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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之間,蘇有容顯露出真正的實力,這是一個不遜色於恆元宗副宗主穆翰的煉虛修士,她強大無儔,哪怕江楓都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是其對手。
「再敢多嘴,滅你神魂!」蘇有容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海川囁嚅,哪裏還敢多言。
「現在,你可以做決定了,留下還是離開?」蘇有容對江楓說道。
「留下!」想也不想,江楓就是說道。
蘇有容唇角,一抹笑意輕柔綻放,她看向江楓的眼神,悄然之間都是變得柔和不少。
「助我拿回祖物,不管你有什麼要求,一應滿足,如何?」蘇有容笑着問道。
「前提是那件東西對我並無價值!」江楓淡淡說道。
無論那件東西來歷如何,如果對他沒有任何價值的話,那麼,江楓卻也並不會強行佔有,以之來換取蘇有容的一個人情,算得上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而如果那件東西對江楓有用的話,那麼,蘇有容的這個人情,江楓是不會去在意的。
「成交!」蘇有容變得歡快起來。
「聲音?」江楓訝異的打量蘇有容一眼。
這一刻,蘇有容的嗓音發生了變化,不再那般粗糲沙啞,而是無比的柔媚。
……
溟海宗的情況沒有江楓所想的那樣複雜,總體而言很是簡單,但這一件簡單的事情背後,卻是牽扯着無比複雜的局勢。
蘇有容成為了關鍵性的人物,她的一舉一動,都是被全部的人所關注,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但凡蘇有容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那麼,整個溟海城內的局勢,就將徹底的失去控制。
儘管對於具體內情如何,江楓到目前為止,仍舊是有着諸多困惑之處,但有一點已然表明,此間之事,所牽扯的不僅僅是某一個宗門,而是那無盡的煉虛修士。
對於此點,蘇有容心知肚明,不過似乎蘇有容毫不在乎,她我行我素,談笑風生,自負且自傲。
江楓就是留在了溟海宗,任由着海川百般不甘不忿,面對江楓和蘇有容,他也是只有低頭的份。
就在這一天的傍晚,有客來臨。
「前輩!」
客人是海川親自迎接而入,那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其緩緩進入溟海宗,雙目橫掃,入如那無人之境一般。
「海川,這位莫非就是你和我說過的靠山?他還能活幾年?」隨意打量着老者,蘇有容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是唐山恆唐前輩!」海川客客氣氣的說道,至於蘇有容話語夾槍帶棒,海川概不回應,只當沒有聽到。
「小姑娘,年紀輕輕,話切記不可亂說,此點,莫非你家長輩,沒有教導過你?」唐山恆沉聲說道。
「你最多還能活兩年罷了。」蘇有容隨口說道。
伴隨着蘇有容這話一出,唐山恆雙眸立即精光肆意,仿佛鷹隼一般的雙眸,死死的盯在了蘇有容的身上。
「嗯?」
忽而,唐山恆雙眉為之一皺,他盯着蘇有容看了又看,好像是要以此確定什麼,良久,才是輕聲說道,「那一脈的傳承,竟然沒有斷絕嗎?」
「閉嘴,我的事情,豈是你有資格指手畫腳?你想死就直接說,必然成全於你!」聞聲蘇有容的臉色亦是為之一變,分明唐山恆這話,觸及了某方面的禁忌,讓蘇有容不由大動肝火。
「傳承未斷,卻也已凋零。你所在的那一脈,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一脈了,區區旁支,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唐山恆搖了搖頭,嘴角一抹陰厲的冷笑浮現而出,「你來到溟海城,野心倒是不小,奈何,註定會是炮灰一樣的角色。」
「那我就先殺了你!」蘇有容怒聲說道。
蘇有容怒意勃發,她說殺人就殺人,絲毫不曾拖泥帶水,即刻發起衝擊,要斃殺唐山恆。
一場大戰頃刻爆發,滾滾氣浪沖天而上,這裏的建築成片坍塌,很快,這一戰就是陷入了白熱化階段。
但強勢如蘇有容,一時間,赫然竟是對唐山恆無可奈何。
「兩年!」
看着那虛空之上戰鬥的二人,江楓在心中默默輕語。
唐山恆的身上,死氣纏繞,那是生機將斷的一種體現,也就是說,他已然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這是一個在煉虛期階段,耗時無盡年月的老牌修士,因為某種緣故,遲遲不曾破壁,成功衝擊合體期。
可也正是如此,無盡歲月的浸淫下來,讓唐山恆在煉虛之境堪稱是無敵一樣的存在,哪怕他將油盡燈枯,卻也註定是誰也無法小覷。
蘇有容顯然對這一點無比清楚,一會過後,在自知再戰下去也是無用,索性收手,但那般臉色,卻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先留着你的老命。」蘇有容如是說道。
唐山恆淡漠笑着,蘇有容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蘇有容,蘇有容選擇罷手,這對他而言,自是再好不過。
「小娃娃,做人切記留一線,你若死了,那一脈,就是真的盡斷了。」唐山恆陰陽怪氣的說道。
聽到這裏,江楓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蘇有容一眼,唐山恆的說辭語焉不詳,但無疑,蘇有容必然是有着非同尋常的來歷。
不過稍微一想,江楓便是釋然,畢竟蘇家的那一件祖物,既然能夠影響到現世的秩序,其祖上自然不是簡單的存在。
只是不知為何,傳承近乎一度中斷,直至蘇有容橫空出世,這也是唐山恆在剛見到蘇有容之時,會表現的頗為意外的緣故。
很是顯然,蘇有容的存在,並不在唐山恆的預料之中。
「前輩,她真的是那一脈的人?」眼神閃爍,海川詢問道。
「不會有錯。」唐山恆點了點頭。
待唐山恆話音落下,蘇有容輕聲一笑,她神態睥睨的看向海川,說道,「都說了,你乃我蘇家奴僕,現在應該相信了吧。」
「你區區旁支,沒有對我指手畫腳的資格。」海川臉色鐵青的說道。
溟海宗的確曾經是蘇家的僕從,但那是從前,時過境遷,此事海川並不會承認,更何況,蘇有容不是蘇家嫡系,而是那旁支,海川就是更加不會承認了。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我究竟是有資格還是沒資格了。」蘇有容笑吟吟的說道,對於海川的態度,竟是絲毫都不生氣。
「你又是誰?」掃視向江楓,唐山恆略有幾分好奇的說道。
江楓身上的氣息波動表示江楓不過僅僅化神初期的修為,但江楓既然與蘇有