猛的一勒韁繩,生生的勒住了馬兒的狂飆。
「過癮啦?」楊天風翻着眼睛,語氣不善。
「嘿嘿。」宋青圃訕訕一笑,跳下馬來。
「過完癮就帶隊伍去。」楊天風斥罵道:「你是特戰隊的隊長,還是騎兵隊隊長?不務正業。」
「要建騎兵隊嗎?我就說嘛,這麼好的馬,去拉車馱貨,白瞎了。」宋青圃在隊伍中混了這麼久,臉皮練得挺厚,嘻皮笑臉地往前湊。
「光有幾十匹好馬有個屁用,騎兵呢,你給老子練哪?」楊天風也覺得可惜,但也沒辦法。
「行啊,我來訓練。」宋青圃順着竿就爬上來,「一個月,不,兩三個月吧,準保把騎兵給您配齊。」
楊天風想了想,搖頭道:「騎兵好是好,可消耗太大了。這個,等打完這一仗再說吧!」說完,他抬眼瞪着宋青圃,「趕緊帶着人挑選、佈置陣地,鬼子等不到援兵,沒準兒很快就會退下來。光想着騎馬,到時候干瞅着鬼子跑掉哇?」
「是,長官,馬上就去。」宋青圃看着有人把馬拉走,一邊答應着楊天風,一邊追着馬加以重申和說明,「這馬可是我挑好的,誰也別搶啊!對,對,就是腦門上有白毛,我認得真真兒的,誰也甭想騙我。」
楊天風恨不得追上去踹他兩腳,鼻子裏噴出一股粗氣,忍了。
「長官。」李家生指了指曹莊,說道:「咱們一路過來,也就這裏算是個有依託的阻擊陣地。咱們是不是就在這裏,等着退下來的鬼子?」
「敵人若是損失不大便退下來,咱們這些人能頂住嗎?」楊天風心裏沒有什麼把握,說道:「為了趕路,咱們帶的地雷也不多。要是打村落阻擊戰的話——嗯,你帶人先這麼佈置,或許真的要硬頂一下呢!」
……………….
一連串爆炸的巨響震撼着大地,烈火濃煙遮蔽了初冬的晴空,硝煙瀰漫,塵土橫飛。
面對三縱的阻擊陣地,河野覺得終於有了堂堂正正作戰的機會。先是兩門步兵炮和四門迫擊炮的轟炸,隨後便是皇協軍的進攻。
第一次進攻當然是試探性的,河野不在乎皇協軍的損失,卻對日本兵的生命相當在意。在沒有摸清對面的情況下,他不想冒然出動。而為了達到效果,他一下子派出了兩百多皇協軍,分成三道攻擊線連續進攻。
在河野想來,要麼一下子攻下來,要麼就讓對手的實力全部暴露。
皇協軍在軍官的帶領下,在鬼子督戰隊的威逼下,壯着膽子、硬着頭皮,吶喊着沖了上去。
陣地上,步槍、機槍率先開火,卻多是從第二道戰壕中射擊。子彈啾啾地飛着,皇協軍士兵不斷被擊倒在地。
火力很強,難道這是一個地方部隊應有的實力嗎?河野舉着望遠鏡仔細觀察着,為敵人竟然有相當數量的日式武器而感到些許的驚訝。
一道攻擊線被打垮了,相隔三十多米的第二道沖了上去,又接近了戰壕數十米;第三道攻擊線又衝上去了,似乎能達成突破了。
河野觀察着,判斷着,不失時機地派出了一個小隊的日軍。在他看來,連續擊敗皇協軍進攻的敵人,也呈現出力衰的跡象。在皇協軍這個盾牌的掩護下,無敵的蝗軍只要一個猛衝,只須付出極小的代價,便能佔領敵人的第一道戰壕,或者達成突破。
突然,幾聲尖厲的哨音在三縱的陣地上響起。戰壕里一下子冒出了數十枝黑洞洞的槍口,向沖至五十米內的敵人猛烈轟擊。
轟鳴的槍聲使得河野有些詫異,但他很快明白了。正在衝鋒的敵聽到的不是撤退的命令,而是衝鋒的號聲。一個小隊的鬼子愈發快速地展開了衝鋒,叫聲象狼嚎,跳動的身影象一隻只小妖怪。
抬杆或者土槍,這種老式的武器能阻擋無敵蝗軍的進攻?
河野抿起了嘴角,他認為自己的臨機決斷將成為第一場勝利的關鍵。抬杆或土槍、土炮,雖然在近距離殺傷範圍大,但致命的弱點便是裝填慢。敵人使用這種武器,或許能阻遏皇協軍的最後一道攻擊線,但卻來不及攻擊緊跟而來的蝗軍啦!
河野似乎看到了勝利,但打擊隨之而來,失望和挫敗將得意沖得一乾二淨。
轟,轟,轟……槍聲不斷,密集的鉛彈、鐵砂象死亡的大網,迎頭罩向皇協軍和日本鬼子。
鬼子小隊長反應很迅速,一聽到聲響,立刻本能的臥倒在地。剛剛趴下,一道挾帶着刺耳嘯聲和熾熱氣流的火力從頭上橫掃過去,震得鋼盔邊沿嗡嗡作響,耳邊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四十厘米的短槍管,使霰*彈槍的面殺傷展示了驚人的效果。概略瞄準,在壓力下也能比較容易擊中目標,這兩個霰*彈槍的特性也使三縱的士兵得以發揮。
幾十支霰*彈槍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發射着,轟擊着,宛如幾十條翻江倒海的蛟龍,噴吐着成片成片的死亡彈雨。手榴彈也接二連三地被扔了出來,在戰壕前形成了一道死亡彈幕。
機槍、步槍也在陣地上猛烈射擊,不僅粉碎了皇協軍的第三道攻擊線,還和霰*彈槍一起,打得日軍小隊傷亡慘重,狼狽地敗退下去。
這是土槍、土炮?不是,絕對不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哪!
河野目瞪口呆,既懊悔,又忿恨。如果不是他判斷失誤,三四十名蝗軍勇士不會白白地將鮮血灑在敵方陣地前。已經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蝗軍衝擊的腳步被生生遏止,死傷一片。
陣地前除了屍體,還有傷員,有被鉛彈、鐵砂噴瞎了眼的,打爛了臉的,炸傷了身體、腿腳的。在地上蠕動着,爬行着,慘嚎着。槍聲稀疏下來,但卻沒停。槍法好的三縱士兵依舊在射擊,將一個個傷兵擊斃。
河野恨得直咬牙,對着幾個軍官嚎叫着,怒罵着,把一腔怨氣都發泄到手下身上。然後,他命令把所有的輕重火力都調來,再次組織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