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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玄衣男子所修煉的秘術,與虛慶之修煉的秘術有着本質的不同,虛慶之所修煉的這門秘術,擁有着叩動神魂的力量。
也可以說,那是直接指向本質的力量,更為強大,也更為神異。
當然也可以說,虛慶之將這種秘術,修煉到了極為之高的境界的緣故,遠非那玄衣男子所能比擬。
「客氣了。」江楓淡笑說道。
「這可是我的真心話!」虛慶之笑容滿面,說道:「江兄來我虛家有幾天時間了,來了即是客人,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海涵才是。」
虛慶之客氣的很,不管這樣的一份客氣,是否出於真心,總之伸手不打笑臉人,讓人好感叢生。
「一個有趣的傢伙!」江楓在心中說道,給了此人一個標籤。
虛慶之為人處世的方式,赫然是與夏堂東大相徑庭,不同於夏堂東的強勢,虛慶之則是分外的熱忱。
即便知道虛慶之的言行受秘術影響,但也仍舊是給人莫大的好感。
在江楓看來,虛慶之頗為有趣,宛如五好青年,周身上下,幾乎挑不出來瑕疵。
只是這世上從來不存在完美無瑕的人,若有,只能說,一來是自身道行太淺,二來是對方道行太深!
虛慶之無疑有着,深不可測的道行!
許是意外於虛慶之竟是對江楓這般客氣之故,在場諸人,包括伏垣在內,都是有所驚訝,一個個看向江楓之時,眼神都是發生着細微的變化。
「慶之兄,恕我直言,我並不認為江楓是我虛家的客人!」夏堂東直言說道。
虛慶之微微一笑,說道:「堂東兄,不是誰人,都有資格來到這裏的。江兄既然來了,怎不是客人呢?」
「慶之兄,我想你是弄錯了,江楓為何能來,你可能比我更清楚!當然,你若是執意假裝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指點你一二!」夏堂東冷冷說道。
「是嗎?」眨了眨眼,對於夏堂東的說辭,虛慶之是不置可否的態度,不過他似乎無意爭辯太多,順勢邀請伏垣和江楓落座。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江楓和伏垣被邀請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且二者面對面而坐。
其餘之人,也就陸陸續續入座。
虛慶之盡顯主人風範,談笑風生,幽默風趣,只是不管江楓還是伏垣,都僅僅是敷衍應對,心思並不在虛慶之的身上。
「聽聞江兄乃是劍修,劍道造詣獨步天下,不知可否演繹一番,讓大家開開眼界!」虛慶之說道。
「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嗎?」江楓暗自說道。
自出現開始,虛慶之的表現,只能用反常二字來形容,只是他隱藏的太深,如非是主動暴露,江楓也是很難猜透虛慶之的心思。
這時候聽到虛慶之提出這樣的要求,江楓怎不知道,虛慶之的狐狸尾巴,終究是露了出來。
「讓我演繹劍法?」江楓冷笑。
以他的劍道修為,隨手一劍,毀天滅地,讓他在一方相對密閉的空間之內演繹劍法,虛慶之的用意可想而知。
「我拒絕!」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識好歹的東西,慶之兄給你面子,是看得起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拒絕慶之兄?」
伴隨着江楓話音落下,那虛青華第一時間跳了出來,一根手指伸出指向江楓,怒聲呵斥。
「閉嘴,我江楓怎麼做,豈容你插嘴?」江楓冷聲道。
「你太狂了,結局註定悽慘!」虛青華威脅,義憤填膺。
「是嗎?」江楓笑了笑。
對於自身的處境,江楓比之任何一人,都有着更為深刻的認知,事實上,自出現在虛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既然如此,區區夏堂東和虛慶之之流,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虛家子弟高高在上慣了,最為擅長的就是以勢壓人,殊不知道,對他這種自草根崛起的修士而言,這樣的手段,可笑之極。
虛慶之大概是做慣了老好人,諸多事情不方便出面,因此,虛青華才是會如此急切的跳出來。
而越是如此,就越發表示,虛慶之此人言行不一。
何況江楓可不會忘記,虛青華遞給他的那張請柬,是出自虛慶之之手,也就是說,虛青華的態度,實質上就是虛慶之的態度。
「你不信?」
虛青華冷笑,略有幾分猙獰,他笑呵呵的說道:「你說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愚蠢?」
江楓不言,虛青華只是一枚棋子罷了,還不值得他耗費心神。
沒由來,江楓想起地球之上,那廣為流傳的,田忌賽馬的故事。
他的對手,本是夏堂東和虛慶之這樣的人物,但最終出面的,卻是虛青華,硬生生將他拉到與虛青華一樣的層次。
虛青華不過是不入流的存在罷了,這意味着,至始至終,虛慶之都是未曾真正的將他放在眼裏。
至於那樣的客套,不過是虛慶之慣常的手段罷了,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慶之兄,你拿此人當貴客,此人卻絲毫不知感恩,屢次冒犯,怎能容忍?」虛青華面向虛慶之說道。
「無妨!」
虛慶之笑的一團和煦,說道:「江兄應該並非有意,道個歉,此事就算揭過去了。」
「不行!」
虛青華搖頭,斷然說道:「必須要讓他吃點苦頭才是,不然的話,他眼中豈有我虛家?」
虛慶之一聲苦笑,對江楓說道:「江兄,青華性情莽撞,你不要放在心上。」
「狗仗人勢而已!」江楓隨口說道。
「你!」
虛青華死死的瞪着江楓,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冒出來。
江楓說他狗仗人勢,豈非是說,他是虛慶之的狗?
其餘之人也是臉色古怪,固然都是清楚,虛青華一向對虛慶之惟命是從,但打狗還得看主人,怎麼都不會當着虛慶之的面,堂而皇之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畢竟,不給虛青華面子,就是不給虛慶之的面子。
「江兄,你這話過了,我發起此次聚會,原本是想要從中斡旋,為你換取一條生路,奈何你……」
說到這裏,虛慶之閉嘴不言,眼中滿是遺憾的神色。
「奈何我不識時務,可是如此?」江楓淡笑說道。
「你既然知道,又是何必?我已盡力,你當自求多福!」虛慶之輕輕嘆息。
「嗯?」
江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