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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路,暢行無阻,時間不長,江楓五人,便是出現於那山腳之下。
主持此次盛會的翁家宿老,並未離去,而是留在山腳,等待着最終的結果,然後在那結果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向三位家主匯報
「時間還未到,陸家是要放棄了嗎?」看到江楓五人出現,翁家宿老一臉奇怪的說道,這種情況,可是從未發生過。
「這一次的狩獵會已經結束了。」陸小心說道。
「結束了?」
翁家宿老愕然不已,他盯着陸小心看了一會,目光又是轉移到江楓的身上,雙眉微皺,思索着陸小心這話是怎樣的含義。
左思右想,翁家宿老都是有點想不通,正要追問,就是見到,那天際遠處,三道身影,如長虹一樣撕裂天幕,眨眼即現。
「三位家主親身蒞臨,可是有什麼指教?」看向那三人,翁家宿老無比茫然的說道,不清楚發生了何事,竟是將三者給驚動了,而這樣的情況,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你就是江楓?」
三人面無表情,直接無視掉翁家宿老的存在,一個身材高大,和榮天有着幾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凝視向江楓,沉聲問道。
「我是。」江楓隨口說道。
「告訴我,榮天是怎麼死的!」那是榮家家主,名為榮少德,在確認了江楓的身份之後,他的目光陰沉而犀利,如同是兩柄無上利劍一樣,令人不可與之逼視。
「榮天他……」搶在江楓之前,陸小心磕磕巴巴的說道。
「閉嘴!」不等陸小心把話說完,榮少德就是厲喝打斷。
榮家之內,榮天的命燈熄滅,那意味着,榮天已然遭遇不測,在這樣的情況下,榮少德可是沒有心思,聽陸小心說廢話。
他要的是最為直接的答案!
「榮家主的脾氣真夠大的,小女向來膽小,萬一被驚嚇到,可就不太好了。」陸弘淡淡說道。
「陸家主,如果你試圖避重就輕,我只能告訴你,註定徒勞!」榮少德陰森森的說道。
「有因就會有果,有果就會有因,榮家主可有想過這個道理?」陸弘眯眼說道。
「陸家主這是在教訓我嗎?」榮少德聲色陡然一厲,瀕臨發作的邊緣,平常時候,他或許會考慮給陸弘一個面子,不至於鬧得灰頭土臉,但現在,無論是誰的面子,他都不會給。
「提醒罷了,榮家主敏感了。」打了個哈哈,陸弘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又是對江楓說道:「榮家主有事詢問,你必然要想清楚了再問題,且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榮家主滿意才行。」
「我殺的。」等到陸弘話音落下,江楓便是說道。
「哦,這麼輕易就承認了嗎?」榮少德低語,甚為意外,本以為江楓會大肆狡辯一番,抵死不從,但竟是直截了當就承認了,沒有一絲的疑慮和掩飾。
轉即,那樣看向江楓的目光,就是無比陰狠,榮少德獰聲說道:「看來,你已經做好了一命償一命的心理準備。」
「榮家主,此獠的命是我的。」卻聽那翁家家主翁毅突兀的說道。
「翁家主,這件事情,你莫非也要與我爭?」榮少德不悅,他已然決定出手,鎮殺江楓,沒料到關鍵時刻,翁毅會橫插一手。
「你與我爭鬥了一輩子,這件事情上,確定要與我爭?」榮少德陰鷲不已的說道,他可以不給陸弘面子,那麼自然,也是不會給翁毅的面子。
「翁銘,可也是你所殺?」翁毅掃視榮少德一眼,旋即盯向江楓,高聲喝問道。
「翁銘也死了?」
嘴角扯動,榮少德又是意外了,死的不僅僅是榮天,翁銘亦是遭遇不測,這時明白過來,翁毅為何會橫插一手,表示江楓的命是他的。
「此子,當真膽大包天!」榮少德驚詫不已,倒是不知,究竟是誰給的江楓勇氣,讓江楓膽敢在其邙山大開殺戒。
若死的只是榮家或者翁家的弟子,倒也就罷了,偏生,膽敢對兩大家族的嫡系子弟下殺手,榮少德簡直是不知道該說江楓膽大,還是愚蠢。
「不是!」
又一次,搶在江楓之前,陸小心急急忙忙的說道。
她與江楓親眼所見,翁銘喪命於榮天之手,可是不想,這個黑鍋,甩給了江楓。
「所以,你除了殺掉榮天,還殺了翁銘!」翁毅說道,那般說話的語氣,多了幾分狠戾之意。
「都說了不是了,你要怎樣啊?」陸小心大聲說道,又是懊惱,又是無辜。
「莫非你是想告訴我,此事你也有份?」盯着陸小心,翁毅質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翁銘的死,與我與江楓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信還是不信?」陸小心說道,更為無辜。
轉而擔心翁毅不信,就是乾脆說道:「殺翁銘的是榮天,此事我親眼所見,你若是不信,我可發毒誓。」
「榮天已死,自然隨便爾等栽贓嫁禍,這樣的拙劣伎倆,也敢在我面前賣弄,莫非以為我不會殺你?」翁毅說道,自然是不可能相信。
「我說的都是事實。」陸小心嘀咕道。
「殺人者償命,這才是事實!」翁毅不容置疑的說道,末了看向榮少德說道:「榮家主,這件事情上,我翁某必然是要爭上一爭的。」
「既然是如此深仇大恨,二位不如聯手好了。」就聽陸弘的聲音傳來。
「陸家主,你什麼意思?」斜睨向陸弘,翁毅怫然不悅。
「其實整件事情無比簡單,榮天殺了翁銘,江楓為了給翁銘報仇,因此殺了榮天……此事江楓已經承認,翁家主可不要被人利用了才好。」陸弘淡淡說道。
翁毅臉色一片鐵青,有着一種智商被愚弄之感。
「陸家主,即便按照你所言,翁銘是被我兒所殺,但你說江楓為翁銘報仇,是在說笑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楓與翁銘之間的關係,好到這般份上了?估計,翁家主也是一無所知吧。」榮少德戲謔不已的說道。
「當真意外之極,以陸家主你的身份而言,竟是會說出這樣毫無邏輯的話,為了這個陸家的女婿,當真是煞費苦心,但這絕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愚弄我與翁家主!」榮少德又是怒聲說道。
「大概,按照陸家主的邏輯,無論榮天,還是翁銘,本就該死吧!」翁毅冷幽幽的說道。
掀眉,陸弘略感意外,大概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這一番話,反倒是促成了翁毅與榮少德之間的聯手,這讓他的處境,沒由來,變得更為被動。
「明明都是真話,偏偏不信!」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